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一切都很习惯。”筱黎就是脑子抽了也不会说,千好万好,只有自己家最好,不过,他就是专门过来送茶和问这件事?不是很奇怪,要送茶,让人送过来或是哪天送也行,问习惯不习惯,下次见了面再问也不急,习惯不习惯有什么两样,不习惯他还能把她送回家?那她谢谢他了。
“那个,那个黎儿,今天的事你别放心上,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妾,过几天,我就把她收拾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她!”似乎也是感觉到了筱黎奇怪的目光,弘历说的也很别扭,心里更别扭,不知道为什么,弘历就是受不了筱黎不开心,筱黎不喜欢那个那拉·诺敏,他就绝不会碰,甚至连让她在筱黎眼前晃动的机会都不给。
“今天的事?哦,王爷是说那拉格格的事啊,王爷多虑了,妾什么想法都没有。”筱黎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中话的意思,可是,他和她说这些干什么,她得有什么想法吗。
“黎儿,你不生气?”看筱黎压根不意的样子,弘历整个人从外到里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凉个透彻。
“生气?王爷,妾万不敢生气!”筱黎跪下,在皇家里吃醋,天底下三宫六院最名正言顺的地方,你吃醋,这就是一个笑话。
“乌拉那拉·筱黎,你不是不敢,你是根本就不会生气!”弘历拂袖而去,这一盆冷水泼下来,他恼羞成怒,任他这般百般为她不思解,她却浑然不动衷,他堂堂宝亲王,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从来没有!
“哎哟,我的娴主子呀!”吴书来跺脚,只来得及感叹这一声,就赶紧着追上去了。
筱黎完全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前一后走的主仆二人,他们到底是来干嘛了,送茶,问话然后生气?
“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懂,不知道嬷嬷懂不懂。
“主子,奴才也不懂。”容嬷嬷摇头,她哪懂这些,王爷也好,主子也好,这二位的心思都不是她能知道的。
“那瑞香,你呢?”他来的时候,外屋是容嬷嬷和瑞香候着,一个不懂,那就换一个,三个臭皮匠,总能胜过诸葛亮了吧。
“主子,奴婢也不懂。”可惜,事实证明,三个臭皮匠还真不一定能胜过诸葛亮。
“算了,不明白就不明白。”还有一句话,筱黎没说出来,怕吓到这二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哪抽疯了,懒得理他!
“那主子,要不要奴婢去看一看?”筱黎不在心,她的一甘身边人可放不下这个心,王爷是谁,那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是所有人都要靠上的靠山,是所有人都不能不敢得罪的人!
“你去看什么,他现在肯定往福晋那里去了,好啦,去把唱曲儿的两个小丫头叫回来,听曲儿!”筱黎好笑,瑞香现在去,难道她还准备去听王爷福晋的墙角,大家洗洗睡吧,谁知道他发什么猫疯,筱黎心里提醒自己记下了,宝亲王爷会发猫疯,原因不详,疑似男性狂燥综合症,时间隔断有待继续观察中。
“嗻”瑞香出去叫人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真想再进去问一遍,主子,这样真的好吗?
“嬷嬷,再让结香弄碗小混沌,肚子好像有些饿了。”果然应付宝亲王也是件力气活儿。
“嗻”容嬷嬷跟着出去,其实她嘴上说不明白,心里是有点想法的,毕竟比起瑞香几个丫头对情事的一无所知,主子初为人妇的摸索,她都快奶奶辈的人,这方面再如何也有些经验,王爷这看着就像吃醋,因为主子的不在乎,王爷都巴巴赶过来向主子保证不碰诺敏,偏主子什么反应都不给个,所以王爷这才气的,只是这个想法刚浮出来,容嬷嬷自己都不信,主子就更不会信了,所以,容嬷嬷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完全是乱说。
容嬷嬷哪想到,真相就让她这么擦肩而过。
“爷,歇了吧”筱黎没料错,今夜,现在的宝亲王弘历是无论如何也得歇在福晋屋里的,雅淳此时还不知道弘历是从筱黎那里过来的,今天是属于身为福晋的她专属的日子,她不想浪费,所以,弘历一进来,雅淳已柔情款款。
“嗯”弘历面色不改,掩饰自己的情绪,除了在他皇阿玛面前,他可能做不到外,应付他自以为是的福晋,手到擒来。
“爷,雅淳侍候您”得到弘历的首肯,雅淳上前为弘历更衣,侍候的人早让雅淳退了下去,在她屋里,弘历的一切,她都亲力亲为。
“爷——”等更好了衣服,雅淳娇柔地准备靠在弘历的身上,夜这才要开始。
“累,睡吧。”夜才开始,却已结束。弘历转身躺下,不再说话,闭目入睡。
雅淳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委屈的她早已泪水盈眶,可能如何,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天,她的主子,她什么都不能做。
轻手轻脚地躺下,身边是夫君的后背,泪水终于从眼眶中划下,这一夜,她注定无眠。
只是她不知道,无眠的不只她,也有他,他们夫妻二人同床异梦,却一致地失眠了。
弘历侧身避开雅淳的动作,避开雅淳这个人,今天,他就是没有带着怒意从筱黎院子里出来也没准备和雅淳做什么,对雅淳的教训,不是仅仅去一下筱黎的院子就完了的,雅淳嫁进王府几年,他就提醒了这个女人几年,她是王府的女主子,可王府的主人只有他,他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包括她这个自己最名正言顺的嫡妻,可惜,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