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看见小呆子,勒马问道:“兄弟,何人将克峰烧伤?你胜败如何?”
小呆子勒住战马,挺起胸脯,答道:“大哥,放火烧咱侄儿的那个牛鼻子老道叫铁臂熊,他让我给修理啦!”
李明远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怎么修理啦?”
“让我把他的耳朵给掏下一个。他败下阵去,赵禄山上来了。大哥,你收拾他吧!”
小呆子这回可有吹的了,一到后阵就吵吵起来:“哎呀,你们怎么才出来呀?若早来一步,不就看着我修理铁臂熊啦!那小子放火烧了克峰,我上去只用了三斧子,捣嘴、剜眼、掏耳朵,噗哧!把他的耳朵掏下一个。”
大呆子问:“你怎么不把他的脑袋削下去呢?”
“我要削他的脑袋,那不太容易了!手往下一歪歪就妥了。可是,我不能要他的命,得留着他!”
“留他干什么?”
“你们不知道,我长得丑.那小子比我还丑。我要是把他砍死,我不就成了最丑的啦?”
不提小呆子,再说李明远。他来到阵前,勒马一看,对面正是赵禄山。赵禄山看见李明远,叫道:“李明远,休要猖狂,我今天与你决一雌雄!”
李明远这条枪疾如骤雨,赵禄山那口刀快似闪电。两阵战鼓齐催,响如爆豆。双方杀声喊声,响彻云关。
此时,老将赵蛟和赵奎,带着儿孙及众将。出营正在观阵,无不赞叹李明远的高超本领,也都看出来,赵禄山必败无疑。结果。赵禄山还真拨马败了下去。
李明远催马正在追赶赵禄山,猛听对面传来三声炮响。抬头一看:八卦旗左右分开。旗脚下跑来一只八叉梅花鹿。李明远带马收起白虎鞭,摘下粉龙枪,仔细观看:梅花鹿上坐着一个老道。他的脸半边黑半边白,两道眉毛也是一道黑一道白,一双蛤蟆眼,蒜头鼻子血盆口,头戴玄冠,身穿青道袍,腰系水火丝绦,白袜青履,手中端叉条杖。左肋挎着一个兜囊。不知里边装有何物。李明远看罢。用枪一点:“这位道士出家在哪座山?道号何名?为何来到两军阵前?”
“我出家九顶山八宝洞,我名阴阳道,是赵禄山的大师兄。前来武家寨助战。莫非你就是李明远不成?”
“正是本帅。你既然出家。就应以方便为门,慈悲为本。怎能到疆场大开杀戒?听我相劝,你马上回山,修身养性,如要不听,只怕你来时容易回去难哪!”
“好恼!”
阴阳道说罢,摆开叉条杖,奔李明远打来。李明远拧枪接架相还。一匹独角粉龙驹,一头八叉梅花鹿,来来往往,战在疆场。阴阳道虽说有多年苦功,却实在难以战胜李明远。打不多时,一带梅花鹿,败下阵去。李明远催马追赶。阴阳道左手往兜囊里一插,把一只皮手套戴在手上。接着,往下抓了一把,急忙回身朝李明远张手。李明远知道这小子要打暗器,早有准备。见他一张手,便马上躲闪身形。可不好了,这暗器打出来不是一条线,而是一大片,如雨点一般,哗!正打在李明远的脸上。李明远大叫一声,拨马败下。阴阳道催鹿紧追,举起叉条杖大叫:“李明远哪里逃!拿命来!”
阴阳道用暗器打中李明远,李明远受伤败下阵去。他刚到后阵,就从马上掉到地下。阴阳道手举叉条杖正在追赶,猛听迎面有人高喊:“老道休逞凶狂,某家来也!”阴阳道带住梅花鹿,抬头观看:见来将盔明甲亮,光彩照人,眉清日秀,相貌英俊;手端大枪,坐骑白马,精神抖擞,杀气腾腾。来者正是秦洪。
秦洪勒马怒喝:“呔!你这出家人,竟敢下毒手打伤我李大哥。你叫何名?”
“阴阳道。你通名受死!”
“我名秦洪。”说罢就是一枪。老道接架相还。秦洪抖起大枪。阴扎阳反,阳扎阴合,阴阳把一顺。扑棱棱奓开斗口长缨,上三枪、下三枪、左三枪、右三枪、中三枪,一枪更比。枪快,枪枪扎要害。
阴阳道暗想:这条枪实在厉害!他不敢再战,一拨梅花鹿,败了下去。秦洪一心要为李明远报仇,他催马就追。阴阳道又掏出暗器,回身冲高志明打来,哗!一大片,秦洪被暗器打在脸上,“不好!”他大叫一声,圈马败回。
阴阳道得意洋洋,圈鹿追来.张信、王奇两员步下将。一个双鞭,一个双斧,闯上阵去,迎住阴阳道。阴阳道问:“你二人叫何名?”
“大祖宗。”
“二祖宗。”
阴阳道闻听,举叉条杖奔二将打来。二人步下行动灵活,左绕右转,比老道的梅花鹿转得快。阴阳道对付不了他俩,只好败下,又想用暗器职胜。张信、王奇刚要追赶,一下子想到元帅和高志明都已遭受暗算,便停下丁脚步。二将大声喝道:“阴阳道.二位祖宗不追你,放你一条命吧!”
阴阳道圈鹿回来,问道:“你二人为何不追?”
“怕上当!”
阴阳道哈哈大笑,叫道:“你二人回去告诉你们主将。如不投降,李明远五天之内必死!”说罢,圈鹿收兵。
诸葛英收兵回营。此时,李明远和高志明已放在大营里的软床上。军中大夫这阵子可忙坏了,刚给赵克峰上完药,又来看元帅和高志明。述两位满脸青肿,昏迷不醒,大夫不知道是被什么暗器打伤的,只是断定那种暗器带毒,但不清楚是什么毒,连药方也没敢开,让军帅诸葛英赶快另请高明。众将束手无策,心急如火。
正在这时,军兵报:林忠、花月姑二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