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好不容易将那些公子哥打发走,赵觞转身回头便见傅时雪与林润和两人之间的拉扯,如今她又望着林润和的背影伤心欲绝,顿时有些不解,忙上前问道。
“子陆,我的报应来了,你受的痛,如此快便报应到我身上来了呵!”她说的有些绝望,果真这个世界上是有因果报应的,她让别人受了多大的痛处,那报应自然也会让她生不如死,如今,她终是体会到了。
“什么意思?你喜欢的难道不是太子?是是知?”赵觞心里顿时大惊。她这个样子看着林润和,很明显是爱到深处的表现,她的眼神骗不了人。但是赵觞想不通,为何会是林润和,那般清冷似是冰块般的人,怎么让傅时雪喜欢上了?赵觞比林润和虚长了三岁,从小见他便是冷冰冰的从不与任何人来往,甚至连话都不说,赵觞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直到林润和进了东宫当太子伴读,与太傅辩论时侃侃而谈,才发现他原来是会说话的。林润和性子清冷,总是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这些年常跟在太子身边才总算好一些。赵觞与他来往不多,只知道他这种性格与傅时雪相比,却是云泥之别,如今,傅时雪怎的会突然对他如此倾心?他终是不解。
“谁跟你说是太子的?”听赵觞这么说,她当下有些炸毛。
对面的人顿时语塞,这破脑子!确是想的偏了!可这也不怪他会想偏啊。林润和是优秀,是他大遂的人中龙凤,强上他赵觞百倍,甚至能力也远超过太子,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太子向来对傅时雪亲厚,就如那暖阳始终照着她,而那林润和,充其量只是块地底下的寒冰罢了。女子们选择心上人,首当其冲的不就是对自己好么?要换他,也绝对是会对太子动心啊。
“眼光是不错,只是啊。。有些可惜了。”赵觞想了许久,愣是想不透,而后清醒过来,遗憾地撑开手中的折扇,挥着叹道。
她失魂落魄地转头看他,眼神里有一丝恼怒。她已经被这般直白的拒绝,还用得着他再来提?这是在往她心口上捅刀子么?
“你知道他为何拒绝你么?”赵觞似是胸有成竹地问道。
“为何?”傅时雪幽幽吐出两字。
赵觞见她如此患得患失,有些无奈道:“实话跟你讲,且不说他这人向来冷的跟冰块似得,自是没有心的。重要的是宫里这段时间已经偷偷传开了,哈克这次入大遂,父皇是要与之和亲的,不光他们的公主嫁进来,我们的公主也要嫁出去。”
可这与林润和拒绝她有什么关系?她终究是不明白。
赵觞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白了她一眼道:“所以啊,为了不让自己的公主嫁去那西钺放牛,长公主偷偷将是知指了公主赵承恩,说是要在哈克进建安之前给两人订亲。况且那赵承恩打小就爱慕是知,姑母心里也一直都有这个意思,明里暗里跟懿妃娘娘透了好几次口风了。”
傅时雪当下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看着赵觞道:“此事可当真?”
“骗你干啥!”他此生虽不能与她相守,但到头来也希望她能觅得好郎君,幸福一生的。
她当下如同坠入了冰窖中,**里,浑身却是冷的直发抖,竟有些站不住脚。原来他要定亲了么?他终究是要做别人的夫婿了么?自己终是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已拒绝的如此决绝,她还厚着脸皮贴上去么?她顿时觉得自己无比可耻,如此龌龊的感情她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摆在台面上,她是真的不怕被人耻笑么?傅时雪觉得此时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如同一只将死的螃蟹般趴在河边气若游丝,她想回那水中去,却已然没了回去的资本,剩下的只能在这烈日之下被活活烤死。她痛彻心扉,痛到无法呼吸。
她不再理会身旁关切的赵觞,就这么魂不附体地飘回了自己的院子,接连几天都闭门不出。
太子这里几日招呼哈克与尹阿倒也忙的分不开身,傅弗卿与林润和更是要时时刻刻随侍左右倒是赵觞,每日都无所事事。那尹阿见状,自是不会放过他,几乎日日跟在他左右,让他烦闷无比。
傅时雪近几天都闭门不出,倒是让她这两日明显感觉到了不寻常。一到半夜里,屋顶上便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她向来轻功不错,听得出这声音乃是人的脚步声,而且听起来人还不少。
该不会又是冲玉风铎来的吧?
“采菲,独清三人可有回?”一想到此,她有些焦急。如今玉风铎虽在林润和处,但面对如此多的高手,她不免心惊胆战,况且她连对方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抓瞎。
“昨夜已回,见小姐睡着,便没来打扰,如今已在门外等候。”采菲见她脸色不好,安慰她道。
“快叫!”傅时雪忙起身招呼道。
“属下参见三小姐!”三人一进门便作揖行礼。
“快免礼!情况如何?”傅时雪心下紧张万分。
“属下三人已查实,那小怜在和县逃脱后急急奔赴了永宁,我们三人跟了她一路,却见她在永宁与黎国边境往来频繁,同时见有大量车轮的痕迹从黎国边境驶入永宁附近的山坳中,属下在山坳中一连守了几日,终是发现了车辆的最终去处,似是进了一个山洞,属下们偷偷跟进去过,却见那山洞中十分隐蔽地建了地下仓库,横竖足有百丈见方。”独清的回禀让傅时雪顿时想到了之前平乡那妇人提到的祖坟一事,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