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黄河祭
小镇子黄土夯成的围墙，矮小古朴。镇子的大门敞开着，城门的边上也没有守卫的士卒。杨不弃提着秦羽就这么进入了这个小镇。小镇里面是清一色的黄色夯土屋子，说是镇子其实就是一个大点的村落。
小镇里面的房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井然有序，错落还算有致，一条长街两边都是住户往后面延伸两三户，后面的小路就显得弯曲没有规则。整个小镇只有一百多户的模样。
“这镇子并不富裕。”秦羽是学考古的对这些古村落的建制还是有些了解的。
杨不弃步履轻快，走在土路大街之上扫视小镇的镇貌：“这个镇子还算不错了，像这样的镇落黄河边上有上百个。十几户的小村落就更多了足有上千个。”
“这么多这么零散！”秦羽很是惊讶：“唐国为什么不把这些人迁徙到一起呢！”
杨不弃的眉头皱了起来：“黄河边上的风俗习惯很复杂。十里不同俗，而且这里的人对于风俗普遍的固执。常有因为风俗的事情发生争斗的。”
“这么复杂？”秦羽也察觉到了对劲：“这里是空城吗？怎么一个人都没？”
街道两旁家家紧闭，道路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气氛，颇有进入荒城鬼域既视感。
“不是空城，应该是在举行所有人都要参加的重要祭祀！”杨不弃跟着师父走过很多地方，黄河一带以前也有来过。那次是师傅算到黄河之上可能白云间会出现。可惜到了黄河边上，杨不弃的师父只是感觉到了一些异常的波动。这个奇怪的波动持续了一个余月。一个月之后波动消失，传说中的白云间也没有出现。杨不弃也就跟着师父离开了这滚滚黄河波涛。
“祭祀？我们去看看。”对于这种风俗秦羽一直充满好奇。秦羽对于祭祀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一些古代祭祀的仪式感很强。并不是电视上面那些跳大神的表演，那些跳大神的也都是萨满教，也不是所有的巫祀都会跳大神。
“祭祀，到了这个月份正是黄河泛洪期。”杨不弃想了一下道：“黄河唐国年年面治理不过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
“那我们去看看。”秦羽现在看着这些古色古香的黄土建筑群，被心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理想世界感染。心中也平静了下来，有些田园式的安逸。
小镇不大，主路也只有一条。杨不弃带着秦羽一直到了镇的另一头出了镇子的西门才在一片灌木林中见到了香烟缭绕人头拥挤的河神庙。从河神庙冲天而上的香烟，秦羽还以为里面着火了。
那里的声音也很大，听起来杂乱而又热闹。小庙的正面几理之外是一条黄河的支脉。支脉水流并没有黄河那般湍急，但也看起来并不善良。黄河的水流击打着岸边发出的拍岸声可以显示出它的愤怒。
杨不弃依旧手握着他那杆夸张的长帆，几步就挤进人群。一股柔和的力量很轻易的让阻挡在他前面的人让他经过。
前面一个老人手里面捧着一大捧竹简正在念颂着什么，声音很大很洪亮。可是带着乡音，秦羽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
秦羽以为天华的人说的都是同一种语言。这种语音跟普通话很接近，书写的文字也差不多。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不同的方言：“这老头念的是什么？”
“祭祀文。”杨不弃看的很认真，老人的每一个举动都看在眼里。
秦羽翻了下蛤蟆眼，如此敷衍当老子不知道是祭祀文吗？秦羽目光游离开始观察起庙中的布置。这河神庙不富丽也不堂皇。一座逼仄的小庙，黄色的土墙。双开的大门，一扇门六尺宽。大门的上方一个原木色有些显黑的牌匾上面两个阴刻大字“河神”。
敞开的大门里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黑不溜秋的香炉现在燃烧着跳跃起舞的火焰，浓浓的白烟冲上半空。透过烟火是一个明堂，里面有一张宽大的供桌。现在供桌上面放着贡品。有一只足有小牛犊大小的烤猪。那猪头上面两颗獠牙很是尖锐。这猪身前肯定是一头很凶恶的野猪。还有一头羊，其余的就显得有些杂乱。一些这个季节这个村子能够获得的一些瓜果蔬菜，面食鸡鸭之流。
老人就站在供桌前面念诵。供桌之后是一个石头平台，平台上面是一个神像。神像是人形的模样，制作手艺有些粗鄙。反正秦羽是看不清样子。神像身上涂着各种油彩，红红绿绿的也没什么美感：“这河神是什么，这泥像完全看不出来。”
“哪有什么河神，黄河中多为水怪妖兽横行。”杨不弃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乌龟壳。龟壳精美，上面九块上面有着就个古文。杨不弃手速很快，三块圆形的特制晶币被塞进了小孔之中。长幡被他插地上，秦羽的笼子也挂在了长幡上。两只手大拇指握着龟甲的腹部位置，其余四根手指按住龟壳背部，然后疯狂的摇动。
秦羽好奇的看着杨不弃，龟甲测算。秦羽的知识点是这是一门很久远的测算吉凶的方式，其余的不甚了解。在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更不清楚了。
摇晃的动作停止，三枚晶币被倒在掌心中。
二反一正，这是秦羽的看法：“怎么个说法？”
“顺其自然。”杨不弃收好东西蹦出了这么一句屁话。
秦羽蛤蟆眼抽搐，他对天机阁是越来越不看好了。一股神棍的怨念在秦羽的脑海中盘旋在天机阁三个字上面。秦羽听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