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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显然没得逞,那女子嗔怒地抬起头,将圣上的手拍开了。

闵恪突然拉着明钰的手,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明钰刚被带到近前,就听到女子轻声说了一句“你正经点”。

明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闵恪已经拉着她跪下,并且用比平时更高的声音,一边叩首一边道:“臣闵恪携内子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被闵恪突然升高的音调惊了一下的明钰反应就慢了半拍,但也有样学样的叩首呼万岁,心中思绪却百转千回,讶异那个坐在石凳上的女子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皇后娘娘。

明钰不自觉地就想起前世那些事,她微微看了看闵恪,方才他那样急切,是为了见这个女子吗?前世里说的,他心系于卫皇后而求不得,都是真的吗?

卫皇后这样好颜色,举止投足间都雍容华贵,应是比她这污了名声的女子要好了太多,若真是有这样一个人放在心尖上,那她的贪念也只能是肖想了……

一声咳嗽却打断了她的心绪。

萧桢龙袍一摆已是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脸色不太好看,沉声道:“起来吧。”

好像对闵恪有些不满!

明钰的心又提起来,她随着闵恪起身,动作一直紧跟着他,半分不敢松懈,然后就听到圣上更加低沉的声音:“方才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什么了?他们刚刚看到什么皇宫秘辛了吗?在哪里?是谁?怎么了?明钰拢在袖中的手指直打转,却不得其解,只能硬着头皮低首应道:“臣妇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哈哈哈哈!二哥,你这新妇很懂规矩啊,不像御史说的那般。”萧桢拍桌子大笑,心情好像一下子转好了。

御史?竟然都有御史参我了?明钰的重点却是拐到了别处去,一时都没发现圣上的称呼和对闵恪的态度。

最后还是皇后出来打了圆场,将明钰拉到了自己跟前,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满是赞赏:“二哥真是有福,娶了这么一个妙人!”

这还是明钰第一次听见有人夸她,而这人还是大齐的一国之母卫皇后,随后明钰心里却嘀咕,这卫皇后莫不是在深宫里待得太久了,根本没听说过自己的传闻罢。

皇后看起来和圣上一样,和闵恪的感情很好,贵为天子国母,却像寻常人家一样“二哥二哥”地叫着,这是莫大的荣宠!

但明钰在皇后脸上却看不出其他,果然如前世所说的,闵恪只是单相思吗?

明钰心中渐渐泛起一股酸意,笑容有些沉重,她低头道:“皇后娘娘过奖了,能嫁给相公,是臣妇的福气才是。”她要在皇后面前捧一捧闵恪!

闵恪刚好听到了,就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明钰。

而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被另一边的萧桢看到了,他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闵恪,已是起身,对皇后道:“你们两个在这好好说说话,朕和闵爱卿在附近走走。”

“闵爱卿”三字咬得特别重。

卫皇后却是知道萧桢和闵恪有话要说,就随意挥了挥手,并无敬重的样子,明钰就在心里感慨,帝后真是恩爱,就算是一般的夫妻也没有这样自然罢。

御花园小径上,萧桢看着沉默不言的闵恪,脸色不甚好看:“二哥方才是故意的吧,竟然带着你媳妇来看朕笑话。”

闵恪丝毫不惊慌,只是抱拳弯了弯身,十分恭敬道:“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很敢!朕明明余光瞥到你还远着呢,眨眼之间就跑朕面前跪下了,你那媳妇还不知道怎样,倒是先让朕出丑了。”萧桢怒道,可怒气却并未到眼里,仿佛只是玩笑话。

“圣上和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中赏花,臣和内子确不该打扰。”闵恪如是道。

萧桢脸色一红,知道是自己非要在御花园见他们的,被闵恪撞上尴尬的时候实属意外,他抬起下巴朝东边点了点:“那朵三醉芙蓉要败了,阿荇说要来看看,我就陪她来看看。”

说到阿荇的时候,眉眼都是温柔的,好像能透过花看到人一样。

闵恪皱了皱眉,及时打断萧桢道:“圣上可有什么话要和臣说?”

萧桢回过神,想起了正事,神情也收敛起来,不像方才那样放松。

“京郊的那一窝盗匪你知道吗?快到年关是越发猖狂了,今日朕才收到奏报,说来京述职的黄广生竟然被半路劫杀,无一活口,要是再不剿匪,燕京百姓是过不了好年了。”

这件事闵恪也知道一些,他虽在休沐中,朝中之事却是时时关注的,他知道萧桢要找他说的应该是今日早朝才刚下决策的事,就并未搭话,等着萧桢说下去。

萧桢知道闵恪的毛病,也不期望他吱一声,道:“朕今日下旨,让小五带着两千金翎卫去剿匪,想必他此时回府已经开始准备了。”

那伙盗匪人数不少,个个都是滚刀子过活的人,在岐山山腰里还有个窝点,很是不好对付。

闵恪知道萧桢并不是在问自己意见,只是告诉他一声,毕竟闵怿是他五弟,也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见闵恪不说话,萧桢顿了顿,认真道:“小五十七岁就随侯爷上过战场,剿匪这种事都只能算小场面了,你若不放心,朕再加派一千人如何?”

闵恪脸色却并未放松:“岐山虽山势平缓,但岐水涧那里灌木丛生,猎人进入也常迷路,一边却是悬崖峭壁,其实易守难攻,臣非顾念臣弟的安全,若圣上想要彻底歼灭这窝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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