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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亮这么一说,我就是再想装傻充楞也装不下去了,人家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我就是不还钱也得吱一声吧。
还不还钱是一回事,但最起码的做人的态度还是应该有的。
“原来领导是来让我清账的啊,不瞒你说前两天我是经手过几千块钱,可现在吗,一分钱也没了。”我说着把裤兜给翻了出来。
“没了?啥意思?丢了?”李常亮瞅了一眼我的裤兜道。
我当然不能告诉李富贵我把钱给了王敏,让她给我保管着,等攒够了给她买首饰吧,只能把这个大黑锅推给了李富贵,反正以现在李常亮和李富贵的关系,他肯定不会去找李富贵求证此事。
“怎么可能,我把钱看的比我的命还重,怎么可能丢了呢,你也知道,我欠村里人不少钱,尤其是大队,虽然李富贵说什么专款专用,可喝完酒后,他就拍着桌子让我还钱,你说我能怎么办。”
“你把钱还大队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档子事?”李常亮一脸狐疑道。
“怎么?难道李富贵没有和你说吗?该不会是他酒喝多了,忘了这档事吧,不行,我的找个机会问问他。”慌已经撒出去了,我只能舔着脸撒到底。
“杨过啊,其实哥今天找你并不是让你还钱的。”一听我没钱还账之后,李常亮也没有继续为难我,而是话锋一转变了调调。
“领导你有啥话就直说呗,这么一绕都把我给绕晕了。”
“那我可就直说了啊。”
“得,要不我还是赶紧挖药材卖点钱,把你家的账清了吧,你这么支支吾吾的弄的我心里怪不踏实的。”说着我就要起身,李常亮一把拉住了我,把我按在了地上。
“杨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李富贵动手打过你吧,还当众骂过你吧。”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眼睛,看到我眼中闪过怒火之后,松开了我,而后说起了李富贵的不是,什么村里的两委班会上,李富贵曾点名骂过我,还说当初让我放牛李富贵开始也不同意,还说李富贵之所以拉偏架,是因为和**嘴有一腿之类的,总之说了一大堆李富贵的不是。
他这么一说,我积压在心中对李富贵的恨意也一下被点燃了。
看见火点的差不多后,李常亮话锋再次一转说到了那次工地上的意外事件,并再次追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把那天晚上我听到的对话说出来,好在关键时候我反应了过来。
“领导,那次一起去了那么多人,你为啥非盯着我啊,再说了,我去也就是帮着照看乡亲们,免得有人干出傻事来,和开发商具体怎么谈的,从头至尾都是李富贵在忙活,不信你可以问问大伙啊。”
“我已经问过大伙了,她们说在把他们安顿到酒店之后,李富贵便带着你和大志返回了工地。”
“我们去工地是找那个负责人追问怎么处理乡亲们的事去了,为此还险些和那个当官的吵起来,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大志,当时他也在场。”
“大志我已经问过了,他和你说的基本上一样。”
“那你还来问我。”
李常亮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印着血印子的白布,而后一抖亮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白布上的血书和一个个血手印,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常亮。
“杨过,大家都是乡亲,李富贵一年能挖多少黑钱,我心里比你清楚,可他现在却买车买房开商店,一下富的流油了,你想没想过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你的意思是,他和开发商联手黑了乡亲们的赔偿金?”
“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事实,我早就对他起了疑心,还记得你们从市里回来那天吗,他从车上搬下了一个箱子拿回了家,若我猜测不错的话,里面根本不是什么旧衣服,而是开发商给他的好处,那么大一箱子钱,他得捞了多少好处啊。”
“杨过啊,死的那些人可都是咱们龙泉村的乡亲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亲啊,他们用命换来的赔偿金,最后却进了李富贵的腰包,他太不是人了,和外人合起伙来坑咱们村人,最后用坑乡亲们的钱给他老婆买这买那,到处炫耀,他这是欺龙泉村没有明白人啊。”
“看见这个没有,这是血书,我已经和四十七名家属一个个谈过了,他们都怀疑李富贵黑了他们的赔偿金,并联手写下了血书,准备声讨李富贵,去镇里,县里告发他,让他坐牢,还死去的乡亲们一个公道,给活着的孤儿寡母们一个说法。”
“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就去呗,我家也没有人遇难,你找我干啥?”
“若是你能出面指证李富贵从中得到好处的话,我们告倒他的把握就会大点。”李常亮道。
“啥,你让我出面指证?我拿什么指证,没有证据,光靠两张嘴,谁信?你这不是让我做伪证吗?不行,这事我不能干。”
“杨过,你不想搬到李富贵?他可是当众打过你啊,这可是你报仇的绝佳机会。”
“搬到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能当村长还是咋地?还有即便你们赢了,把他判了,把他家抄了,把黑乡亲们的钱要回来有我一毛钱吗?”
“杨过,只要你出面指证他,我做主,你欠我家的那一千多块钱不用还了,我还可以给你保证,明年给你弄个党票,并把你评为精准扶贫,每年领五千块补助怎么样?”
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