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着小夏,一旁,冷墨却兀自发笑。
察觉到男人这一声短促的冷笑,许相思眨了眨眼睛问。
“你笑什么?”
冷墨望着窗外,目光沉沉,“那丫头,可没你们所说的那么未经世事。”
许相思撇了撇小嘴,“拜托,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唉,干嘛这么说人家。”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说她多少有些小心机。”
许相思不解的问,“怎么说?”
“笨蛋。你这一双眼睛,是摆设么?”
“……”
“记得之前你问她的话么?她说不认识我,更不知道冷氏集团。”
“那又怎么了?”
冷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语调慢悠悠的,“她并非一无所知。她知道我是谁,更知道冷氏集团。”
“凭据呢?”
许相思问,就连在前面开车的老管家都侧耳静听,他看起来也很在意。
“窗下木桌上放着几本落尘的书籍,上面倒扣着一张新报纸,那报纸头条,正报道我的事。”
“这么说,她明明知道,为什么却骗我们不知道?”
“所以我才说,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并非不想要报酬,只是故作矜持。”
“哎呀,管她矜不矜持呢,要不是人家把你从海上救回来,这会儿没准你已经在鲨鱼肚子里了。”许相思半开玩笑说。
“倒也无妨。她救了我,我自当满足她一切愿望。”
三人聊着,就到了医院。
医生为冷墨仔细的重新对伤口做了处理,并且做了一系列详细的全身检查。
结果证明,他除了额头的擦伤和胸口的挫伤以外,完全没别的问题。
在捡了一些药后,三人就回到了冷宅。然而,有些奇怪。
夜幕之下,宅前花园的大门,竟然敞开着。
冷墨微微蹙眉,“守门的佣人哪里去了?”
话音一落,花园尽头的豪宅里传来一阵啼哭之声。
听起来,是冷老夫人在哭,还有孩子的哭声,是圆圆。
一个佣人匆匆赶来,脸色惊慌之际。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快进屋看看吧……”
“怎么回事?”
“杜生先生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冷墨目光便是一沉。
许相思见到了他难看起来的脸色,这并未出乎她的意料。
佣人口中的“杜生先生”,名叫冷杜生,是冷父的亲弟弟,冷墨的亲叔叔。
他把持着冷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早些时间就对冷父所给予他的股份份额意见颇大,在冷父去世后,拉帮结派,野心已是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