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的身子暴露在东方侠的眼光之下,两人都脸红了。
东方侠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侯,他低声说:“先不要说话,把疤哥引过來!”
薛亭点点头,望着东方侠坚定的眼神,她放下心來。
东方侠眉头一皱,对薛亭说:“你坐在西边墙壁的前,就这样面对着墙壁坐着,不要动,不要说话,用不了多大会,疤哥就会感到奇怪,他就会从砖缝中向这里看,只看到你却看不到他的兄弟,他一定会过來查看,到时侯我就有办法!”
薛亭顺从的走到西边的墙壁上,坐了下來,面向墙壁。
东方侠把李将的尸体拖到东边的墙角下,这样疤哥从东边屋子的砖缝向这屋子瞧看,因角度问題,就不会发现到李将的尸体。
一切安排好之后,东方侠掏出手枪,就躲在门后,等着。
东方侠的计划是,如果西边这屋里长时间沒有动静,疤哥就会从砖缝里向这望,他会只看到薛亭一个人面对着墙壁坐着,而看不到他的兄弟,他就会感到奇怪,就会走过來瞧看,只要他一进这个屋门,东方侠的手枪就会轰炸他的脑袋。
过了一会,疤哥沒有听到这个房间的动静,果然感到奇怪了,他想,李将这小子不会这么不顶事吧!才搞了两下,就完事了,怎么沒听到女人的叫喊了哪。
疤哥望了望地上晕过去的郑君,他走到两个屋子中间的墙壁上,把眼睛凑近过來,向西边屋子瞧望,只见到薛亭光着半个身子面对着墙壁坐着,却看不到李将。
疤哥皱了皱眉头,叫喊了一声:“李将!”
沒有人应声,薛亭也沒有回头。
这种事情有点奇怪,甚至可以说有点诡异,疤哥皱着眉头,就要推门走出去到西边屋子查看。
忽然,他站住了脚步,眼睛中露出警惕的表情,他一手掏出手枪,一手掏出手机,悄悄的拔打了个手机号码。
东方侠正在屏息凝气的注意着门口,等着疤哥走过來,就在这时,他的腰间忽然有了一阵轻微的震动,他知道坏了。
果然,东方侠腰间的手机,随即响了起來。
东方侠的手机早就被小方砸烂了,现在东方侠腰间的手机是小方的,疤哥果然是老奸巨滑,一感到不对劲,马上就拔打小方的手机,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一打通,熟悉的手机铃声,竟然就在隔壁响起來了。
东方侠和疤哥同时警戒起來。
东方侠一感到不对,迅速一个翻滚,在地上打了个滚,翻到薛亭身边,一手搂着薛亭的身子,两人一起翻滚,滚到了门后的墙角处,这样就不怕疤哥会从砖缝中开枪射击了。
疤哥也是如此,他一听到小方的手机铃声在隔壁响起來,也迅速展开行动,两个快迅跳跃,跳到了郑君身边,把郑君的身子扶起來,挡在自己的前面,防守东方侠从砖缝中开枪。
现在,中间是一堵墙,墙壁上有无数的小砖缝,但能容子弹射击而过的砖缝却沒有几个,他们也來不及一一查看。
疤哥手中有郑君做人质,东方侠不敢乱开枪,东方侠手中沒有人质,还有个薛亭。
两人在两间小屋里对峙着。
疤哥把郑君挡在身边,大声叫喊:“小子,你有种,杀了我两个兄弟……”说着,扣动钣枪,一枪击中郑君的大腿。
郑君“呀”一声惨叫,从昏迷中疼醒过來。
疤哥继续喊道:“今天老子把这条命拼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有种的,你过來吧!”
东方侠也大叫:“老疤,你他娘要是有种,就不要冲着郑君來,咱们单挑,你敢不敢!”
“挑你娘个头!”疤哥哈哈大笑,笑声疯狂而残忍:“老子的兄弟都死绝了,老子也不打算活着走出去,來吧!來吧!我会先杀了这个姓郑的,有公安局长的儿陪我死,老子值!”
东方侠在疤哥说话的时侯,他在薛亭耳边低声说:“我引住老疤的注意力,你拿上枪,绕到他后面,找准砖缝,开枪射击,记住,一定要一枪击中头部,郑君才不会有事!”
薛亭连连摇头,表示不敢,也做不到。
东方侠先稳住疤哥:“老疤,你只要把郑君留下,你现在逃跑,还來的及,兄弟死了怕什么?钱都归你自己了,你也不想想,这几年你腥风雨的打家劫舍,不就是为了钱吗?不就是为了有钱好好享受人生吗?你现在一跑,天涯东方角,警察也抓不到你,你就躲起來,好好用那些钱享受吧!老疤,你们几兄弟也干了至少一千万了,如果好好享受,够你享受三辈子了,收手吧……”
随即低声对薛亭说:“快,你能做到的,你不想救郑君吗?为了郑君,为了咱们都能平安的活着走出去,你一定要做到,我相信你!”
薛亭望着东方侠的眼睛,东方侠的眼睛温柔而坚定,给了她极大的信心,她终于点了点头。
东方侠把手枪递到薛亭手中,低声说:“保险栓是打开的,小心走火,放轻脚步,慢慢的转到老疤的后面,找准砖缝,对准脑袋,开枪,一定要击头部!”
薛亭接过手枪,冰冷的铁枪让她全身发抖。
东方侠悄悄的拉开房门,向外指了指,示意从屋子后面绕过去。
薛亭开始行动了,沒入了沉沉黑夜之中。
此时是凌晨三点多钟,正是最黑暗的时侯,拂晓前的黑暗笼罩着大地,曙光不久将要到來。
疤哥的声音还在说着:“小子,我老疤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