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他想了一路,不可不说,在小白菜说完那番话之后,他心底的压力瞬间散尽,他也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他一直抗拒和异性接触的原因,就是不想负责,他讨厌那种被约束的感觉,尤其是被一个女人约束。
可是他自诩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又不喜欢把感情当作儿戏,一旦突破了那层关系他又觉得对对方有亏欠,所以才会自相矛盾,所以才会排斥,排斥一切试图用身体拴住他的女人。
挑眉,看来这颗小白菜儿还真有点意思!起码能让他提起兴致,如果她能一直乖乖儿听他安排……唔,到时候把她一直留在身边也说不定。
于是,当了二十多年光棍的叶大少在这一晚破天荒的,做了场惊天动地的“美”梦,梦里有谁,也就不用说了。
宫婷第二天早上是被尿憋醒的,起床迷迷糊糊的进入卫生间一照镜子。
差点吓得魂儿都飞了,脖子上密密麻麻……呃,草莓?!
先是对着镜子发出一声哀嚎,又一想到这都是男神种的,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美的冒泡了。
回头找了件高领毛衣穿好,又找来冰块敷脸,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过父母的视线,以写作业的名义找出笔记本,继续相约男神去!
卿本fēng_liú:昨天玩的很开心?
卿本佳人:还好还好,嘿嘿。
卿本fēng_liú:我最近……有点忙……
卿本佳人:噢,我知道,不过大哥你放心,我永远都在这里等着你,只要你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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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风一样流逝。
过完圣诞,易然便进入了学期末倒计时,每天不说朝五晚九,却也争分夺秒,该学的,该练的一样不曾落下。
辰慕楠几乎望眼欲穿的在等待,等待过年,等着他的小媳妇儿长大成人……
终于到了一月中旬,经过为期五天的期末考试,易然正式迎来了寒假,而后又在等待中迎来了辰老太太的生日,还有春节。
除夕这天,照例,辰慕楠带着易然回了军区大院和长辈们一起守岁。
虽然临近十八岁成年,但易然这天还是收了不少的红包,鼓鼓的一沓沓红票票揣进兜里,整张小脸始终带着愉悦而又俏皮的笑。
辰慕楠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始终噙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媳妇儿,眼神温柔又纵容。
晚上吃过团圆饭,一家人又坐在一起看春晚,易川和辰慕湘因为第二天要上补习班不能熬夜,就早早的回了卧室。虽然少了两个小家伙,但客厅里依然热闹非凡,尤其是辰老太太不时对春晚发出品评,说的头头是道,让家人止不住想笑,易然直在心里感慨,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次日,也就是大年初一。
辰慕楠难得的搂着小媳妇儿美美的睡了一宿,因为两人守岁到后半夜,睡前又忍不住来了场亲热拉锯战,所以在一大家子人都起床以后,两个暗渡陈仓的人还在睡。
直到时钟的指针走向八点,辰慕楠房门被叩响。
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顿了顿,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放下后将手臂从易然身下轻轻的抽出来,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打开一条缝。
见苏女士一个人站在门口,才松了口气:“妈?”
苏女士左顾右盼了一下,模样有点怪,而后凑近了他的耳廓叮嘱:“一会儿,你带小乖出去走走转转……”
辰慕楠边听边皱起了眉角,待苏女士把话说完,脸也彻底黑了。
“儿子?”苏女士看他不愉的脸色,心中有些担忧。
辰慕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边长出了口气,点头:“我知道”。
“好”,苏女士这才放下一颗心,“你不用担心,今天只管带小乖出去玩,剩下的就交给妈妈摆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