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大雪封山。青岚寺,被风雪笼罩在山谷之中。一连五日过去,章招义却始终不见苏醒。马如飞焦急不已,多次为章招义把脉,他的脉象极不寻常。李寒秋和马如飞束手无策,章招义就像一个活死人般躺在床上。西域江湖门派剩余的那些弟子,虽然失去了他们各自门派的首领,但他们还是在副首领的带领下,一行二十余人早已去往洛楼城,配合城内天山派的弟子,在洛楼城一带紧密搜索探查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的下落。但一直未能探查到那二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李寒秋看着马如飞,说道:“马掌门不必忧心,章副掌门虽然一直未苏醒过来,但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依李某推断,章副掌门多半是体内被一股内力封住经脉,一时无法贯通,才会暂时无法苏醒。但李某并无十足把握,故而不敢妄下结论,万一推断有误的话,岂不害了章副掌门!”
马如飞拱手说道:“李盟主,马某只是心中不甘。为何濮阳武进和完颜丹素那两个贼人已逃之夭夭,而章副掌门却一直未能苏醒过来?”
李寒秋说道:“依李某来看,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那两个贼人多半不会冒险离开西域。但天山派的弟子和西域江湖门派的人,却始终探查不到任何消息。那两个贼人定然是躲藏了起来!”
马如飞厉声说道:“无论那两个贼人躲藏在西域何处,让濮阳武进那厮多活一日,马某心中就多一份煎熬!”
肃州城,大雪纷飞。同门客栈,崆峒派的沈烈和qh派的高凌风派人在西城门不分昼夜的监视侦查,生怕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但沈烈和高凌风心里清楚,寒风肆虐,大雪无情,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那两个贼人是不可能冒死离开西域的。
高凌风说道:“沈大哥,既然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那两个贼人不会冒着风雪离开西域,那我们在西城门守着岂不是多余。万一那紫袍鬼面人来到肃州的话,我们两派又该如何应对?”
沈烈淡定地说道:“高贤弟不必担忧。就算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那两个贼人不会冒死入关,那我们还是要派人守着。如果紫袍鬼面人来到肃州的话,那也无妨。既然李盟主已经下令,让我们暂时放下阻挡紫袍鬼面人的行动。那我们两派可以不做任何行动,就算发现紫袍鬼面人的踪迹,我们也当视而不见!再说,还有东厂的人在后面追捕呢!”
高凌风笑道:“呵呵!沈大哥这招儿实在高明!紫袍鬼面人就交给东厂的人来对付,我们则坐山观虎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路暗中来到肃州的紫袍鬼面人,入住在城内的鸿升客栈,他身受外伤,被破碎的金丝网上面的金属倒刺所刺中身上,本来这点外伤并无大碍,不曾想那金属倒刺上面竟然有剧毒,加上紫袍鬼面人没能及时处理伤口,导致毒素已在体内蔓延。虽然紫袍鬼面人强行运功,逼出来一些毒素,但体内残留的毒素却无法完全清除。那处伤口呈现发紫发黑状态,毒素发作起来犹如无数虫子在伤口撕咬一般,极其难忍。令紫袍鬼面人没想到的是,体内蔓延的毒素竟然还间接影响到他的内力发挥。
当紫袍鬼面人发现崆峒派和qh派的人就在城内,又发现这两个门派有许多弟子暗中严密守在西城门。紫袍鬼面人觉得其中大有隐情,经过他夜里暗中探查,这才得知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在西域叛离正派联盟,抢走化龙神剑,那二人已逃离不见。紫袍鬼面人认为,如今寒风大雪,他已无法出关去往西域,而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也断然不会冒着风雪离开西域。就算崆峒派和qh派的人不会强加阻挡紫袍鬼面人,但这些极其善变的江湖中人,难免不会趁机反补一刀。现在紫袍鬼面人毕竟中毒在身,既不能出关向西去,东面还有东厂的阉贼紧追不舍,紫袍鬼面人可以说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gs镇总兵府,东厂千户周升自从上次在城西山谷内围捕紫袍鬼面人失败后,就一直未能探查到紫袍鬼面人的踪迹,加上当时死伤不少锦衣卫,周升只好带领剩余锦衣卫返回城内修整。就这样,半个月过去,周升依然没有作出行动,直到派出去的锦衣卫探子手带回消息,紫袍鬼面人躲藏在肃州城内,而消息正是城内云海客栈内qh派的弟子派人所透露。千户周升眼中笑着,随即写下一封密信,派人送至城内云海客栈。
几日后,肃州城内的同门客栈,当高凌风接到那封密信,看了之后,顿时心中打鼓。
高凌风皱起眉头,说道:“沈大哥,这东厂千户周升实在精明的很,他让我们两派的人配合东厂的人,在城内堵住紫袍鬼面人的后路,与东厂的人形成两面夹击之势,继而一举拿下紫袍鬼面人。”
沈烈冷笑道:“呵呵!沈某早已料到。既然东厂千户周升让我们配合他行事,那我们就佯装配合,但绝不卖力。就算没能抵挡住紫袍鬼面人向西逃离,那也无妨,毕竟我们能力有限,根本不是紫袍鬼面人的对手。否则,以东厂千户周升的实力,早已将紫袍鬼面人抓到手!”
高凌风随之笑道:“呵呵!沈大哥,一旦我们配合东厂的人抓捕到紫袍鬼面人,那对我们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沈烈说道:“高贤弟,我们两派在此的首要任务是派人暗中守住西城门,以防完颜丹素和濮阳武进那两个贼人入关;至于会不会阻挡住紫袍鬼面人从城内出去,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