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位大夫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你当初为何不报?”君寒澈也是怒了,他平时很少训斥下人,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发怒的七爷谁也不能惹。
楚四自知无法解释,只能叩首忏悔道:“属下甘愿受罚,请七爷责罚。”
他瞒着不报,是怕七爷知道阮绵绵是女子,那么九爷和阮绵绵的这段感情就会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其实,他对于阮绵绵倒没有所谓的失望和气愤。第一,阮绵绵作为主子的侍女首先就是被迫的,是他莫名其妙变成别人的侍女恐怕也会不高兴,奴才本就不是一个好称谓。第二,主子的态度对于阮绵绵委实算不上好,一直掌握着别人的把柄威胁别人又怎么让别人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呢?
“七爷,宫里来人了!”
正在这时,管家李仲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君寒澈问:“怎么了?”
李仲答道:“皇上派了太医院张院判过来,说是要给九爷诊治。”
众人闻言,立刻明白,皇帝这是打探消息来了。皇帝这些年对黎王府的管制越发严厉,他害怕君止墨功高震主,更害怕黎王府的势力超越皇室,这几次针对君止墨的刺杀也必然有皇帝的手笔。
白江涯思索半晌,试探道:“要不要我做些手脚,让他们看不出虚实?”
然而,君寒澈却是摇摇头,“依阿墨的情况,短时间是好不了了,不如就让他们看到真实的情况,或许能让他们先暂时放松。现在黎王府四面楚歌,不宜跟皇室翻脸。”
不论是他还是阿墨,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他们没有不臣之心,他们黎王府会一直忠于这个国家。
就如同他们的父王临死之前说的那样,君家的人,一身忠骨,宁折不屈。
当然,如果这个国家的皇帝昏庸无道,他们亦不会愚忠,毕竟他们忠于的是国家,而不是皇室。
“此刻起,你们三个好好的寻找那位大夫,就是把京城给我翻过来也得把人找到。若找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了。老李,去把张院判请进来吧。白神医劳烦你照顾阿墨了,我会将寒毒的解『药』带回来的。”
“七爷等一等,”君寒澈说完,就示意孟义推他走了,白江涯赶紧叫住君寒澈,他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这是您的解『药』,我已经提炼好了,里面有五颗『药』丸,每日午时用一颗,五日后七爷的毒便能清干净了。”
孟义在君寒澈的授意下接过了瓷瓶。
白江涯又说道:“您的腿或许还是可以治好的,请您保重身体,九爷他也还需要你。”
君寒澈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三年前他成为一个瘸子后,所有人劝解阿墨的说辞便如同今日的一般无二,七爷需要九爷,今天却变成了九爷需要七爷,命运是何其的有趣。
这时他不禁开始怀疑,如今的这个国家,到底还值不值得他们去拼命。
“那么七爷可否告知您究竟要去何地取解『药』,要去多久?”白江涯又问。
“伽罗山丘和谷。”君寒澈答道,“阿墨便托付给您了。”
白江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