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胆挥着手说:“打住打住!快收拾收拾东西,下午交接一下,明天就不用来了!省的夜长梦多!”
中午吃完饭回宿舍休息的时候,滕军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兴高采烈地说:“号外号外!特大好消息!”
陈迪说:“你中奖了?”
王明晨说:“他要中奖了绝对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喊!”
滕军没理他俩,走到我床前说:“孙大师!请受在下一拜!”
我一骨碌坐起来说:“咋啦?怎么跟精神病似的?”
滕军眉飞色舞地说:“政工书记倒霉了!”
我心里一颤,这么快?嘴上问道:“怎么回事?”
滕军说:“今天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我听见仓库里那帮老娘们说,政工书记搞婚外恋被人捉奸在床了!”
王明晨和陈迪一听也来了精神,都围过来打听具体情况。
滕军说:“听那帮老娘们说,黄书记和他办公室的那个管妇女和计划生育工作的李美芳,搞婚外恋,星期天两人幽会的时候被李美芳的老公当场捉奸在床,打了个半死。鼻青脸肿的今天都没敢来上班!”
王明晨说:“真的假的?”
滕军说:“当然是真的!秦副厂长的老婆说的,李美芳的老公今天都找到厂子里来了!听说大厂长的脸都气白了!真他妈解气!老孙!哦,不,孙大师,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报应?”
我听了滕军的叙述并没有像他和陈迪以及王明晨那样兴奋的反应,大概是因为黄书记是刘欣雨的表舅吧,他出了这等丑事,对刘欣雨来说,肯定还是有些影响的!
我敷衍着回答滕军道:“大概是吧!”
王明晨说:“肯定是!幸亏我没有去找他承认错误!这么快就倒霉了!”
陈迪说:“我也没去,你知道谁去了?”
王明晨说:“孟天朝和张军伟去了!你看,今天中午就他俩没上来,估计是到哪儿偷着哭了吧!哈哈……”
滕军说:“你怎么知道他俩去了?”
王明晨说:“张军伟开始是商量我来着,劝我和他一起去,我没答应,后来他又找的孟天朝,孟天朝这小子,胆子太小,被张军伟一忽悠,就跟他去了!”
滕军有些气愤地说:“操!这两个叛徒,今晚我请客,咱哥四个喝两杯!”
我说:“也别四个了,把他俩也叫上,今晚咱都去!我还有个好事得宣布一下!”
滕军问:“啥好事?”
我说:“我明天就要到质量科上班了!”
滕军瞪大了眼说:“真的假的?你找的谁?”
我说:“真的!不过我没找谁,我是凭实力争取的!”
王明晨说:“我靠,老孙,真没看出来!这才一个月,你就步步高升,以后罩着兄弟点!”
我苦笑道:“你太抬举我了!以后谁罩谁还不一定呢!”
陈迪道:“咱宿舍今天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今晚必须庆祝一下!我建议,吃饭的钱滕军拿,完了,唱卡拉ok的钱,孙大师拿……”
我说:“同意!”
滕军也说:“我没意见!”
……
下午下班,我们宿舍六个人找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拿了一捆啤酒,在嬉闹中进行了宿舍的第一次会餐。吃完饭,酒量稍逊的孟天朝和王明晨已经有些微醉了。我们趁着酒兴来到一家档次比较低的练歌房,要了一间包房开始鬼哭狼嚎……
我不太会唱歌,也不太喜欢唱歌,所以就捂着耳朵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撕心裂肺地嚎叫,这一叫就是两个多小时。我虽然捂着耳朵,但头还是被震得晕晕乎乎的!
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就在精疲力竭的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练歌房里忽然一片骚乱。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迷迷瞪瞪地跟着乱窜的人群往外走。
忽然一声怒喝:“警察临检,都停下!不许动!原地抱头蹲下!”
我一听,头都大了!这两天是怎么了?上哪儿都有警察!唱个歌警察也管?
我心里满怀怨气地蹲在地上,乱糟糟的现场也逐渐平静下来,歌厅大堂里蹲满了人,警察挨个把蹲在地上的人叫起来核实身份。有身份证的站一边,没身份证的站另一边。我心里苦叹一声,操!今天又没带身份证,这怎么办?
就在我思考待会儿该怎么跟警察说的时候,蹲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高大身影突然站起来,向我前面的窗户跑去。
周围的警察因为地上蹲着的人太多,被挡住了通道,一时间难以靠拢过来!
“抓住他!”一声娇喝在身后响起。靠!冯招娣!还真是冤家路窄!她怎么每天都上班?哪哪儿都有她!
不过现在即将跨过我头顶的高大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像我这样的好人,虽然讨厌警察,但绝不会在警察面前逃跑。害怕警察的,那肯定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弄不好是个逃犯啥的?
想到这里,我“嚯”地一下子站起来,头部正好顶在因双腿腾空,而空门大开的高大男子的裆部。那名高大男子被我顶的一个恶狗扑屎,捂着裆部趴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
我摸了摸头顶又蹲了下来,一阵香气从我身边掠过,冯招娣第一个跑到那男子身边,一膝盖跪在那个男子背上,拿出手铐,扳过男子的双手铐在背后,动作干净利索。
等其他的警察赶来控制住那男子后,冯招娣走到我跟前,蹲了下来仔细看了我两眼道:“你真行!在哪儿都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