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黄金?七日?养活五十余人?这怎么够?”春花眉头紧皱,连甩出四个问句,她似乎第一次为钱财发愁。
冬雪寻思道:“一两黄金即是十两白银,即是十贯铜钱,也就只能买到十本时兴的《诗集》。钱财着实过少,若想坚持七日,运筹帷幄地帮助难民五十余人,难度也着实过大,不愧名为‘智’的角逐。”
“本王可是想好了拜月节该怎么过,要在琛缡王府中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彻夜笙芋,还要四哥唱歌跳……舞剑!”琛缡王滔滔不绝地说着,当他察觉到四殿下琨珸王寒气逼人的目光时,识趣地将“跳舞”二字咽了回去,说成了“舞剑”。
琨珸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瞥了六殿下琛缡王一眼,没有回话。
琛缡王强调道:“春花、夏蝉、冬雪,你们三可要加把劲,势必让乡野村妇垫底,本王与四哥可是有赌约在身的。”
三人齐道:“回六殿下的话,这是自然。”
瑶霜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她两眼放光地从白耿手中接过黄金,捧在掌心里,视若至宝,耳边仿佛又响起六殿下琛缡王一贯的笑语嘲讽:“没出息的乡野村妇。”
白耿舒展着筋骨,霸气十足地说道:“四位美人撒开手,放心大胆地去做吧,阿耿拿性命作保,定会照看好所有人的安危。”
六殿下琛缡王欢快地拍了拍手,高声说道:“那么,为期七日,‘智’的角逐,翌日一早,便要开始了!”
琛缡王装模作样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寻思道:“诶?四哥,这米酒香甜得很,似乎并不醉人,四哥是否应该夸赞一下,六弟的酒量有所长进了呢?”
琨珸王冷傲地望向琛缡王,似乎在暗示他,不要在继续说下去了。
琛缡王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他还没有鼓足勇气再饮一杯,便腿脚一软,一个趔趄趴到了桌上,醉醺醺地望向琨珸王傻笑着。
四殿下琨珸王微微一愣,似在思索疑惑,只是轻叹道:“米酒虽然香甜,但本王忘记告诉老六了,这是长存的米酒,继续发酵了的,后劲大,很容易喝醉。”
琛缡王的脸贴着桌子,他小声嘟囔道:“四哥好坏,你一定是故意不说的……”
琨珸王浅笑着,像是在逗小猫小狗般,拍了拍琛缡王的脑袋。
……
约是立秋之时,成群结伴的难民先后来到了王都,如今已是拜月节将至,难民的安置问题仍没有得到解决。
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向来爱民如子、忧国忧民的二殿下琳瑉王,却下令驱逐了王都内所有的难民,难民们叫苦连连,整日徘徊在城墙外,靠着过路人的施舍与野菜野果艰辛度日。
难民们都没有料到,平日里他们敬爱拥戴的王室,在危难关头,竟会这般凉薄,他们闭眼是鲜血淋漓的回忆,睁眼是食不果腹的绝望,他们的心脏仍然跳动着,却寒冷至极。
四殿下琨珸王似乎看穿了瑶霜的心事,他告诉瑶霜,王室血脉,天赋异能,他们兄弟六人的专长各不相同,其中二殿下琳瑉王擅长强化与感知,他可以粗略地感知到任何妖人的存在。
越是本领高强的妖人,越与人类的相貌相似,二者的差距微乎甚微,肉眼是无法观测而出的,只能靠二殿下琳瑉王的感知。
二殿下琳瑉王之所以将难民拒以城墙之外,是因为他察觉到难民之中,混有不少实力不俗的妖人,妖人伪装成落魄难民的模样,试图混进王都,意图不轨。
如今,号称“妖人噩梦”,百战百胜的戒惧皇终日将自己锁在一桃园小屋内,不问天下事,五殿下煊赫王常年不归,王都战力大不如前,二殿下琳瑉王为了王都几百万人的安危,舍弃了难民二百余人的性命。
残酷的现实总会披上冠冕堂皇的伪装,瑶霜痛心地问道:“不让难民进城,就能保证王都的安全了吗?这高厚的城墙,真的能拦住本领高强的妖人?”
四殿下琨珸王淡漠的表情下,是没有温度的话语,他说:“大哥的异能是强攻,二哥的异能是强化与感知,而三哥的异能是治疗与防御,虽然三哥已死,但三哥为王都建设的防御之界犹存,结界百坚不摧,任何妖人皆无法破坏。妖人若想潜入王都,唯有获得王室的认可,或持有六王的令牌,别无他法。”
“那我们帮助难民,岂不是很有可能接触到……强大可怕的妖人,四殿下为何提议做如此冒险的事情?”
“难民亦是国民,全然不顾太过冷漠。”琨珸王漆黑的眸子看向瑶霜,轻语道:“又或者是因为,这些难民很多是你的乡邻,更有甚者是你的至亲?本王知道,你十分牵挂他们。”
“四殿下,谢谢您……”
琨珸王神情复杂,无奈地轻笑一声,又宠溺地揉了揉瑶霜的头发,“瑶霜姑娘且放心,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在角逐期间,本王和老六会在高处监视着难民的一举一动,若有妖人露出马脚,便会立刻降服妖人。此外,白耿护卫专门负责保护四美人的安危,他可是很强的。”
“六殿下也知道这些事情?”
“别看老六总是耍孩子脾气,有些人事后知后觉,其实他最聪明懂事,‘大智若愚’说的便是他。依本王看,当提议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