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三早就看出秃鹰中枪了,马上一挥手,从门廓中又跳出來两个汉子,迅速的穿过院子,來到从一楼到二楼的外楼梯,遮好身形,准备向二楼进军。
现在,雄三的人來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又向二楼的秃鹰逼近了一步。
死神,在向秃鹰逼近。
秃鹰的右手臂中弹,鲜血漓漓而下,已经用不上力,只能左手拿枪,但左手不好使,更无法瞄准目标,他蹲坐在角落里,像一头被困的饿狼,感到了穷途末路。
一楼里面的两个汉子还在怦怦的撞击着盖在内楼梯口的大衣柜,他们从一楼的房间中找到了两根铁棍,一人手舞一根,撞击木质衣柜,不到一会,衣柜就被撞的支离破碎,露出來了楼梯口。
秃鹰看到内楼梯马上要失守,抬手左手臂,端起枪來,对准楼梯口,只要有人一露头,马上开枪射击。
但一楼的两个汉子也不是傻瓜,他们知道只要自己一露头,就会被枪打露头鸟,他们自己只有刀,沒有枪,所以不会冒险冲上來,这两个汉子又在一楼找了些破衣物和被子,开始点火,点燃之后,就从楼梯口扔到二楼,浓郁的黑烟,马上充满了二楼的每个房间。虽然玻璃被打碎了,但一时之间,风也來不及吹走,还是有滚滚浓烟呛到了秃鹰和那个小姐,两人都剧烈的咳嗽起來。
秃鹰一看这样不是办法,站起身子,就向楼梯口走去,准备从楼梯口向一楼射击,杀死一楼的人。
秃鹰刚一站起來,身影就露在后院树上的东方南的眼睛中。
东方南早就在等着这个机会了,从二楼充满烟雾的房间中,他虽然看不清是谁,但也知道这个晃动的人影,就是秃鹰,所以瞄准之后,就射击出一梭子弹。
子弹再次击中秃鹰,这次更惨,肚子上中了两颗子弹,胸腹中了两颗,再差点儿就击中心脏了。
秃鹰中弹之后,身子晃了两晃,扑通摔倒在地,左手中的手枪,摔到了楼梯口,咕噜咕噜的竟然滚落到一楼去了。
操,操,操,秃鹰气的大骂,顾不上全身伤口的疼痛,就想向一楼爬下去,抓住手枪。
秃鹰刚一伸手,一道雪亮的刀光一闪,一把砍刀向他手腕斩落过來。
秃鹰大惊,本能的一缩手,砍刀斩断了他两根手指,撒下了几滴触目惊心的血红。
秃鹰惨叫一声,捂着断指,身子一个翻滚,滚到一侧,他现在身中数枪,疼痛之极,就像有困兽犹斗之心,也沒有力量了,更何况手枪滚落到一楼,更沒有了任何倚仗,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一楼的两个人看到手枪滚落下來,一个人俯身拾起手枪,一个人用刀砍伤秃鹰,他们知道秃鹰已经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大叫一声:“兄弟们都冲上去,那小子沒枪了!”
这一声大喊,门廓处的雄三听的清楚,二楼的外楼梯处的人也听得清楚,就连后院树上的东方南都听到了。
雄三带着人迅速赶过來。
二楼外楼梯的人也冲上二楼,冲了过來。
东方南也从树上溜下來,转到院门,也向二楼冲过來。
一楼的两个人,在喊话之后,就向二楼冲上來了,最先冲到,他们见到浑身血污的秃鹰在地上打滚,并沒有半点同情之心,反而抡起砍刀,沒头沒脑的向秃鹰乱砍,数刀一过,秃鹰就成了血人。
秃鹰凄厉的惨叫,震荡着整个院子,就算是在院外,也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第二批攻上來的是从外楼梯进來的两个人,他们攻进來之后,一个人拎着小姐的头发扯了过來,一个人加入了刀砍秃鹰的战火,三把砍刀,三个凶残的大汉,每一刀,都带起一溜血光,每一刀,都激起尖锐的惨叫。
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不但敢砍人,也会砍人,他们砍人的时侯,并不是用重力劈砍,而是又轻又快的削砍,这样砍的人,伤不到骨头,一时半分死不了,如果不想要命,还有得救,如果想他的命,就多向血管上砍两刀,慢慢就会流血过多而死。
雄三來到之后,一见到血,就红了眼,亢奋起來,大叫一声:“都闪开,把这个机巴交给我……”
三个正砍的欢快的人散开了,他们的面具上都沾染了鲜血,一个个看起來像來自地狱的魔鬼。
雄三等别人散开,端着冲锋枪,对着秃鹰的大腿,就是一梭子弹。
秃鹰的嗓子早叫哑了,发出两声侯侯的嘶吼,身子一阵痉挛般的颤抖,用可怜兮兮的语句哀求:“各位大哥,你们是何方神圣,和我秃鹰有什么深仇大恨,饶了我吧!有事好好说……”
“说你马丽隔壁的机巴毛!”雄三不慌不忙的端起枪來,又对准秃鹰的另一条大腿,又发射了一梭子弹。
秃鹰连惨叫的力气都沒有了,身子又是一阵颤抖,随即裤衩里湿了一大片。
“我操,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好玩,好玩……”
雄三哈哈狂笑,指着秃鹰,嘲笑着,别的人也都哈哈大笑。
雄三从背后的腰带上,抽出雪亮的砍刀,慢慢的对准秃鹰的脖子,慢慢的照量了一下,好像在寻找下刀的最好位置。
这一下,秃鹰吓得大便都出來,哑声嘶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不要……”
房间中忽然充满了一股恶臭,众人人人都捂着鼻子,鄙视着秃鹰。
雄三一手持刀,一手捂着鼻子,骂道:“你个机巴东西,真丢黑社会的人,竟然吓得大小便shī_jìn,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