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冰凉打在江辰脸上,他似浑然不觉,脸上挂笑,雨中街上行人稀少,因而少有人看到此时他身边的诡异。
钥匙凌空飞舞盘旋,活像一只鸟儿,路过垃圾桶,江辰像端锅般抬升双手,垃圾桶里面飞出数个易拉罐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他足下生风似的一路走一路耍,除了路灯他动弹不了,沿街只要是他能看到的金属器物,都难逃过他的戏耍。
街边楼上落地窗里面,一个年轻少妇,抱着半岁大的小儿子看窗外的雨,小孩儿看到江辰指着前面“咦”了一声,少妇喜道:“咦?是个大哥哥,大哥哥淋雨呢?大哥哥身边飘着个什么呀看看,啊!”她最后的那一嗓门儿,把可怜的小朋友吓得嚎啕大哭。
“老公!快来看,那个孩子身边飘着一个娃娃,活见鬼啊!”
江辰双手摇摆着,似沉醉在自己的舞蹈中,他身子周围飘着许多的铁钉螺丝,时而静止漂浮,时而随着他身体的摇摆飞舞,常人看到,非吓尿不可。
更可怕的是,他身边飞着一个缺了一个眼睛的洋娃娃,娃娃有半米高,浑身破烂,金发被火烧的乌黑,脸上的麻布也烧掉了一块,活像鬼片里飞出来的道具,这是江辰在垃圾桶里看到的,洋娃娃全身塑料棉布,他只是操纵着娃娃的铁项圈儿,丑陋恐怖的娃娃飘在他身后,真有点儿凶灵索命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中,江辰一直沉浸在异能的妙用当中,他开门开窗,洗手淋浴,几乎不再用手,写作业的时间卧室里更是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各类物件儿。
雅儿早出晚归,江辰怕挨巴掌,从不敢主动与雅儿交谈,雅儿仍然命令江辰每天睡云蟒,江辰虽然渐渐习惯,但他对云蟒依然带着排斥和惧怕的心里,日复一日,他都是在云蟒上静坐到半夜,早晚困到周公主动来接的时候他才到头睡去。
夜里也不肃静,他时常因为翻身掉下来,雅儿大多时候能用风拖住他,等待他的惩罚就是从六楼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洗礼,玩儿过海盗船的人都知道,从最高点下落的时候,脏腑器官有种痛苦的麻痒感,前列腺的位置尤为明显,让人止不住的想要呐喊。
因而,邻居时常在深更半夜可以听到江辰冗长的惨叫声。
正直生长发育期,江辰不仅饭量巨大,而且梦中总是出现各种衣服穿得很少的女人,他每次刚要伸手抚摸那些女人的敏感器官,就会瞬间从自由落体的恐怖感觉中惊醒。
他逐渐发现,云蟒不仅是锻炼他平衡能力的东西,这种软绵绵的特殊材质似乎对他的情绪有感知,每当他情绪波动剧烈,想起忽然下落不明的姐姐,想起暴打展超的样子,云蟒便会剧烈抖动。
云蟒的这种特殊感应能力,导致江辰身居其上不敢动歪脑筋,雅儿仍然从不避嫌的睡在云蟒下面的床上,而且从不关灯,她睡姿柔美,体态曼妙,饶是个正常点儿,有性意识的人就难免想入非非,江辰因为偷瞧她,没少挨摔也没少挨揍,到后来,他在云蟒上不论静坐还是睡觉,都尽量克制,不敢向下张望。
其实江辰逐渐也发现了云蟒的妙处,这与佛家参禅的作用相似,是修行定力用的,他正处在身心剧烈突变的年纪,情绪时常浮躁高亢,又时常失落神伤,那些那让他情不自禁的情绪都会导致云蟒的剧烈颤动。
每晚爬上云蟒,他需要平复心情,集中意念,用均匀冗长和缓慢的呼吸来控制情绪,雅儿从不会告诉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只会告诉他,如果不按照雅儿说的做,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久而久之,江辰的专注力,毅力耐力和思维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加强,这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当然了,他所能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只是日渐高大和强壮的体魄,以及缓慢提升的金属异能。
虽然再也没遇到凤翔手链那种可以迅猛提升异能的宝贝,可异能的变化他却很有感知,起初,他对金属的独特视觉只有在他紧闭双眼是才会出现,随着逐步的训练,他对金属的感知力逐渐加强,视觉更加细化,拿起遥控器,他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内部原件儿的纹路,便能用异能控制换台,而不是单纯的漂浮遥控器那么简单了。
不止是细化,异能的力度也渐渐增大,像举哑铃一般,就拿意念移物来说,最初他只能移动硬币那种微小的物件儿,经过不断的训练,他渐渐的可以托起水壶倒水,悬浮电视,到后来,异能的力量逐渐超过他的体能,而今的极限,大概在一吨左右。
他曾路过修车店,跟千斤顶比力气,一辆一吨多的桑塔纳,他可以用异能抬起其中的三个轮子,想要完全悬浮车辆还差点事。
随着训练,胸口的虎型烙印供给他的暖流越来越多,像是活泉眼一般,暖流溜进他的血液流遍全身,他会觉得自己力大无穷,奔跑迅捷如风,想起种种的缘由,心里对鬼谷老头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切的变化,雅儿看在眼里,却一句夸奖的话都不曾有,只是经常会要求江辰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她会坐在一个铁盘子上,要求江辰把她托起到两米的空中:“荡秋千”,稍有不平稳,江辰就会挨耳光。
半年眨眼就过,转眼到了新年前夕,清晨不到五点,天还大黑着,江辰又被拽起,拉到顶层的天台做晨练,江辰住的是24层的高层住宅,顶层天台上寒风呼啸,冰风如刀,大早晨的被抓到这种地方,他是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