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琛”细白的牙齿咬着绯色的唇,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爽一放手”
“做不到。”
宋茉歌偏开脑袋,不去看他。
他重重地亲着她的脸,低哑的噪音早就变得模糊,“我只爱过你一个女人,所以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放手。”
宋茉歌蓦然转脸,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脸,姣好的五官僵住。
去的时候,万甄甄还没有睡在等她。
“我还以为他不会放你来呢”
宋茉歌把自己扔在沙发里,满身心的疲倦,她突然问,“你现在还会想起沈南倾吗”
万甄甄在敷面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当然会,有时会很想拿着把刀冲去他家里把他了结”说完她觉得有不对劲,“席北琛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你来这副样子”
“什么样子”
“纠结,犹豫。”
“有么”宋茉歌抱着抱枕,“我只是想不通他究竟想要怎么样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要猜他的心思,现在要分开了,还要猜他在想什么。
“你知道你自己想要怎么样就成了,管他做什么,估计是不习惯女人跟他说分手,男人的劣性根在发作而已。”
宋茉歌看着她,“你说起我的倒是头头是道。”
万甄甄把面膜揭了下来,哼了哼,“我追一个男人追了十几年,能不比你有经验吗”
“这样说也是。”
“所以,你不要再被他三言两语骗过去,尽把离婚证拿到手,再重开始。”
“好的。”
席北琛没有再来找过她,但这座城市总有他相关的话题,偶尔会在报纸上看到他的身影,看到他活跃在某个商会,身边不乏各种美色,趋之若鹜的女人云云。
像他这样的男人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勾起女人的兴趣,不管他已婚还是离婚,对他的魅力都毫无损伤。
周婶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宋茉歌跟万甄甄在办公室里学看报表数据。
她立刻站了起来,捏紧手机,“周婶,你慢说,我妈怎么了”
“月曼小姐过来,不知道跟夫人说了什么,我刚才进去找夫人,就发现夫人不见了。”
万甄甄看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茉歌,发生了什么事”
宋茉歌的脸色泛上一层白,“周婶说我妈不见了。”
莫心这么多年都没有主动逃出宋家,上次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离开她也没有走,所以宋明远对她的看管也没有过去那么严格。
“你先别急,我立刻让人去找。”
万甄甄打电话吩咐所有人去找莫心的下落。
宋茉歌抬手盖住眼睛,心脏被攥得很紧,妈妈
与此同时,席盛的办公室里。
席北琛让人倒了一杯热水进来,他递给莫心,自然而然地喊道,“妈,天气冷,先喝杯热水。”
莫心接过水杯后放在桌上,看着坐在对面黑色沙发里的男人,虽然见过几次了,她却还是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深不可测难以琢磨。
“席先生,别这这么喊我,我受不起。”
温婉的噪音却带着某种笃定。
她犹豫了下,斟酌着讲道,“我知道茉茉是为了我不得已才会答应嫁给你,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席先生,你能不能跟茉茉”
长期被幽禁,她不擅长跟人沟通,断断续续地表达,“席先生你有喜欢的女孩,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放了我女儿”
听见她这样说辞,席北琛微微皱起眉,“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莫心摇头,虽然精神不是那么清醒,但思维还算清晰,想起宋月曼跟她说的话。
“那天婚礼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真相,而且我还知道他跟你拿了很多钱。”
这个他指的是自然是宋明远,在她心里,他是在卖女求荣,利用女儿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茉茉从小跟着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我没用,让她跟着我吃苦受累,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体剩下的时间的不多了,我不能再让茉茉为了我受委屈。”
她不希望的就是拖累到女儿。
席北琛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斯文的面孔解释,“婚礼上的事我很抱歉,但请您理解,事关到人命,我不可能置之不理,但也仅此而已,至于您说的钱,那是聘金,合情合理。”
莫心搁在膝盖上的手绞在一起,“不是”
她想反驳,却不知怎么阐述。
年轻的男人淡笑,“我认为,过去如何不重要,当下以及未来才是重要的。”
他的笑容温和,带着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徐徐地吐字,“我对茉歌是认真的,您可以给我定一个考察期,如果后我还是让您失望,那么我无话可说。”
莫心困惑地问,“考察期”
“是。”他起身拨通内线,把阿青喊了进来,“安排一个清静的公寓出来。”
他看着莫心,礼貌地说,“妈,您先去休息,晚我会带茉歌去看您,刚才我跟您提的事,您也可以慢慢考虑,不着急。”
一听到可以见到女儿,莫心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头说好,然后随着阿青走了出去。
万甄甄查到了莫心去了席盛,猜测地道,“心姨难道是去找席北琛了”
宋茉歌抿紧唇,“应该是。”顿了下,“我去找他。”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等会还要开会,你先把数据表学会看,免得开会他们又挑你毛病。”她握着万甄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