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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被震动着的活泼的蛋弄的有些麻痒,“蛋也会撒娇?!”
“你摸摸它。”吴凌恒道。
婉兮轻轻摸了几下,它似乎得到了满足。
发出了很清冽的,银铃般的笑声。
笑声不大,却能走进人心里。
婉兮因为尸妖的事,心情不大好。
此刻,才觉舒缓许多。
——
这几日,元术镇一直都是细雨蒙蒙。
要是以前这样的雨天,几乎没什么人去女校上课。
去那里上课的人,却翻了好几倍。
也不要学什么之乎者也了,直接要求先生讲圣经上的内容。
隔壁班的老先生,气的七窍生烟。
直接罢课,让他们把神父请过来给他们讲。
谁知这帮人当真是缺德,真的把神父请到了女校。
厉言绍还算聪明,也不讲别的。
十分体察民意的,教大家圣经。
婉兮为了学字也不挑剔,听得很认真。
下学后,回府。
虽然带了伞,难免还是淋了些雨。
又因学了好些圣经上,晦涩难懂的字句。
擦干头发之后,困倦不已。
想着上床小憩一会儿,吴凌恒却选了件时髦的小洋装。
让她穿上,要领她去见客,“府上来了几个找麻烦的,你得随我一道去应付。”
找麻烦的?
这年头,还有谁敢找吴府的麻烦。
“是……金大帅来了?还是孙大帅?”婉兮想了想,张口就道。
能让吴府感觉到头疼的,也就几个跟他同等势力的军阀头子。
就算是他们亲自来,平日里吴凌恒也能当个甩手掌柜。
最要命的是,现在吴军阀失联。
吴凌恒性子再是孤僻,都得站出来承担一些责任。
吴凌恒瞧着她穿洋装的模样,心头想的是。
改日一定要带她,去发廊烫烫头发。
时下最流行的款式,肯定比西方城堡里的公主还要娇俏动人。
理了理婉兮的刘海,吴凌恒淡淡道:“是金世杰。”
“为了金少帅的事?”婉兮干咽了一口唾沫。
吴凌恒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听说在巡捕房已经看过尸体,差点一枪崩了沈从之。”
“事情毕竟是在沈大人的地盘上发生的,金大帅怪罪也是人之常情。”婉兮轻声道。
吴凌恒道:“好在尸妖一事是刺杀爹的刺客弄出的,他才没被金世杰杀了。”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和金大帅同仇敌忾!”婉兮想当然道。
吴凌恒眼神变得冷冽,“追查幕后真凶固然重要,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在此。”
“是哦,金大帅大张旗鼓的进吴府做什么?”婉兮突然停住了脚步,之间眼前往来着许多府上的家丁。
大院内,还停了四辆老爷车。
感觉这一次,金大帅带了不少人来呢。
婉兮越看越觉得不好,“该不会……是要对我们不利吧?!”
虽然本来金军阀,和吴军阀是军校同学。
关系十分要好,后来还有联姻。
可是金少帅一死,两家的婚约破裂了。
维系着两家的联系,也很有可能就此断了。
“他还不知道爹的情况,应该不敢乱来。”吴凌恒看着从府外,不断进来的金家军的人。
那些人都是以金军阀,随从的身份被一块带进府。
不多时,门口又停了一辆车。
上面下来几个,哭了昏天黑地的妇孺。
来找麻烦……
还把妇孺带来?
应该和夫君说的一样,他暂时还不敢动吴家。
婉兮转念一想,心头紧了起来,“莫不是……莫不是为了二姐而来?!”
“十之是为了吴采采,他很可能是想把吴采采带走。”吴凌恒看了一眼那几个,刚从车上下来。
金军阀带来的女眷,转身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的地上,摆满了红色的箱子。
箱子只有几个是打开的,里面放着鲜艳夺目的织锦。
还有几个婉兮认识,应该是上好的潞绸。
好漂亮的缎子!!
婉兮心中赞叹一句,不得不说金家真是好大手笔。
一口箱子里,至少有好几十匹的料子。
自进了吴府之后,婉兮所用都是最好的料子。
很多都是跟大内贡品一个水准,能让她惊叹的也确实是好料子。
吴凌恒一进去,从不远处就走来一个军装大汉。
那大汉应称作是老汉,至少有五六旬。
说是和吴军阀,同年军校出身。
感觉上却好似比吴军阀大了好多,除了头发花白意以外。
脸上的皱纹也很多,眼下有眼袋。
神情很是憔悴,老态尽显。
他朝吴凌恒伸出手,“这不是凌恒贤侄吗”
“金叔叔好眼力,这么多年不见还记得我。”吴凌恒大方的摘下面具,和金军阀的手握在了一起。
金军阀笑了一会儿,道:“贤侄是嫌我年纪大了?竟怀疑我的记性。”
他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眼珠子还是充血的。
那样的笑意,顶多算悲笑。
更像是应对场面时,戏子一般的演戏。
“哪里哪里,金叔叔坐。”吴凌恒请金军阀坐下。
一招手,让下人把菜都端上来。
金军阀一脸关怀,“贤侄近年来身体可好?”
“还是老样子,咳咳咳……”吴凌恒无奈一笑,咳嗽了好几声。
金军阀一副看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