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望着安锦绣笑,笑容里竟带着一些傻气。
安太师难得能到这样的安元志,顿时就一愣,不过安太师马上就回过了神来,起身跟安锦绣道:“娘娘,你与卫朝说说话吧,我与元志去别处等。”
安元志刚见着安锦绣的面,觉得自己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跟他姐姐说,刚想跟安太师说再让他留一会儿,可是面对面坐着的安锦绣和上官勇,安元志也只能站起了身,说:“那姐你跟姐夫说说话吧,我跟父亲出去等。”
安锦绣起身道:“我带你们去别的宫室。”
安元志把手一摆,说:“你就不用再跑了,姐你就告诉我那宫室在哪儿吧。”
安锦绣说:“就在这花厅的左手边,有一间套间。”
“行了,”安元志说:“我与父亲去那里坐一会儿。”
安太师没再多话,起身往外走了。
安元志跑到了安锦绣的跟前,说:“姐,你欠我一个平安结,记住了啊,一定要还的。”
安锦绣在安元志的肩膀上又拍了一下。
安元志嘻嘻笑着跑了出去,替花厅里的两个人把门带上了。
安太师说:“我们去那间套间去吧。”
安元志说:“父亲,你就放心这样走了?你去套间歇歇脚,我在这外面守着吧。”
安太师点了点头,着安元志纵身上了庭院里的一棵梧桐树后,安太师背着手,着很悠哉地往安锦绣说的那间套间走去。
小花厅里,安锦绣慢慢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说:“平宁还好吗?”
“好,眼睛还是有点红,但大夫说他没什么事了,”上官勇说道:“你不要担心他了。”
“我的儿子,我怎么能不担心?”安锦绣小声道。
上官勇望着安锦绣笑,这笑容不比安元志方才的好到哪里去。
上官勇的座位旁没有炭盆,安锦绣拉着上官勇坐到了坐榻上,自己动手往坐榻旁的炭炉里加了几块炭,说:“我没想到,你能跟元志一起来我。”
“太师有话想让我跟你说,”上官勇说道:“所以他才冒了这个险。”
安锦绣说:“什么话?”
“太师说四殿下不是一个好选择,”上官勇道:“说你应该再想一想。”
安锦绣微蹙了眉头。
“四殿下现在防着你?”上官勇说:“还想把九殿下从你身边带走?”
安锦绣说:“这都是我父亲跟你说的?”
上官勇点头。
安锦绣紧锁了眉头。
上官勇伸手把安锦绣揽进了怀里,说:“是不是真的?四殿下要提防你什么?”
安锦绣的脑子转了转,突然就又笑了一声。
上官勇说:“怎么又笑了?”
“四殿下不好,五殿下我们又得罪光了,那还有谁?”安锦绣道:“来太师是打承意的主意了。”
上官勇一惊,说:“九殿下?”
“九殿下登基,对安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安锦绣小声道:“我的这个父亲啊,惯会算计。”
上官勇迟疑了一下,道:“是不是对元志也是好事?”
“你呢?”安锦绣问上官勇道:“你是怎么想的?”
上官勇道:“我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我知道你不希望九殿下沾上这事。”
“所以呢?”安锦绣追问上官勇道。
“我想带着你和九殿下一起走,”上官勇只有面对着安锦绣时,才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心里的话,小声道:“九殿下与平宁年纪一般大,我能养活平宁,那再多一个,我也能养活得起。”
安锦绣靠着上官勇的胸膛,说:“将军,谢谢你。”
“我只是不知道元志要怎么办,”上官勇跟安锦绣道:“还有安家,你能不管安家吗?”
“安家日后靠着元志不会变差的,”安锦绣道:“我那个父亲啊,想要独揽大权,这样的野心,我如何成全他?”
上官勇说:“四殿下会重用元志吗?”
“只要元志有本事,四殿下就会用他,”安锦绣道:“四殿下为人刚正古板了一些,只是这不代表他不会用人。”
“他会放你和九殿下走吗?”
安锦绣半跪起了身子,面对了上官勇,小声道:“他的登基一定不会是风平浪静的,五殿下不会甘心帝位旁落的。将军,你就着吧,到时候京都城一乱,他们谁还顾得上我与九殿下母子?”
上官勇的目光一凛,道:“五殿下还要兵变逼宫不成?”
“他自有他的办法,”安锦绣道:“接下来的事,我们管不了了。”
上官勇说:“五殿下若是逼宫,四殿下能守住这个皇位吗?”
“他的命吧,”安锦绣道:“胜利在望,他若还是成不了皇,那就是天命如此,我们谁也帮不了他了。”
上官勇想了想,突然发愁道:“五殿下若是成了皇,那元志怎么办?”
“四殿下未必会输啊。”
“五殿下也未必就不能成皇啊。”
夫妻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安锦绣笑道:“那我们迟些走,等五殿下败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走?”
上官勇说:“说正经的事呢,你怎么还笑?”
“没事,”安锦绣把脸上的笑容一敛,道:“我不会让白承泽成皇的。”
“真的?”上官勇问安锦绣道:“你方才还跟我说天命,这会儿又一定不让他成皇了?锦绣,我虽不通政事,可你不要糊弄我。”
“先五殿下要怎么做,”安锦绣望着上官勇道:“然后我们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