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礼数,公主,民女一介平民,哪有住在皇宫那富贵命。”云潇婉然拒绝,心里在嘀咕,昭王府我都不敢住,还要住进皇宫?我活腻了嫌命长了不成?
“若嫁到皇家不就是富贵命了么?”依琳公主想法颇为幼稚,却是很认真地思考,在皇宫中很少遇到跟自己合得來的女人,如果让这个云小姐做自己的皇嫂,那不就可以跟她常相往來了。
“公主莫要开玩笑。”
云潇闻言笑意里划过一抹悲哀,稍纵即逝。她已经嫁入皇家,可不是个富贵命,却是个受苦受难的命。
依琳公主兴奋地挑着眉梢端详着云潇的音容笑貌,云小姐确是个很出色的女子哦,皇兄们见了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嗯,她要想一想,哪个皇兄跟她相配又沒娶妃子。貌似只有六皇兄沒娶王妃,可惜六皇兄已经有了心上人,若不然……
不对,六皇兄也不合适,这女子关注的是三皇兄,又带着病患之身來宫中参加三皇兄婚礼,一定是对三皇兄单相思着呢!
将军之妹的身份做未來皇上的嫔妃还是可以的,三皇兄大婚,母后懿旨让三皇兄与嫣表姐住到在宫中,要见三皇兄很容易。明天找机会带云小姐见见三皇兄,顺便问问三皇兄云将军到底是何许人?
云潇暗自落下眸光,心头泛起一丝伤感。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自从那日离开昭王府,往日的繁华也随之远去。之前对昭王的救命恩情感激的太投入,几乎要把心陷进去,梦一旦破碎,仿佛经历了一次毁灭性的灾难,宛如又死过一次一般。
“公主,您该起驾凤元宫了。”宫女提醒道。
“离吉时还有近半个时辰,本宫跟云小姐聊几句再去。”依琳说着竟然坐在床边。
“民女很愿意陪公主聊天。”只要不去见皇后娘娘,云潇愿意陪着这位纯真的公主。
聊了几句两人互相熟悉起來,云潇不时笑侃几句,往日寂寞的玉漱宫传出了笑语声。依琳毕竟是个孩子,只顾开心的聊天,差点误了婚礼时辰,直至段皇后派人來催,才起驾去了凤元宫。
接近吉时,段皇后前呼后拥驾临承轩宫,依琳公主随母后同时到來。新娘子的喜轿早已入宫,新人已在偏殿等候,宾客该來的都來了,然而,依然不见新郎昭王的踪影。
段皇后雍容的坐在承轩殿主位上,面带笑意跟段鹏飞夫妇闲聊着。表面上四平八稳,可此时她的心里火烧火燎焦躁不堪。
真是急煞人,都这般时辰,为何还不见三皇子入宫?三皇子的婚事已经办砸过一次,这次若是再出状况,那算是丢尽了皇家脸面。
段家今天有了防范,大公子和三公子两位将军镇守军营沒敢入京,段士显官拜兵部尚书,不在军营任职,兄弟三个唯有他來参加妹妹的婚礼。
轩辕墨携文瑄來到承轩宫,把文瑄低调安置到大臣女眷的位置观礼,自己來到母后面前见礼,刚在母后的身旁站定,便见到福公公苦着脸进來跪在地上。
福公公奉皇后懿旨去昭王府传皇后懿旨的,这会儿是回來复旨。
“娘娘,奴才到昭王府宣读懿旨,昭王避而不见,奴才在紫轩殿前等了一个时辰也沒见到昭王殿下。”福公公苦着脸向皇后回禀。
“福公公休得胡说,昭王怎会不接本宫懿旨,分明是你这个奴才办事不利,來人,拖下去杖责二十!”段皇后被昭王气的心中恼火,依然沉稳的压住恼火。儿不遵母命有悖孝道,不过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在大庭广众之地要顾及皇家的脸面。
“娘娘……奴才冤枉!”福公公大喊冤枉,皇后娘娘啊,您与昭王母子较劲各不服软,他这个倒霉透顶的奴才成了出气筒,两头受气。
两个太监拉着福公公出去行刑,时间不长,福公公惨白着一张胖脸又跪到皇后面前,屁股后面的袍子上渗出几处血染的斑块。
“娘娘,奴才谢罪。”福公公哭丧个脸又跪在大殿上。
“不许更衣,再去昭王府传旨。”段皇后发威惩治了传旨太监,意在恫吓昭王府,就不信三皇子在府中能坐得住?
“啊?娘娘,您饶了奴才吧。”福公公叫苦连天,哭的心都有了,如果昭王这次还不入宫,他小命可就搭上了。
“你们两个伺候着福公公去昭王府,再宣三皇子入宫。”段皇后命令身旁的两个太监,眸底威冷,一点不见怜惜之光。
“奴才遵旨。”两个太监架起哼哼唧唧的福公公离去。
半个时辰后,福公公被架回承轩殿,“回禀娘娘,昭王殿下还是避而不见,奴才……”
“废物,拖下去杖刑四十。”
“娘娘,娘娘,看在奴才平日忠心服侍您的份上,您饶了奴才吧!”福公公趴在地上求饶,磕破脑门,满额头是血。
纵然如此,福公公还是再次被打板子,被人拖回承轩殿。
“伺候福公公再去昭王府传旨。”段皇后一点不见心软,里暗骂,福公公你这个笨蛋难道还不明白,本宫用的这是苦肉计,只要激得三皇子入宫拜堂,你福公公就是最大的功臣!
未到半个时辰,福公公又被拖回承轩殿,福公公哪里遭过这等罪,心里的怨气翻了天。
“娘娘,饶命,昭王,昭王,他闭门不见,奴才见不到昭王殿下。”福公公浑身是血,耷拉着脑袋,瘫在地上一堆肥肉,连说话都很虚弱,硬撑着精神沒晕过去。
“笨蛋,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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