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半空中的尊刁也用他的双眼凝视着那个满脸倨傲的清冷女孩,似乎很是认同那个人的话。
那个人的声音刚落下,念归冷冷的看了看他,手中的丝线缠绕上那个人的脖颈,轻轻的说:“那我就送你去见你的主吧有,我不是魔女,如果你想,可以称呼我为血主。”
锋锐的丝线轻易的割开了他的脖子,头颅掉在地上,就那么死去了。
尊刁看着念归,并没有阻止。
对于他来说,他确实是一个怪物,这些人看到了他,就必须要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始创殿的声名,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满身的肮脏罪孽,那么,能为始创殿背负一点罪孽,也是好的。
尊刁的十二只手同时动了动,一朵金色的十二片莲在他的面前绽放着,他浪费太多的时间了。要么活捉她,要么杀了她。这是圣女的指令,他必须遵从。
念归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那莲花上沾染的自己的鲜血。晶莹的好像血珍珠一样的血液,沾染在纯金色的莲花上,满满的都是惨烈的艳冶。远处,更多的裁决者正在向这里赶来。
刚刚的几次碰撞,她完全的没有还手的余力,只能尽力的去防御,谁知道他下一招是什么。还有那些裁决者,哪怕没有尊刁,凭她现在的状态,光是那些裁决者就足以杀掉她,想逃,就只能玩点大的了,呵呵...她还不想被做掉啊!
那些裁决者站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将念归和尊刁包围住。
沧若念归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尊刁,放开了按着腹部的手,原本封闭的血脉也放开了,殷红的血珠洒落下来。殷红的血。沿着她通透苍白的肌肤流下,白色,红色,在对比中更加艳冶绝伦。就好像染血的白雪,点点惨艳,美的绝伦。
一种禁忌的感觉渐渐的弥散开来,那种纯粹的对比,就好像纸人一样毫不真实。墨蓝色的眼睛也隐隐的有着蒙蒙的血光。
看上去,好像念归回到了血洗sān_jí殿堂时的感觉,完全的没有了一个生命应该有的东西。冷漠。充满杀意,渴望鲜血,全身上下,透着那种不容任何人反抗的禁忌之感,但是也不容否认,这样的她,拥有着足以让任何事物为之堕落美感。
所有的裁决者都为之惊艳了,很多人目眩神迷。
晶莹的血珠滴落在他们的身上,那一双双充满着迷恋的金色双眼。似乎就是在讽刺些什么。
尊刁却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迷恋的,确实美,美的无与伦比,但是他能感觉到的。那种危险的气息却远远的压过了他的惊艳。
念归诡异向着尊刁一笑,她双手轻轻的交叠,按压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开口吟唱。说出来的,却是谁也听不懂的话语。晦涩的咒语,在此时听起来。就好像无数的鬼魂在耳边窃窃私语,忽远忽近,忽暗忽明。
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黑色的,足以吞噬一切,思维缓缓的僵硬,那个女孩似乎也从一开始的吟唱转变为被动的开合双唇,有点僵硬机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发起这个咒术,她也不知道会又怎样的结果。
灾厄咒术,它的代价只有灾厄之息,这是念归第一次主动的动用这种不确定性极强的咒术。支咒术都需要咒语的引导,来完成和已经融合在自己的体内的咒灵的共鸣,来完成咒术。
但是,灾厄咒术的咒语居然那么的诡异,那一刻,在那个森林中,所有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安静的,寂静的,只剩下那些窃窃私语的鬼声,在耳边断断续续,似乎是无数死去的哀灵在叙述他们的哀思。
多年以后,念归回想起那时的场景时,依旧不明自己为何要在当时选择灾厄咒术。其实在得到灾厄咒术的那一天时,她就觉得,这种力量危险之极,绝对会毁掉她自己,不到绝境,她绝对不会使用那个咒术的。
可是,当时,她用了,莫名其妙的做了那个决定。
后来她才明白,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必然的。很多东西,在她得到的时候就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自己,即使她抗拒,却也无法改变正在失去或是已经失去的东西。等到后来,她渐渐迷恋上那样危险的力量的时候,她就已经无法脱身,也不想脱身了。
很刺激的感觉,有着玩火**的快感,仿佛一不小心,整个世界和自己都会毁灭的感觉,让她冰冷的血液也沸腾起来。那种狂热之后,就是更加冰冷的空洞,将她吞噬的彻底,就好像她腿上的血纹一样。
她僵硬的吟唱着咒文,但是,她的腹部却传来灼烧般的剧烈痛苦,很快,她就听到了其他人的惨叫声响起。
她完全的不受控制的重复着吟唱,原本应该终结的咒语居然被拉长的无以复加。
沧若念归根本就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但是她本来就看着尊刁,现在也能看见,她马上就发现了,她身上的痛苦和其他人的惨叫是怎么回事。
尊刁的十二只手都被一种血红血红的火焰烧灼着,尊刁痛苦的无以复加的惨叫起来。十二片莲也燃烧着,血焰升腾,没有任何的温度,但是极具腐蚀性,金属莲瓣开始融化成浑浊的液体,滴落。
尊刁整个人因为痛苦无法调动力量,所以从半空中直接掉了下去,摔倒在了地上。但是就在他掉到地上的一瞬间,那些血焰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引燃了一样,居然开始疯狂的加倍燃烧。
沧若念归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除了头和胸口,腹部以下和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