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扭头看袁义,说:“你怎么不叫紫鸳进来?”
袁义摇了摇头,说:“不必了。”
安锦绣说:“你要躲着她了?”
“能说的话我都说了,”袁义看一眼走进屋来的袁章,跟安锦绣说:“再说就是废话了。”
袁章懵懵懂懂,说:“师父,什么废话?"
袁义不答反问道:“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袁章忙道:“主子,师父,这是安府给师父送的礼。”
安锦绣与袁义对视了一眼。
袁章说:“是由宫门那里的公公传进来的,他还在殿外等着主子的话呢?”
袁义道:“太师让他递什么话来了?”
袁章把安太师的话跟安锦绣和袁义说了一遍,然后问:“主子,你有话要跟太师说吗?”
“就跟太师说事情我知道了,”安锦绣道:“以后我会小心的。”
袁章说:“主子要小心什么?”
“袁义再出宫的时候,我会让他带上令牌。”
袁章点一下头,说:“主子,就这话吗?”
安锦绣嗯了一声。
袁章又跑了出去。
安锦绣把安家的礼盒拿过来,也放到了袁义的床上。
袁义打开盒盖一看,里面有伤药,也有人参燕窝鹿茸这些补物,盒子的最下面放着几张银票。
“收着吧,”安锦绣看了这礼后,跟袁义道:“反正是好东西,扔了也可惜了。”
袁义说:“太师那里,主子要怎么办呢?”
“等这仗打起来再说吧,”安锦绣站起了身,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袁义的床上,说:“我去齐芳殿一趟,你好好养伤,一会儿袁章就回来了。”
“去看那个怜美人?”
“嗯,等我回来后再跟你说吧,”安锦绣说着话,就走了出去,出了房门后,也没忘了替袁义把房门关上。
安锦绣出去之后,袁义把缠骨剑拿在手上又把玩了一会儿,突然门外又来了紫鸳的声音,说:“袁大哥,我能进来吗?”
袁义把缠骨剑放下了,提了一口气,说:“进来吧。”
紫鸳推门走了进来。
袁义看着紫鸳坐在了自己的床前,说:“伤好了,就跟着主子出去走一走吧,你不能天天就闷在房里吧?”
紫鸳说:“听说你又伤了?”
袁义说:“皮肉伤,不碍事的。”
紫鸳盯着袁义看。
袁义一脸坦然地道:“怎么了?”
袁义一坦然,紫鸳反而不自在了,说:“没什么。”
袁义看了看紫鸳脸上的伤,上了粉之后,这道原本看着很狰狞的伤疤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你的脸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袁义跟紫鸳说:“韩约一直在等你。”
紫鸳咬了咬嘴唇,突然说:“那你呢?”
袁义说:“我什么?”
“你又在等着谁?”
袁义望着紫鸳一笑。
“你跟主子在一起的时候,跟与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紫鸳小声道:“我没看错,袁大哥,你……”
“紫鸳,”袁义打断了紫鸳的话,道:“我是一个太监。”
“我知道,可是,”紫鸳拉扯着手里的手帕,有一肚子的话要问袁义,可是这会儿面对了袁义,她又问不出来了。
“你不用再管我了,”袁义跟紫鸳道:“好生过你的日子去,你能过得好,我和主子就都放心了。”
“可,可我不放心你啊,”紫鸳突然就想哭,跟袁义小声道:“主子有将军,袁大哥你有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袁义说道:“不过主子倒是许了我一个终老之地,这就够了。”
紫鸳看着袁义,袁义说起安锦绣的时候,嘴角会有笑意,这笑跟袁义平日里做给人看的笑容是不一样的。紫鸳在心里想着,她怎么之前从来就没有发现过,面具和真心,这么大的差别她竟然就视而不见。
“回去吧,”袁义看紫鸳坐着又开始发愣了,便道:“主子去了齐芳殿,你没事就去殿前等主子回来吧,要不去后园那里,跟九殿下一起玩会儿也行。”
“主子要是知道了,怎么办?”紫鸳却问袁义道:“袁大哥,你瞒不住主子的。”
“主子会知道什么?”袁义笑道:“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会让人知道?”
紫鸳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韩约是个好男人,”袁义说道:“你不要错过了。”
紫鸳猛地站起了身,她这会儿感觉有些窒息,就想出去。
袁义没有喊住紫鸳,看着紫鸳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紫鸳姑姑,”袁章给宫门那里的太监回话后,走回来,正好又看见紫鸳在往外跑,说:“你又来看师父了?”
紫鸳从袁章的身边跑了过来,没有停脚。
“紫鸳姑姑?”袁章冲着紫鸳的背影喊。
紫鸳很快就跑没影了。
袁章摸摸脑袋,不明所以地走回到袁义的卧房里,说:“师父,紫鸳姑姑来过了?”
“嗯,”袁义又把缠骨剑拿在了手里。
袁章说:“师父,这剑是好剑吗?”
袁义说:“主子去齐芳殿了?”
袁章摇头,说:“我不知道啊。”
“去看看,”袁义道:“要是主子还没走,你就跟她一起过去。”
“那师父你呢?”
“皮肉伤而已,我又不是不能动了。”
袁章说:“那师父你要喝水吗?”
袁义指了指安锦绣倒给他的,放在床头的水。
袁章看看这水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