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笑:“大人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闵恪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突然只剩明钰一个,让她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伸手抚上平坦的小腹,那种失去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知春恰好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看到明钰的脸色,眼睛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本以为嫁到侯府,二爷会介意她们姑娘的过往,没想到二爷从未因此苛待过夫人,反而百般容忍宠爱。谁知道才过了多久,就落下这样一道晴天霹雳。

“夫人,这是姜姑娘派人送来的汤药。”知春将托盘搁到桌上,上面滚着热气,黑色的汤汁散发着浓重的药味,让明钰感觉到一阵不适。

她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信的。

初见这个姜玥,明钰觉得什么都好,起码比楠稞要能上得去台面,举止又落落大方,除了妆扮不甚相配,不然到真有几分出身名门的气质。

可还有几个疑点明钰想不清。

其一,闵恪明明说好了要她在怡棠苑等候,到时修文会带着大夫过来诊脉,可姜玥最终却出现在了应春堂,而明钰没有看到修文。

其二,不能有身子,又不能进行房事,这种事无论发生在哪个世家贵族里,都是震动全府的大事,可姜玥就这样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甚至最后叮嘱明钰的那些话,都像是故意说给闵恪听一般。

其三,说起来也许是她小心眼了,虽然姜玥的言行举止没有过火的地方,但她总觉得姜玥看闵恪的神情不一般,可细想想,又同乐宁郡主那样的迷恋完全不同。

闵恪莫不是一朵花不成,怎的谁经过都想摘下来带走?

“夫人,不喝药吗?”

明钰被知春打断思绪,再去看那碗汤药,就觉得心绪不宁。她不是医者,无法判断姜玥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身子太过羸弱,但为求一个心安,她也不能轻信了姜玥的话。

明钰突然站起身,跟知春挥了挥手:“下去准备准备,我要出府。”

知春没有多问,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汤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出去差人拿出府的牌子。

不出十五不算过完年,是以街上还洋溢着新年的喜气,明钰坐在马车上,将车帘撂下,问一旁的知冬:“百草堂还要走多久?”

这次出门她只带了一个丫头,闵恪不知去做什么了,偃武修文都没在府上,驱车的只是寻常的马夫,虽说这大过年的,还是在天子脚下,街上不可能出什么乱子。

但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她不想出主街太远,不然太偏僻了,出了事也不好求救。

“还有约么一刻钟吧,就快了。”知冬应声道,微微上前,撩开帘子让马夫快点。

知冬心里是怕夫人心急,刚才看过几个大夫,所说都大同小异,但每个都透露出夫人身子骨弱不宜有孕,看着夫人的眼神也是怜悯的。

虽然夫人脸上不显,但恐怕都寄希望于这最后一家了,百草堂在整个大齐也是远近闻名的,里面的大夫个个精通医术,坐镇的堂主听说可比皇宫的太医。

知冬也盼望着能在百草堂听到不一样的定论。

可就在她这无意地撩起车帘的瞬间,马车过路之时,路边的一双眼睛看到了马车里端坐的那个倩影。

“这是武济侯府的标志吧。”萧筑盯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嘴上喃喃。

莫渭神情一动,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郡王爷也看到了吧,是温七。”

萧筑眸中微暗,伸手向后一挥,道:“带着人跟上,看看是不是去了百草堂,如果有机会,给我把人绑到老地方,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是!”应声的下属丝毫没因为临时下的命令而有所迟疑,很快没了身影。

莫渭盯着脸色阴沉的萧筑,眼中划过一丝嘲讽,转瞬又被掩盖。

这人正是年前明钰和闵恪在街头碰到萧筑时,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男子。

“郡王爷想如何?在闹市中出手,要是被闵二查出来,可不会放过我们的。”

萧筑不看他,只是看着疾驰远去的马车,脸上带着些阴狠。

“十五一过,乔商奏就要被流放岭南,以他那副破败身躯,只怕还没到地方就一命呜呼了。乔商奏可是闵恪的亲舅舅啊……若不是他和郭暖通气,凭郭暖一个刑部尚书,怎么敢用这么重的刑!”

“郡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怨,可乔商奏是本王的钱匣子,失去了他,不仅以后的路举步维艰,更是让父王和郑国公府生了嫌隙……闵恪害本王丢了一臂,本王总要在其他地方找补回去!”

所以就要动人家妻子?这心胸和眼界也太狭隘了吧,莫渭心中冷笑,口中却劝道:“只是一介小女子而已,郡王爷未免太小题大做。”

“可不止是这样啊……刚收到消息,钰娘身体都那样了,闵恪还是丝毫没嫌弃她……你之前说的不错,闵恪也不是甚么神仙,或许钰娘就是他软肋呢。”萧筑笑着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情颇好。

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瞪着莫渭,在他身边低声道:“不用这样一声一声郡王爷地叫着,你不觉得恶心吗?”

莫渭无奈摊手:“是你上次说我僭越的,我总不能没了分寸,现在我就是莫渭,别的什么都不是。”

萧筑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还好闵五丢了那天的记忆,若是让他想起你是谁,只怕你现在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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