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往炭盆里加了几块炭,又扔了一些木块。木块在炭盆里燃着之后,发出了“噼啪”的声响。“我还是把窗户开道缝吧,”安元志跟上官勇:“不通风,这屋里也太呛人了。”
上官勇了头。
安元志把屋中的四扇窗都开了一道缝,有袁威他们守在院外,安元志也不担心有人会藏在院中、窗外偷听他们话。
风光远伸手在炭盆上烤了烤手,看着上官勇道:“你想怎么做?”
上官勇:“得让这帮余孽动起来,只要他们一动,我们再抓到他们就简单了。”
风光远:“有话你就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上官勇:“尊夫人也会武吗?”
风光远听上官勇问到自己的夫人,有些诧异,但还是头道:“我的岳父也是从军之人,我的这个媳妇虽本事不算厉害,但骑马挥剑的本事还是有的。”
上官勇得了风光远的这句话后,眼瞅着着着火的炭盆就没话了。
风光远等了上官勇一会儿,看上官勇不话,张嘴要问,却被安元志拍了拍左肩。
安元志冲风光远摆手,耳语道:“你让我姐夫想一会儿,他这是动着脑子呢。”
风光远只能坐着干等上官勇拿主意,反正他这会儿是没什么主意了,光想着自己的长子,风光远就已经心力憔悴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风光远的一个家将把云霄关地道的地图送来了。
袁威带着这员家将进了院子。
这家将问袁威道:“我家将军要这地图做什么?是不是他和卫国侯爷决定要出关应战了?”
袁威:“这我哪知道?”
这家将一脸难以抑止的兴奋,:“不出关我家将军要地道做什么?一定是要出关应战了。”
袁威:“那要是我家侯爷想知道云霄关地道的布局,想在云霄关近一步布防呢?”
这家将的脚下就是一顿,:“你这人怎么这么会泼冷水?”
袁威冲家将不耐烦道:“行了啊,你家四姐才来闹过,你就别闹了。是圣上不让出关,又不是我家少爷,我家侯爷不肯出关应战,你们怎么就盯上这里闹了呢?”
家将瞪了袁威一眼。
袁威把手往上官勇三人所在的屋中一指,:“就那屋,你去吧,我在院子里等你。”
家将怀揣着地图跑到了屋前,冲屋里喊了一声:“大将军。”
“进来,”屋里马上就传来了风光远的声音。
这家将推门走进了屋。
风光远看一眼这家将,:“有让人看见你拿地图吗?”
这家将忙摇头,道:“没有,大将军放心。”
上官勇道:“就没人问你,你从我这里回府,又从府里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家将看着上官勇。
风光远道:“侯爷问你话,你怎么不答?”
家将这才道:“回侯爷的话,只有帅府的管家问了的一声。”
“风老三,”风光远跟上官勇报了家里这个管家的名字。
上官勇:“他问你什么了?”
家将:“管家问的将军是不是留在侯爷这里了,还问的又出府干什么去?”
上官勇:“你是怎么回他的?”
家将:“的大将军有将令,管家就没有问我了。”
“一声将令就不问了?”安元志站在上官勇的身旁道:“风大将军的这条家规不错。”
风光远也不知道要怎么应安元志的这句话,在风光远想来,安府这样的门第,规矩不是要比他风家的还要大?
上官勇这会儿看着风光远道:“大将军,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风光远从家将的手里接过地图,冲这家将一挥手,道:“你退下吧。”
这家将给上官勇和安元志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风光远把叠成四方形的地图,当着上官勇的面打开了,道:“这地图平日都是用木匣装着的,我怕他捧着木匣子过来,让人一看便知我们要看地图,所以命他将地图装在了身上。”
安元志:“这个人能信得过吗?”
风光远:“他本是我的家奴,自幼在我身边长大,是跟着我到云霄关来的,这豹子跟项氏没有一关系。”
上官勇手拿了地图,安元志把灯烛举在了手里,给上官勇照着亮。
风光远起身,站在上官勇的另一侧,手指在地图上指着给上官勇看,:“这四个是通往附城的地道,被我堵了。”
上官勇乍一看这地图就犯了眼晕,这张地图上的地道纵横交错,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而且还是圆形的一张网,要不是地图上标着方位,上官勇都分不出东南西北来。
风光远:“看了这张图,侯爷就应该知道,我为何走这地道走三十几回了。”
上官勇道:“这是项氏留下的地图?”
风光远摇头,:“项氏什么也没留下来,这是我命人重画的。”
“出关的地道是哪一个?”上官勇问风光远,行军打惯了仗的人,愣是没能从这张地图上,找出自己要找的道儿来。
这一回没用风光远费心,安元志伸手在地图指了一条地道,一路顺着这地道的走势画给上官勇看,:“应该是这条。”
上官勇:“那旁边的这些通往哪里?”
风光远:“那些都是挖出来做障眼法的,都是死路。”
安元志:“大将军,这些地道你都走过?”
“走过,”风光远道:“脚底下踩着这么一条道,我不走一遍,怎么能放心?”
上官勇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