阿提鹿是不希望冒顿兵行险招的,那样对他自己没什么好处。但是木鼓打不一样,他是冒顿的死忠,而且跟在冒顿身后这么多年,早就把身家性命压在其身上了。如果冒顿倒下了,那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他必须要鼓动冒顿放手一搏。
冒顿在阿提鹿和木鼓打俩人身上打量半天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别让老东西怀疑!”
“是,王爷。那小的先行告退了,不过我还是要斗胆劝您一句,这事急不得,一定要慎重!”阿提鹿不放心的劝诫道。
“本王知道了!”冒顿有些不耐烦道。
待阿提鹿走后,冒顿盯着木鼓打严肃道,“木鼓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本王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有数!”
“王爷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愿意做牛做马偿还王爷的恩情!”木鼓打激动道。自己毕竟跟了冒顿这么多年,阿提鹿只是半路杀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比自己更受信用。
冒顿:“好,既然如此,我且问你,眼下我们还有退路么?”
“王爷,我们没有退路了。与其让单于坐收渔翁之利,倒不如我们提前动手,拼他个鱼死网破!“”木鼓打坚持自己的意见,以暴制暴。
“很好,本王也是这么想的。老东西想让我来当冤大头,做梦!”冒顿咬牙狰狞道。
木鼓打心中一喜,继续道“王爷可有什么计划?”
“嗯,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安排一批最精锐的甲骑,直接去把跟老东西接触的汉人全部杀了。”冒顿是个十足的暴力主义者。木鼓打的建议很符合他的口味。
“这个主意没问题,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单于那边该怎么交代。如果事情暴露,只怕我们的处境会很不妙!”木鼓打是职业军师,看的自然长远些。
“这个不必担心汉人不是有句老话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事已至此。是他不仁不义在先,那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冒顿冷笑道。
“王爷,眼下我们的实力是诸多部落中最强的。我们的武士也是最彪悍的。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趁单于不注意动手。有很大的胜算!”木鼓打缓缓提议道。
木鼓打提出这个建议,其实也是在隐晦的唆使冒顿领兵逼宫。
“这事我心里有数,不过眼下还不到时候。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做那父子相残之事!”冒顿略一思索,摇头否决道。
计策被否,木鼓打着实有些失望。不过自己只是个军师,只能提提建议。具体做不做。还得看冒顿的心情。
阿提鹿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他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冒顿太过冲动,直接使用武力。一旦汉使的队伍被截杀的话。单于肯定会怀疑自己。再加上一个只会煽风点火的托斯,那自己小命危已.。,。。
“呦,这不是军师么?这么晚了,你这是从哪回来的啊?”就在阿提鹿胡思乱想之际。托斯带着几个侍卫晃悠到其身边,阴阳怪气道。
“小回王爷的话,小的只是在大营里随便走走,想想破敌之策!”阿提鹿心里惊疑托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而且似乎是专门在等着自己。
“是么?看来军师挺有雅兴啊!”托斯把雅兴二字故意咬的很重。
阿提鹿摸不清托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轻易答复,只能陪笑。
“不过军师啊,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好像跟你说的不大一样哦!”看着战战兢兢的阿提鹿,托斯心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能够将这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
“不知王爷听到些什么流言了?”阿提鹿小心翼翼道。
“我听说,你是刚从王兄那边过来啊!”托斯悠哉悠哉道。
阿提鹿脸色大变,随即一口回绝道“王爷一定是听错了,绝无此事,一定是有人暗中诬陷!”
开玩笑,眼下匈奴气氛空前紧张,要是让单于知道自己竟然深夜私下里和冒顿有联系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是么。这么说军师你是清白的了?”托斯戏弄道。
“小的愿一死已证清白!”阿提鹿边说边要拔刀自刎,反倒让托斯慌了手脚。虽说自己对阿提鹿这老家伙很不爽,但如果真让他死在这里了,父汗那边肯定是没法交待的。
“军师不用激动。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托斯赶忙让手下侍卫卸了阿提鹿的腰刀。
“王子殿下,小人冤枉啊,小人对单于是忠心耿耿啊!”阿提鹿自杀不成,又生一计,大哭装可怜道。
事实证明,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把戏并不是女人专用的,男人偶尔也可以借鉴一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原本还打算再戏弄阿提鹿一番的托斯,被其的下流手段给整得兴趣全无,直接不耐烦道“到底是忠心耿耿还是心怀叵测,你自己心里有数!从现在起,为了更好的保护军师,我决定拍几个人贴身跟着你!”
“王子,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监视我?”阿提鹿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真要是让人监视起来,那他不就成了笼中鸟了么。
“你说对了,就是监视!”托斯得意道。
“我要见单于!”阿提鹿面色苍白道。
“不用了,就是父汗让我这么做的!军师,你自己好好检讨检讨吧!”托斯冷笑一声后,扬长而去,留下几个了面色不善的侍卫防贼似的盯着阿提鹿。
玉门侯府的议事厅里,几个家将把这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