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火气也蹭蹭往上涨:“你受了伤,怎么能随便洗澡呢?你到底有没有作为一个病人的觉悟?”
九爷大人皱起眉头,还真没想到阮绵绵会因为这个发飙,不过,这个眼神还真有些小凶狠。
像只被激怒的小刺猬。
“一个大夫,有权利选择不医治那些不听话的病人!”
阮绵绵脾气绵软,但绝不是软弱可欺,特别是对不听话的病人,她分分钟翻脸不认人。
之前在军队里,那些一米八的汉子生了病要是不听医嘱的,阮绵绵照样发飙,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能量,硬是将那些汉子吼得一愣一愣的
奈何,九爷大人并不是军队里那些汉子,他只是神色淡定的扫了一眼阮绵绵,示意她去拿放在柜子上的背包。
他冷淡的指出:“现在,你只是一个侍女。”
自从阮绵绵成为君止墨的侍女之后,她的背包就被迫上交了,君止墨显然明白背包对于阮绵绵的重要性,就这样轻易扼住了她命运的咽喉。所幸君止墨并未翻看她的背包,不然就背包里的那些东西,她是一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阮绵绵也明白了,九爷大人可不是她想骂就骂的人。
她在心里默念:“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受得潮中潮,终会往上涨。”
等阮绵绵找出手术用具,君止墨已经在矮榻上躺好了,他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整个人都显得禁欲而清冷。阮绵绵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白色,原以为会很不适应,现在却觉得白色更是为他而存在的。
颜值即正义。
包扎伤口当然得脱衣服,作为侍女,阮绵绵只能慢吞吞为他脱了衣服。但当她看见君止墨或被感染或被生生撕裂的伤口,她心里已经没了半点的旖旎想法。
那些羊肠线已经被扯断了,伤口也被泡的发白,有的地方还渗出鲜红的血丝。翻了翻背包,阮绵绵发现羊肠线竟然用完了,只能抱歉的说道:“羊肠线用完了,只能用医用棉线缝合了。你放心,我三天后帮你拆掉就好了。”
“嗯。”典型的九爷式回答,阮绵绵也算是习惯了。
她小心地为他包扎,因为身子娇小只能跪在地上,整个上半身几乎贴在君止墨身上,她自己倒是未曾觉察,只是九爷大人的目光已经是暗了又暗。
待包扎完伤口,阮绵绵也是累的一身汗。
“九爷,好好爱惜一下身体吧。”她只能这样说,因为以今天的情况,君止墨无法不出手。
九爷大人微微一顿,过了半晌才点点头,指着浴桶开了口:“让人抬出去,另外,本座允许你今晚宿在门口。”
“什么?”阮绵绵有点懵,九爷大人这是让她睡在他房间里?
君止墨撇了她一眼,神色淡定穿好衣服,只道:“你若想睡在马窖,也可以出去。”
阮绵绵立刻认怂:“怎么会?能睡在九爷大人的房间里,是我无上的荣幸!”
君止墨:“那还不快去?”
软绵绵迅速起身:“我马上就去,嘿嘿嘿……”
这一晚,阮绵绵和君止墨都过得相安无事,但其他人就不太好了。
楚一脸色难看,楚三神色纠结,楚四
陷入思考。而另一边,在房间里用晚膳的苏卿然打碎了四个茶杯,摔掉了一只盘子,不是因为饭菜难吃茶水苦涩,而是因为听丫鬟说,那个叫楚二的丑女人给君止墨送饭菜竟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