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辞将她带到了一偏僻院落,院子里有一棵大榕树,树干粗大,枝繁叶茂,想必是种了很久了。赵羲辞推开门,宋子衿便闻到一阵中药香味,这是药铺?
赵羲辞带着宋子衿进入里屋,屋内干净整洁,各种晒干的药材摆放井井有条,屋内有一瘦高男子,身着素衣正弯着腰拿着蒲扇煎药。
“韩问?”宋子衿惊讶道,韩问怎么在这里,他跟赵羲辞关系竟如此好了?
那高瘦的男子转身,确实是韩问,他微微颔首,随即又弯腰煎药。
韩问个子高,身材精瘦,长得没有赵羲辞正气清冷,不似上官铭威严张扬,不似梁楚远邪魅精致,但也是耐看型的,就是人有些沉默寡言,有点木讷,估计不好找女朋友,宋子衿心里吐槽。
“她脚扭伤了,你且给她看看。”赵羲辞淡淡说道,转身悠然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端起茶几上的热茶轻轻品尝起来。
韩问接到指示,便安静地给宋子衿处理脚伤,她的脚踝已经红肿,带着丝痛意,宋子衿咬紧牙关忍耐着,额角冒出薄汗。
韩问找来沾着冷水的毛巾敷在她红肿的脚踝上,然后从一旁的小箱子内拿出银针,准备给宋子衿扎针。宋子衿见状立即缩起脚,惊恐地看着那细细的银针,说:
“能不能不扎针?我怕疼。”
“你脚踝处已经淤肿,血液运行不通,不通则痛,我且用银针给你疏导,这样痊愈会很快。”韩问面色如常说道。
宋子衿害怕地闭上眼,任由那韩问在她脚上的穴道各处扎上银针。见她因害怕而皱成一团的小脸,赵羲辞不禁莞尔。
待一切结束后,天色已晚,明月升起,大地光辉一片,天空宛如幕布遮挡着一切光明,将所有的黑暗悉数留给给人间。
“今日天色已晚,宋姑娘脚伤不便行走,看来只能在此歇息一宿了。”韩问说道。
“那便在此将就一晚。”赵羲辞淡淡应着。
韩问将屋内的烛火点燃,有些为难说道:
“只是这院落偏僻,客房较少,只有两间卧房,我那间房里堆满了各种药草,气味是你们常人闻不惯的,所以……”
什么意思?只有两间房,韩问那间到处都是让人受不了的草药,所以只剩一间房给宋子衿和赵羲辞分了吗?
她不会要跟赵羲辞住一间房吧?不行的不行的,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只是个医者,如今已给姑娘处理好伤口了,见这天色已晚,我先回屋了。”韩问先行告辞了,他带着一盏烛火缓缓离去,这分房的事他是管不着了。
赵羲辞起身,宋子衿立即跟上,赵羲辞停下脚步问道:
“宋姑娘莫非想跟着赵某去卧房?”
宋子衿耍赖说道:“是你带我来这里的,而且我脚伤未愈,你不将我安顿好,我就一直跟着你烦死你。”
赵羲辞无奈将她带到了卧房内,房里有一张大床,两人睡在一起绰绰有余,但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二人自然不会共躺一张床。宋子衿从木柜里抱出多余的棉被,一瘸一拐地移动着。
赵羲辞见状,从她手中接过棉被,平整地铺在干净的地面上,宋子衿乖巧地站在一边,二人之间并无言语沟通,倒像是相处很久的夫妻。
“你且去床上休息,夜里不要吵闹。”赵羲辞淡淡说道。
宋子衿慢慢挪到床边,安静地躺下,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同处一室,感觉很奇妙。累了一天了,真的好困啊,她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赵羲辞和衣躺下,闭上眼睛。
……
夜半,赵羲辞被宋子衿梦话吵醒,隔得远,听不清她喃喃细语在说什么。他随即起身来到床边,发现宋子衿面色发红,薄汗打湿秀发粘在脸上。
她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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