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涯为阮绵绵把脉的时候,忽然又看到阮绵绵指甲涂上了鲜红的蔻丹,看上去亮晶晶的,倒是很好看。
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阮绵绵时不喜欢这些的,她的一切装扮都显得简单而朴素,特别是头发,她几乎都是单调的扎起来,还说这个发型很流行,
阮绵绵是大夫,几乎是不留指甲的,这几天被软禁在左相府,指甲便疯狂生长起来,早上左相府的嬷嬷给她化新娘妆时,便仔细的为她修剪了指甲,又涂上了蔻丹。
至于她的头发,这个时代早就有发包和假发了,她现在头上就是。看到她头上这无比复杂的发型,她倒是很佩服古代人的心灵手巧了。
于是现在,阮绵绵倒是无比感谢早上折腾自己的左相府丫鬟了。
“王妃并无大碍,我会为王妃开一幅『药』,很快就能够恢复了。”白江涯把完脉,很快就离开了,他现在还是很担心阮绵绵。
不行!他还得再问问九爷!
……
经验证明,生活处处都充满了考验。
白江涯前脚刚走,管家李忠后脚就来了,说是左相府来人了。
今天君止墨接亲只带走了阮绵绵一个人,包括嫁妆和陪嫁的丫鬟婆子是一个都没带,现在她们都到了黎王府门口,哭着闹着说要留在黎王府照顾王妃。
阮绵绵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左相府明显是想往黎王府塞人,或者说是皇上想这么做,那当务之急,就是要让这些人都打消念头了。
“现在情况如何?”阮绵绵问,她现在的态度很像她以前在医院查房的时候,一丝不苟的。
李忠也不由得态度端正起来:“回禀王妃,丫鬟婆子都跪在门口,正哭闹着呢!”
“让她们等着吧,主子走了自己不知道跟着,现在进不来又怪得了谁?若是她们有人不听的,尽管给本王妃狠狠的教训就是。”阮绵绵淡淡的对着李忠说道,先晾一晾锉一锉他们的锐气再说。
既然已经决定站在君止墨这一边,她就势必要跟左相府撕破脸皮。
况且,她现在身心俱疲,吃个饭补充一下体力才是重点。
“是。”李忠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心道这位新王妃也不像传闻中那般草包,做事这般果决的态度,倒是与九爷有些相似。
黎王府门口,左相府的人跪了好大一片,加上边上围着的吃瓜群众,说是人声鼎沸并不为过。
李忠将阮绵绵的原话直接就说了出来,这些话一出,下面就炸开了锅。
左相府里,现场资历最老的就是郑嬷嬷了,这一次,她是以阮青青『乳』母的身份陪嫁的,但到底她是不是阮青青的『乳』母,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听罢李忠的话,她嚣张跋扈的『性』子立刻被激怒了。
“哼!原来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身当初虽未怀胎生下她,但老身也是喂养她的『乳』母,现在嫁了人成了王妃,就不理我们这些老东西了?这还有天理吗?呜呜呜……老身命苦啊……”
说着说着,郑嬷嬷就趴在地上哭了来,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就差满地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