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光芒,爆炸性的激射而出。放射的光线,带着足以穿透一切的能量,无视了行轿的阻隔,重重的撞击上了那些死士。
那些死士,就好像是被机关枪射中了一样,整个身体被穿刺的千疮百孔,破破烂烂的倒下,被底下的沼泽所吞噬。
另一边,八个抬轿子的人狠狠的将一个信徒打入沼泽的泥浆里。黑色的恶心泥土带着腐烂的各种污秽,沾满了他的全身。他明显的被激怒了。对于他们来说,最让他们难以忍受的不是死亡,而是被各种污秽所玷污。
他身上,金色的力量膨胀开来,在泥浆里骤然炸裂。金色的力量将沼泽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那个信徒冲天而起。大洞两旁的泥浆不停的向那个洞填补着,很快就再次将那个洞填平。
那个信徒愤怒的再次和那八个人战斗起来。
轿子里的魔殒阳的脸苍白了一下,勾唇冰冷的说:“愚蠢。”
暗怜还在和剩下的那八个死士纠缠,在他感受到沼泽里爆炸性的力量之后,他也皱眉,手中的暗红点金枪越发的凌厉。
那八个人结成的是一种绝杀的阵法,名字叫煞绝杀阵。煞绝杀阵没有人数的限制,只要超过一个人都可以结成。主要是靠着阵法,提升结阵的人的速度和攻击的力度。增幅的强度并不高,但是煞绝杀阵恶心的地方就在于,它没有人数的限制。你必须杀到只剩下一个人才能破掉煞绝杀阵。
煞绝杀阵多用于大型军队的战斗,就算增幅不高,但是相对于人数众多来说,就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阵法。这些死士用这种阵法,摆明了就是想要纠缠暗怜,让他无法脱身。
暗怜在察觉到他们的想法之后,咬牙,抽枪,脚下的步伐骤然凌乱了起来。暗红色的枪影笼罩了整个阵法,虚虚实实,完全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那些死士脸色不变,只是飞快的进行着闪躲的动作,然后不断的维持着阵型。下一刻,一个死士如遭雷击的向后倒飞而去,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一个血洞还在不停的流淌着污浊的血液。
暗怜的枪法可以说是比较极端的,他完全的舍弃了范围性的攻击,将精准与穿透这两点演绎的淋漓尽致。不出则已,一出则毙命。无论他的枪法再怎么变化,但是很明显的,他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一枪而已。并不贪功,狠戾、精准、穿透、一击毙命。这样的作风也使得暗怜在战斗中的价值被最大化的体现出来。
暗怜在血瞳行轿外与那些死士纠缠,在行轿内的念归却很疑惑,魔殒阳带她来是为了什么?战斗的话,以她的修为完全的帮不上忙,还要被她的人保护,那么带她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行轿里的魔殒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有一种从心底起就弥漫而出的寒意扩散到全身。
那边,那八个人还在和那五个信徒纠缠。忽然,一个黑色的巨口从底下的沼泽里骤然张开,巨口遮天蔽日。那八个人早早的就像四周扑去,就好像早就知道会这个样子一样。
黑色的巨口惊鸿一现,当它再次沉入沼泽里的时候,那个曾经用神力轰炸沼泽的信徒已经消失不见了。
什么?!
剩下的四个人惊疑不定。
那是什么东西?!
下一刻,那个巨口又忽然冲破了沼泽,再次吞噬掉了一个信徒。
轿子里的魔殒阳仍然在笑,但是那双瑰丽的眼睛却缺乏光彩。
这个魔兽,名叫安拉。安拉一直生活在这片沼泽里,一直沉睡着。安拉的脾气并不好,它一旦被吵醒,就一定要吃饱才会再次睡去。安拉是这片封地的守护魔兽,它曾经被第一代魔君所收服,从此以后,就一直盘踞在在这片沼泽森林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
与此同时,抬轿子的八个人躲在阴暗里,尽力的遮掩自己的气息。暗怜在又杀掉一个人之后,一把抓住鬼脸行轿的门辕,闪身进到了行轿里。安拉曾经被第一代魔君所收服,它并不敢攻击魔君和魔后的行轿。安拉虽然并不听从于谁,但是无可否认的,历代魔君一直威慑着安拉,让安拉不得不停留在着片沼泽森林里,不敢肆意的攻击魔族。
安拉的巨口再次出现,那剩下的三个信徒也骤然向四周迅疾的飞离,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那些死士就像是没有看到安拉一样,仍然向行轿冲了过来。
这时,沼泽里,一些向鱼一样的生物骤然跳跃了出来,狠狠的咬上了那些死士的身体。那些东西没有鳍也没有鳞片,整体呈现流线型,全身都是黑色,没有眼睛没有其余任何的多余的东西,只有‘头部’有着一张嘴,嘴里只有两颗毒牙。每个只有手掌大小,外皮很光滑。
它们这种只有沼泽深林里才有的东西叫双牙,双牙有剧毒。它们的数量极其庞大,有点类似于那些黑色的虫子。以肉为食,只是他们只有两颗牙,那两颗牙可以注入毒液,让那个部分的肉腐烂成汁,供它们吸食。
所以说,带领大军从沼泽森林进入封地是不现实的,光是这些双牙,就足够让成千上万的士兵死在这里。
那些死士下意识的自我防御,然后瞬间就被蜂拥而上的双牙所淹没。双牙也是分等级的,这些都是低等的双牙,就和之前的那些虫子一样,一个结界就可以阻挡它们。可是这些双牙也很好的阻挡了那些死士的脚步,安拉的巨口再现。这一次,它直接吞掉了六七个死士。只有一两个跑得快的,没有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