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欠揍!
月影欲哭无泪,又一次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就这样,月影每日在府里除了伺候元熠,还得陪他练假剑……“瑞清,元熠是个傻子,你又不是,干嘛陪着他一起疯?”月影好奇地问。
“月影,我心中始终有个疑虑,”瑞清道,“一个真正的傻子能在皇后的打压下活这么多年吗?”
“你的意思是……”月影似在思索着什么。
“没错,我留下他,也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瑞清道。
“那你看出了什么没有?”月影望着瑞清,其实她一度也有这样的疑惑,可与元熠相处的时间一长,这个疑虑渐渐打消了。
在月影心中,元熠不仅是个傻子,更是个可怜人。
瑞清摇了摇头:“如果他是个真傻子,只能说他福大命大,若不然……”
只能说明他是心机深重,装傻装到毫无痕迹。
“瑞清,无论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要紧,如今你收他入了明月楼,入京的行程又被耽搁,若是师傅知道,定会责罚于你。”月影道。
“我自是将此事禀明过义父,义父未置可否,”瑞清道,“反正过几日你俩通不过第三次的升阁测试,自然就会离开明月楼,去京师的事,你无须担心。另外,师傅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月影接过瑞清递来的信,熟悉的火漆蜡封,看来师傅又有任务交给她。
“谢了!”月影朝瑞清摆摆手,“我得走了,丁卯阁的末等学徒和掌门人待在一起可不合常理。”
“影儿,你等等……”瑞清拉住月影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青色瓷**,轻轻地放在月影的掌心,“这个你别忘了,一定要按时服用。”
一见到这个**子,月影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她的记忆里瞬间涌出那黑色和血红交织的画面,那如毒蛇缠绕的痛苦蔓延到全身。
“好。”月影把**子塞进腰间,转身离开。
夕阳西下,年关将至,街上人来人往,孩子们咧着笑脸,在人堆里钻来跑去,一个不小心,一个小孩撞在了月影的怀里。
“对不起,姐姐!”
“……”
见月影没有回应,小孩飞快地跑开了。
月影看着自己的影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样的命运,除了认命还能怎样,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使命。正如跟踪了她好几天的护卫,月影认得,这些人是刚刚才来皇子府里,分到向磊麾下管理。
这个向磊,不容小觑。
哎,每日都活得这样小心谨慎,自由,到底是什么感觉?
月影望了望远处天边的云,夜色降临,散云渡上了一层墨色,暗暗地压迫着天空。
那如蝴蝶般的洁白的云,漂到哪里去了呢?自从遇刺一事后,元熠将身边的人大换血,明里是在剑馆招募的剑士,实际安插的都是他自己培养多年的心腹。
如此一来,他在府中的活动自然要方便许多。
“爷,这几日我们都盯着月影,她大部分时间都和您呆在一起,其余时间多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有一两次上街买东西,不过……街上人太多,我们的人跟丢了。”向磊向元熠汇报着近日行动的情况。
“此外,明月楼的情况我们也去调查过,成立了二十几年,但以前的掌门似乎无心管理,所以在江湖一直籍籍无名,直到近几年才渐渐打磨了些名气,他们专收些官宦家的子弟,因此和官府的关系维系得还不错,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元熠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罢了,希望是我想得太多。”
“爷,你是在怀疑,月影和明月楼有关系?”向磊疑惑地问道。
从山林回来后,元熠便让他着手盯着月影,还枉顾圣旨,滞留在三途郡,进入明月楼学剑。
向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近日来,元熠的心事,自己竟无从知晓。他与元熠自小就在一起,说是朋友也不为过。但现在,向磊也不晓得元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再说月影接到火漆令,乌有命她去一趟北山,据说龙隐图就在北山的山贼头目手上。
北山的山贼……不就是初遇元熠时遇上的那一群吗?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若是自己能助师傅得到龙隐图,京师便是不用再去了,复仇大计定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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