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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蜷缩着,“没有。”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细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被指甲抠地凹凸不平的掌心,像是要抚平她内心的躁动。
“是不是做噩梦了?”
女人闭上了眼睛,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男人的薄唇侧出嘲弄的弧度,“不想告诉我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过了好久,久到他以为她不会告诉他时,她轻轻地说,“我想我妈了。”
男人的眼神沉了沉,声线明显温柔了许多,“那我去妈妈接过来住几天好吗?”
她盯着天花板的眼神空洞洞,没有什么色彩,“不用。”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流汗,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不止今天,这两天她流了很多汗,但因为昏昏沉沉她也没力气去洗澡,不过甄甄有给她擦过身体,现在有了点体力,也准备去洗个澡了。
“我自己去洗。”
白嫩的双脚落地,她低头找鞋,忽然整个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我抱你进去,你自己洗。”
怀里的女人抱起来轻得几乎没什么重量感,他的手指一紧,宋茉歌蹙起眉瞪他,“你弄疼我了。”
席北琛低头瞧她,舔了舔唇,缓和了手上的力道,“sorry。”
温柔地把她放在浴室的马桶上面,“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她没有去看他,抬手解纽扣,“我吃了药已经好多了,你出去吧。”
“嗯,那你洗好了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然后他就带上浴室门出去了。
宋茉歌细细地冲洗自己的身体,等她好了之后才发现睡衣没有拿进来。
她咬了咬唇,他就是故意的。
只有先拿了一条浴巾包裹着,走到浴室门边,“席北琛。”
“嗯?”
他的声音很近,明显他就是站在浴室门口。
“拿睡衣给我。”
他直接拧开门进去,“洗好了么?”
宋茉歌往后退一步,看他手上是空的,“我的睡衣呢?”
浴巾很短,能裹住的地方不多,席北琛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足足五秒钟才移开,一言不发地抱起她走出去。
“要擦药,不用换睡衣。”
她的皮肤很白,所以上面有任何印子都显得格格不入,那原本的红印变成了青紫,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他甚至记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在她身上留下这些痕迹。
宋茉歌掀起被子躺进去,“我不擦。”
那冷冷的语气带了几分自暴自弃,何况全身上下都有,擦起来太费劲,反正会慢慢好的,除了碰到水有些刺痛外并不影响。
席北琛拿起药膏,挤出乳白色的膏体,“你乖乖躺着别动就好,我来擦。”
她闭着眼睛,面无表情,那天甄甄看到她身上的伤还问她是怎么跟他吵架的,跟他认识那么多年还没有看见过他对哪个女人那么狠过。
甄甄还说他以前对那么几个绯闻女友都很好,最差的也是被钱砸走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这么不讨好,还搞得惨兮兮的。
他一边擦一边问,“疼不疼?”
宋茉歌心底冷笑,真的挺讽刺的,那晚她哭得好大声,跟他喊疼求他停下来,他都置若罔闻,现在来问她疼不疼还有意义么。
席北琛见她没回答,以为她睡着了,便放轻了手头上的动作。
等他全部抹好去洗干净手出来才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刚洗了澡不久又抹了药膏,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沐浴露混合着药膏的味道。
看着她睡觉的样子,竟然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满足感。
女人姣好的脸蛋较早上来看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莫名让他很像亲近,他低头凑过去,还没有触碰到她的唇,她就自动睁开了眼睛。
宋茉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可以让我自己一个人睡吗?”
“你会做噩梦。”
“我习惯了。”
席北琛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脸蛋靠在浅色的枕套上,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他忽然想不出来任何拒绝的台词。
“我今晚睡在隔壁,如果害怕的话你就叫我。”
宋茉歌弯了弯唇,比噩梦更可怕的人是这个男人,但她还是随口应了一个好。
他起身,看着她翻过身背对着他,“晚安。”
夜深深。
可能来来回回几次换床,也可能是她白天睡得太多,她在床上辗转好久才睡着了过去,虽然身体很乏,不过很快又醒了过来,下意识地看向窗外,蓦然发现有阴影挡住了她的视线,本就衰弱的神经悬悬欲断。
想叫出来的声音因看清楚男人的五官而收了回去。
宋茉歌坐了起来,拧开了台灯,声调很冷,“席北琛,你要像个鬼一样坐在床边吗?”
男人的声音沙沙哑哑的,“不能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就连坐在你身边都不可以了吗?”
“你不是去隔壁睡了?”
“想你,睡不着。”
是真的想她,想她会不会做噩梦,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最后觉得反正他睡不着,不如过来看她。
见她抿着唇没说话,席北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你怎么还不睡觉?”
“你打扰到我了,让我怎么睡?”
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薄唇有几分讽刺,“这么讨厌我,连我坐在床边不说话看你睡觉都打扰到你了?”
讨厌么,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