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晚风君的故事,宋子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小脸不再发红,见她一脸复杂的神情,只听得她质疑道:
“这也太扯了吧!人的魂灵怎么可能会与风相融呢?这不科学啊。”
她皱起秀眉,仔细思考着他话中的真实性,但是她确实亲眼见过那风幻化为人,将鬼楼主鬼无常深深震撼住,她问道:
“也就是说,落云门被灭后,晚风君与阿萝化为风中魂灵,而鬼无常,为了报仇就在京城创建了鬼樊楼,处处与朝廷作对?”
“也不全是这样,鬼樊楼虽作恶多端,但在一定程度上却是唯一能与朝廷抗衡的力量。”赵羲辞淡淡解释。
宋子衿单手撑着小脸,漫不经心说道:
“真羡慕阿萝啊,有那么温柔体贴的晚风君陪伴在身边,哪怕最后香消玉殒也能与晚风君魂归一处,生死相依,这碗狗粮我吃下了!”
良久都得不到回应,宋子衿抬起水眸望向对面一语不发的人,只见他低眉垂眸,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只是那紧紧皱起的眉头,让宋子衿意识到赵羲辞碰到了极难解决的问题。
“赵羲辞,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既然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要不就去四地游玩几日,等玩够了我们就回纳贤书院,如何?”
“好。”
不知为何,宋子衿觉得赵羲辞变得特别奇怪了,他总是时不时地发呆,陷入沉思。整个人也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面色苍白,一副重病缠身的模样,如今他气色渐佳,就连一向苍白的薄唇也有了血色,她虽然看不惯赵羲辞的冷酷淡然,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她见过最帅的男子。
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她竟也不排斥,反而很是喜欢,在一天赶路的夜里,当赵羲辞解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身上时,她便知道了,她好像喜欢他了。
“赵羲辞,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私奔啊?”宋子衿一向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像。”他冷冷回答。
宋子衿鼓起小脸,他总是这样,对她时好时坏,忽冷忽热。每当宋子衿觉得他并不在乎她时,赵羲辞总会在她危难时不顾一切地解救她,关心她,抱紧她,让她放下所有防备,敞开心扉打算接受他时,他却又变得冷漠起来,整个人寡言少语甚至看也不看她。
马车将他们带到了一个繁华的小镇,小镇三面环水,是块宝地。这里的人大都长得俊秀,说话轻言细语的,甚是好听。
宋子衿在歇脚的客栈里换了件月白色连衣裙,听掌柜的说,今晚便是七夕了,到时候长街一片花灯,相爱的男女会在花灯河道旁相互吐露衷肠。
她不禁想到了赵羲辞,虽然他这几天对她有些疏远冷漠,但是没关系,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宋子衿熟知各种撩汉技巧,今晚她一定要将赵羲辞手到擒来,啊,不对,俘获他的心。
宋子衿白天偷偷摸摸去买了胭脂水粉,在客房内各种尝试,可这妆容不是化得太浓就是太俗气,要说化妆神器,那还是比不过现代的彩妆啊!
怎么办!月白的连衣裙也被胭脂水粉弄得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宋子衿垂头丧气地趴在乱七八糟的桌面上,将小脸埋入交叠的胳膊内。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宋子衿疑惑拉开门,却见那卖胭脂的老板娘站在眼前,那老板娘乍一见她,随即尖声嚷道:
“哎呀,好生生的姑娘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宋子衿从上到下扫了自己一眼,她知道自己的妆容现在看上去比较“骚气”,但这老板娘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你不会是专程来嘲笑我不会用胭脂水粉的吧?”
“当然不是了。”老板娘立即否认,她今日在店内百无聊赖,谁知宋子衿一下子冲了进来问她要最好的胭脂,老板娘自认为见过不少倾城容貌的女子,但像宋子衿这般灵动机敏的却很少见。
老板娘的姐姐是镇上青楼的老鸨,平日里姑娘们的胭脂水粉都是在她这里买的,今晚便是七夕了,她姐姐需要一位水灵漂亮的女子吸引众多男子的目光,从而在七夕大赚一番。而这胭脂店的老板娘便看中了宋子衿,这才跟着她来到了客栈。
“姑娘们都唤我三娘,你前不久也在我店里买了胭脂水粉的,我见姑娘生得水灵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宋子衿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想让我去你的胭脂店里吸引客人是吧?做梦吧你!”
“小姑娘,你今日将自己装扮得美美的,是想在哪位公子面前表露心意吧?”三娘识破她的心思,不禁偷笑道。
“是又怎么样?你卖的胭脂水粉一点都不好用,别说吸引人了,这简直吓死人了!”宋子衿皱起秀眉控诉。
“不如这样吧,你且随我去店里,我亲自给你化妆,然后给你定一身好看的衣裳,一定让你心仪的男子心动,如何?”
宋子衿有些心动了,今晚便是七夕了,她确实想将自己打扮漂亮一些,然后委婉地告诉赵羲辞自己对他的心意,赵羲辞以前对她那么关心,应该也是有点喜欢她的吧。
就在这种猜测的想法中摇摆不定,宋子衿鬼使神差地跟着三娘走了。三娘果然没有骗她,带她来到店里后,赶走了其他女客人,她吩咐一小丫鬟将自己压箱底的好衣料呈上来,给宋子衿换上,然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