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说的口干,喝了口水。
田满仓没再纠结是不是客气的问题,而是关心起银子的问题来了,说:“头儿,才给三十两呀!别忘了,这可是要你们照顾一路呢?”
牛大力踢了一下桌子下面田满仓的脚,“听头儿说。”他看向李耀祖, “头儿,你继续说。”
李耀祖暗暗得意,人家给的可不是三十两,人家给的是五十两,这还只是开胃菜,不过我当时给大家说的是三十两,并且将银票兑了,给大家分的银子,谁也不知道,当然了,你俩也不能知道。
“你这急脾气就是改不了,”他对田满仓说,“人家这只是奖赏咱们的,人家托咱好好照顾人,是另外给了银子的。”
他清清嗓子,“嗯、嗯。”两声后,继续说:“人家临走的时候,又给咱兄弟们留了一百两的银票,只要求咱们好好照顾沈学士一家子。”
田满仓这才点头,“真阔气,这一百三十两银子说拿就拿出来了,只要求多照顾照顾。”
李耀祖摆手,“这算啥,我们不是在金陵停了几天吗?一是为了让着一家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休息休息,另外也是咱们快活快活。”
“幸亏,我们停留了几天,这沈老夫人,就是沈尚书的媳妇,一路舟车劳顿的,岁数不小了,突然就水土不服了,这可咋整,咱这一路上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收了人家不少东西,咱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不是?”
牛大力和田满仓点头,“肯定不能干看着啊!不过这人生地不熟的,头儿,你们去哪里请大夫啊?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
李耀祖白了他俩一眼,“我们是在金陵停下来的,金陵的盐商不少,凑巧了,这盐商沈贺就是金陵的。”
牛大力和田满仓对视一眼,从眼神中传达出你也没说这沈贺和宋海是金陵的呀!
李耀祖继续说:“这不知根底的大夫咱也不敢随便请呀!最后商量着,我就去打听这沈贺家里在哪里了?”
“然后,我换上一件松柏青色锦缎长衫,咱总不能穿上差的衣裳去人家啊!很快打听出来我就去了沈家。我当时没走正门,毕竟咱这次做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沈家的人一听见我是押送沈大学士的差役,见了我手中拿着沈老爷子给的信物,就赶紧去报给沈贺了。”
“他家里怎么样?”牛大力问。
“我从后门进的,然后进了他家的书房,只我看见的院子就很大,而且里面有山有水的,雕梁画栋,我想啊,这哪里是住的地方,游玩的地方还差不多。而且进去就给喝的龙井茶,特备的香。很后悔没多喝几口,就喝了一口,这沈老夫人身体不能耽误,咱是办正事的,我说完了,他就吩咐管家去找大夫了,并又给了银票。”
田满仓听完很羡慕,“头儿,这次你可发老财了,今天晚上,我俩要吃大户。”
牛大力也说:“今天晚上必须好酒好菜的。”
李耀祖笑着说:“行,今天你俩想吃什么咱就点什么?不用给我省着。你不知道,这沈贺家里够有钱的吧?这宋海,就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听人家说,比沈贺更有钱。”
田满仓感慨,“那得多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