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盈彺身上的病无药可救,我不信,普天之下决有药引可根除,就算拼了命微臣亦要救好她。”他说得异常坚定,目不眨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真要救,朕便可保她一生,退万步言,还有一人可救。”她深沉如万丈深渊道。“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若他肯褪掉一身野心,散尽功力去救早就救了,还用等至今?鸿鹄之志怎是一个蓝盈彺可影响的。如今普天之下,朕若不救,凭她蓝盈彺那体质,朕断言难活阳寿半年。”双手负后,长身轩昂,踌躇满志,霸气的王者清风。
听到后严纪能低下头来。“若要救,必需要强大内功,此内功或够格的放眼望去,普天之下,除了朕与他之外,无人能拥有,然,只需取下拥有此强大内功之人身上,百毒不侵,金刚不坏的丹田喂她食下,便可与天地同寿,永生无病。”
他自然知道拥有这丹田的人指的是曾经的六公主,如今的天圣女皇:“微臣不敢。”“带你去见一人,你必须配合朕,做好了,朕可答应救你心上之人。”她冷淡深沉声道,十年了,十年未见,她称帝十年了,当初她一心只想权倾天下,纵横统一,为此杀人无数,机关算尽,骨肉相残。从小青梅竹马的人亦弃她而去。当年,她称帝的第五天,政局动荡,永远难忘那天,蓝天飞虹下飞霜纷纷,波光粼粼的湖光山色,高山流水,重峦叠嶂,烟波浩渺在叠嶂间,山明水秀,白练腾空雪虐风饕。
身后,一道寒气袭人的剑气向加冕披龙袍的她逼来。“我夺了皇位,覆了天下,你就这么恨我?”她左手负于亭亭玉立的身后紧蜷,整个人气场强大,深如千尺冰潭,蓦然回首,看不清动作,已避开凶猛刺来的寒剑,陡然一转剑尖偏转。
“我都亲眼看见了。”七皇子萱萧墨眸中深不可测的渊源慢慢如雪花熔化般将本来真实的本面呈现,只剩下失望一揽尽现,剑直直顶在她黄金云绞龙领前的脖颈上。
“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灭,战争必不免流血死亡,牺牲小流成就江海。”不惊不慌的徐徐道来。
“视人命为草莽,不把人当人?”平静的背后,心沉入海底,无尽失望。
“王候相将宁有种乎,雁雀安知鸿鹄之志。朝代更替,金戈战马,百骨遍地。”
“我会杀了你!”
“正人先正已,正已先正心。神胜帝位视为襄中物,司马昭之心都当人傻子,天衣无缝?”
面对他的沉默,她可笑着续道:“既然你也有意于神胜帝位,任何人一旦卷入其中,要保持本性的善良谈何容易,何况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美好康盛的明日,又何必管过程是否残忍或一昩善良。”
银霜漫天倾斜而飞,织霜交密,她倾转过身,深红金冕身材高而芊瘦,阴沉的美颜,眯着眸光如刀的眼,杀气厉射:“是,我谋朝篡位,杀人无数,人人得而诛之,你要杀了我还天下一个公道?行动立刻动手,如此一来不止神胜是你的天下,吞并碧涛又何愁不在话下,统一天下扩展你的皇图霸业,你动手呀,是个男人你就动手啊,有种你杀了我,杀我不过头点地,你杀呀,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