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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北琛把她拉进怀里,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低低地道,“我们一定要吵架吗?”
她挣扎了下还是没用,“我没想跟你吵架。”
不想吵架,想离婚。
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正面看着她的脸,缓和了语气,“我承认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他承认,当他听见有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商场选衣服,气得肺疼。
一进来又看到她在收拾东西,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架势,整个脑袋的内容都在褪去,来来回回都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走!
宋茉歌弯了弯唇,仿佛不在意的样子,“不记得上次谁说过跟你在一起就必须接受,你心底有个深爱了很多年的女人。”
她的脸上有笑容,却没有半点笑意,“当时我觉得我接受得了所以就能跟你继续做夫妻,现在不了,我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爱上他,不在乎他心底究竟爱的女人是谁,现在爱了,不一样了。
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同等回馈的爱,却发现她是在不断失去。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描绘着他的面部线条,“想想女人很奇怪,一开始什么都要计较,到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不过我原谅你的方式是分开。”
她收回手,手臂自然地垂落在身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今天在医院里,唐小姐很得意地告诉我,你最在乎的人还是她,我想破脑袋都没能找到话去反驳她,我还真是挺讽刺的。”
宋茉歌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下,她轻轻地推开他,脚踩在干净的地毯上面,低头一看,幸好林姨看天气冷了给卧室的大半部分都铺上了地毯,地板并不凉。
她刚走到门口,手臂就被拉住,男人低眸凝视着她,“天气冷了,我去给你拿鞋。”
他温和的噪音像是一把刀在缓慢地割她的神经。
宋茉歌忽然往角落里退过去,终究还是动了情绪,声音带上了尖锐,“席北琛,能不能求求你别再像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对我好,真的,我们回到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不要再靠近我了,我求求你,就当做是我求你。”
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在很努力地忍耐,多难过都好,总会过去,但他为什么还是可以当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地跟她过下去。
裂缝已经存在,怎么可能当做没有。
男人的眉头因她的话狠狠皱了起来,呼吸像是被堵住,沉沉无法落下去,默了默他才哑声说,“不对你好,我做不到。”
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哭。
“既然你做不到一心一意地对我好,就别靠近我了,你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你爱她那就爱她,我不想跟谁争,我认输还不行吗!”
看到她这么难过,他的心口有密密麻麻的疼意,哑声问道,“怎么才算是对你一心一意地好?”
她擦了下眼泪,看着他的脸,“唐琼宓为什么会自杀你知不知道?”
“嗯。”
“是,其实你都很清楚,她用自杀来挽回你,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徐沐风也要跟她离婚了,你们明明有重新在一起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
席北琛不耐烦地重复之前的话,“你要说几遍,你才能懂,我如今只把她当成妹妹,我在乎她的生死不等于是余情未了。”
她兀自笑了笑,“可你这个哥哥明显比她丈夫重要多了。”
他深邃的瞳孔缩了下,良久,他才沙哑地说,“茉歌,她被抱养到席家还是婴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依赖我已经是习惯……”
她笑着打断他的话,“她习惯不能没有你,可我没有这个习惯,我可以没有你。”
盯着男人一寸一寸往下沉的脸色,“你们青梅竹马有别人无法插入不可撼动的感情,她依赖你爱你,你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皱紧眉,“从我决定跟你结婚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再跟她在一起,她嫁给徐沐风不幸福,我会帮她,但也仅此而已,不会越轨。”
“既然你觉得她的幸福很重要,别的男人都做不到,为什么你不亲手给她幸福,成全我们彼此。”
“什么叫做成全彼此?”
“你跟你最爱的女人在一起,我得到我的自由。”
他捏了捏眉心,低低地问,“茉歌,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你才能不要再提离婚?”
她想怎么样……“我不喜欢你们之间有任何关系,哪怕一点点。”
席北琛抿起了薄唇,“就算我对她已经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你还是会介意?”
宋茉歌静了静,才轻轻地回答,“你说得对,她在席家长大的,你跟她之间不可能完全没有关系,所以认输的人是我,离吧。”
他看了她一会,然后朝外走,“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她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席北琛,你这样有意思吗?”
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门被合上,卧室里仿佛只剩下她呼吸的声音,显得过分安静。
——
宋茉歌第二天醒了过来身旁的位置是空空的,揉了下眼睛,发现原本搁置在角落里的二十四寸行李箱不见了,里面……
她连鞋都没有穿就跑下楼,林姨看她的表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他去上班了?”
“您问的是先生?我还没有看见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