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生命的必需品;
温度,是生命的必需品;
空气,是生命的必需品;
能量,是生命的必需品;
光,也是生命的必需品;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了生命的存在而存在。没有生命的世界,空洞的可怕,也是一种很难想象的孤独。
就好像你一个人呆在山清水秀的画卷里,那么美丽,却只有你自己。
&明白了…”念归喃喃轻语,似是惆怅的话揉在风里,被风带到了每一个地方。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
是生命的重要,
还是那个孤傲的男人的孤寂…
念归想,那样孤傲清冷的人,怎么会是‘恶>
既然眉目如画的恨离是‘恶’,那么折磨、囚禁,帝君,你的‘善>
与其让恨离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给骄傲的人一个痛快,帝君,你的惩罚,究竟是因为憎恶,还是因为无法抹灭的>
不知为何,念归心中渐渐涌起一种悲哀,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告诉她,原来的恨离,不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他,高贵、孤傲,他的人,他的心,他的高贵,是刻进骨髓里的;现在的他,表面上冷漠孤高,其实他的心已经被孤寂腐蚀了吧,千疮百孔…
念归忽然讽刺一笑,这又是忽然想起的记忆片段,她以前就认识恨离吗?看来,她也不简单嘛!认识恨离,她至少以前也应该是一位代生者,毕竟恨离还没被封印时,荒古大陆还没出现。
罢了…
再美的画卷,没有生命,也是茫然…
&不在,她的生命,也是茫然…
&
沧若念归头顶的曼珠沙华忽然绽放出妖孽的血芒,念归不由自主地缓缓摘下头顶的曼珠沙华,双手缓缓高举,让曼珠沙华缓缓悬浮在双手的中央。而念归的手,缓缓做出一个诡咒的手势,那手势,好像绽放的花儿。又好像伸向天空祈祷的手掌,却让人感觉到血腥与死亡。
曼珠沙华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似乎那不是一块玉石,而是一朵真的花,一朵妖孽、诡咒,代表着无尽鲜血与杀戮的花。
恨离看到那样刺目的血芒,微微后退了一步,眸内闪过讶异的光芒。
血色的光芒与念归手中一直执着的引魂灯的蓝芒相呼应。
红蓝两色的光芒中,一个低沉的男声,轻轻地,柔柔的说:“我,不在,因为,我从未离开过。”
沧若念归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开始轻微的颤抖,墨蓝色的眸子渐渐被一级水雾侵润。
一种悲伤之极,却又高兴至极的心情翻涌着,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她不认得这个声音,甚至连熟悉感都没有,哪怕是那种对于恨离模糊的熟悉感都没有,全然的陌生啊!
陌生的让她惶恐…陌生的让她
想要哭泣…
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那个声音所说的话,
我从未离开过…
从未离开过……
不经意间,泪如雨下。
她是真的不认知这个声音啊,但是,她知道,‘他’回来了。
她寻不到‘他’,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恨离站在离念归不远的虚空中。
渡渊殿的殿顶上,只有念归一人,泣不成声。只是她看不到,在那个声音响起时,恨离眼中,森寒的疯狂杀意。冷漠的气质消失无踪,就好像出鞘的绝世凶兵,在那一瞬间展露锋芒。
幽蓝色的光芒大盛,接着,死寂的黑色疯狂的涌出,渐渐的,像是吞噬了所有的光明一样,将整片天空笼罩着。
被引魂灯吞噬的死气,开始不断地向外涌出。恨离不由得再退几步,远离了沧若念归。恨离被死气封印,虽说现在封印已解,却还是没由来的厌恶。
曼珠沙华玉质的花瓣上,纵横交错的暗红色水晶,透出点点华光。
黑色的死气疯狂的涌动,在引魂灯蓝色火焰的作用下,缓缓压缩,凝聚成人形。那是一个少年的样子。
或许说,一具躯壳。
纯墨色的头发,睁开空洞的双眼也只有黑色的,没有眼白,只有一圈淡淡的冥蓝,微微眯起眼眸,就只剩下了墨色。细腻的如女人一样的惨白色皮肤,像极了死人,却也白的纯粹。浑身上下,就只有黑白两色,纯粹的极致,却也给人一种妖异的冷艳之感。他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纯黑色的布料,剪裁完美。明明并不华丽,却被他生生穿出了惊艳之感。
蓝光渐渐被黑色的死气吞噬,只剩下墨蓝色的光芒,就像念归的眼睛一样。曼珠沙华的血芒与那墨蓝色的光芒纠缠着。接着,红色的血芒骤然射入念归体内,墨蓝色的光芒也骤然融入到了那个躯壳身上。
血芒直直的刺入念归的眉心处,没人能看见,念归眉心的肌肤上,被某些不知名的力量刻出了一支曼珠沙华的形状,鲜血缓缓渗出,再缓缓凝固。那只曼珠沙华好像是暗血色的水晶铸成,略略高于皮肤,折射着血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那具躯壳的眉心处,也被雕刻出了曼珠沙华的形状…
念归忽然睁大了双眼,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因为眉心处曼珠沙华形成的那一刻,剧烈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一种无法逃避的痛苦,源自于灵魂,那种,慢慢碾碎灵魂与身体的痛楚。
从外观上看,念归现在的皮肤惨白的过分。透过苍白的肌肤,你可以清楚地看到红色的血脉,大大小小,或粗或细,或深或浅的遍布在身体上。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