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景深这两天太忙没时间再飞过来的话,季暖和封凌自己飞海城也没关系。
可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一直等到零也没消息,季暖想可能墨景深是在从国外飞来的飞机上,航程久了些而己。
等不到电话,也没等到人,她只好先洗个澡睡觉。
第二天一早,六,忽然,封凌的手机响了。
季暖听见手机铃声,虽然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也还是骤然坐起了身。
封凌就睡在隔壁的客房,季暖推门进去时她已经在接电话,只是接电话时的表情有些严肃深沉。
平时封凌很少会有喜怒放在表面上。
顷刻间季暖就本能的觉得出事了
接过电话后,封凌放下手机,抬起眼看向正站在客房门前的季暖。
“墨太太,怎么起这么早”封凌眼神定在她的身上,静了两秒后,冷静的问。
“睡不着了,听见你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季暖走进去就顺手帮她拉开了窗帘,又仿佛不经意思的问“这么早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以前在基地的一位兄弟。”封凌的眼色隐在窗帘开启后的晨光里,又看了眼时间“墨总应该是有事暂时不能来了,我们现在直接去机场,今天海城。”
季暖的手停留在窗帘上,静默了片刻,转过眼看向封凌。
“封凌,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封凌没答,掀被下床“先吃早餐吧,墨先生交代过,你必须每天按时吃饭,我们是个外卖还是叫阿姨过来做饭反正我是不会做饭,煮出来的东西估计墨太太你也吃不下去。”
“实话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应该是被隐瞒的那一个。”季暖盯着封凌的背影,声音拔高了一些,一避开的机会都没给她。
封凌的脚步顿住,再转过眼时,看向季暖“墨太太,我相信墨先生一定会来,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平平安安的到海城。”
“他出什么事了”
听见这句“我相信墨先生一定会来”,季暖的心本能的沉了一下。
封凌轻易不会说这种话。
知道季暖这刨根问底的性子一上来,也确实是瞒不住,封凌看了她片刻,道“墨先生前些日子飞去了柬埔寨,那边近不太平,还有一些当初就在美国结下梁子的涉黑团伙在那附近潜伏,墨先生目前与我们的人中断了联系,查不到他所在的方位和信号,只知道在出事前有一批边境的军火商也去了那里,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了”
季暖的眼神平静盯着封凌,看了许久才将她这些话消化了进去,并且反复在心里理解了一遍。
“曾在美国结下梁子的涉黑团伙墨景深是墨家的人,根基那么稳,他的创业史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也根本不需要与黑道有所联系来借以做垫脚石,他以前在美国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好端端的会去柬埔寨那里处处都是险情,步步惊心,随处可见地雷,这全世界都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
“墨太太很抱歉,这要等墨先生来后,他亲自答你,我不方便说太多。”封凌轻声答“但请你相信,墨先生的确如你所说,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他没有任何黑历史,但是多年前在美国的一些事情,情况有些复杂,他虽然没有亲自涉黑,但在那些团伙和基地的竞争对手眼里,墨先生的命价值百亿,他们轻易不会要他的命,但如果真的设下埋伏的话,也轻易不会放了他”
“所以你说他现在不能来的意思是”
封凌停顿了下,看着她“墨先生失踪了,基地的人现在已经前去紧急搜救,但目前墨先生究竟遭遇了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他在出事前就已经中断联系的信号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不可能的,他说他只是去国外出个差而己。”季暖忽然转身卧室拿起手机就给墨景深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季暖微微皱了下眉,继续打墨景深的其他号码。
工作的手机号,私人手机号,或者不常用的手机号,每一个都打了一遍。
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要么就是不在服务区。
见季暖仍然在打电话,封凌走上前去“我们的人已经去找了,墨先生一定可以平安的来,墨太太,我们先海城,我陪你去。”
季暖努力的稳着情绪,抬起眼看她“他说让我等他来,他说国之后就来接我,墨景深承诺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食言。我留在这里等他,他也许正在国的飞机上,也许现在已经落地市机场了,我再等等他。”
封凌想劝她一句,但见季暖这明显是在克制着所有的情绪,终究也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逼的她太紧,只好说“好,那我们等等,我陪你一起等。”
季暖不再说话,只握着手机坐到沙发上,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房门。
半个小时后,门外忽然有动静,接着就传来门铃的声音,季暖赫然站起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的一刹那脸上就挂上喜色,结果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人是一个很陌生的中年男人。
“小姐,这是你们刚刚电话叫的早餐外卖。”那年中年男人对她客气的笑了一下,将手里两个装着餐盒的袋子递给她。
季暖的表情瞬间就滞住了。
封凌步走出来,接过外卖,又付了钱后,拉着季暖了门里,将门关上。
“这是我刚才要的外卖,墨太太,你想在这里等也可以,但是你得吃东西。”
“我不饿,你吃吧。”季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