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睁开眼,扶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眼前虚虚实实,半天才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一个密封的屋子,四周都是酒架和酒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
她刚才明明还在拍卖场,怎么这会儿就到这来了?这是哪啊?
周孜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再次睁开,定了定神。
她现在是被绑架了吗?
就知道那位“少爷”没安好心,好端端的把那破珠子放在她身上,原来是想用她当饵。
翻了个身,突然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周孜月扶着脑袋坐起来一看,嘴角狠狠一抽。
搞什么鬼啊,他怎么也在这?
轮椅上的人歪歪斜斜的靠着,看样子是mí_yào还没退,周孜月爬过去,拉着他垂下来的手晃了晃,“哥哥,醒醒。”
穆星辰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就像死了似的耷拉着脑袋。
突然,听到开门声,周孜月往地上一趴,继续装晕。
听脚步声,走进来的应该是三个人。
“怎么样,人还没醒?”
周孜月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是沈玉?
“沈公子,要不要把他们弄醒?”
沈玉走过来,朝着穆星辰的轮椅踢了两脚,“睡得还挺舒心,就是不知道醒来之后还能不能这么安心。”
瞟了一眼地上的小丫头,沈玉完全不放在眼里,“给我搜搜,同命珠应该在这孩子身上。”
两个人上下其手,在周孜月身上摸了个遍。
周孜月忍着,心里把这两个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敢在你狐奶奶身上动手动脚,不废了你们的爪子,狐奶奶跟你姓!
摸了半天,两个男人站起来说:“沈公子,同命珠不在她身上。”
这孩子可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把同命珠像玻璃球一样塞进自己口袋的,怎么会没有?
沈玉不相信,亲自翻了翻她的口袋,果然没有。
他站起来,又在穆星辰的身上摸了摸,还是没有。
他奇怪的皱起眉头,“怎么回事,我亲眼看到他们把珠子带走的,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你们!”
两个人连忙摇头,“不是,我们什么都没碰过,不信沈公子可以去看监视器。”
周孜月在这酒窖里并没有发现摄像头,他们居然说有监视器,看来沈玉是早就准备好抓他们了。
这家伙,一边搞着拍卖的名头赚钱,一边又不想同命珠落入别人的手里,哪有这么好的事?
小小的身子不安分的动了动,那小动作看上去像是一个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下意识动作。
沈玉皱了下眉,给了那两个人一个眼神,之后自己就出去了。
回到房间,沈玉看了监视器,果然这个孩子是在装晕,她早就醒了。既然她已经知道是他绑架了他们,那这个小鬼就留不得了。
他发了条消息给看守酒窖的两个人,
钱他已经拿到了,现在就差拿回那颗珠子了,只要把珠子拿回来,他就可以把珠子再拿到另外的地方去拍卖。
反正谁都知道这个世上同命珠有两颗,谁又分得清是不是同一颗。
酒窖里,周孜月被拎了起来,知道有监视器,她也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被拎起来的那一刻,她张牙舞爪的叫唤着,其中一个男人拎着她的衣领问:“说,同命珠被你放哪了,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周孜月挣扎着,像个小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却怎么都够不着男人拎着她的手。
两个男人忍不住笑了笑,松开手,把她扔到了地上。
周孜月小手捂着口袋,摸了摸,没有摸到珠子,小脸刷的变了色。
她爬起来,从头到脚的摸了一遍,最后连鞋都脱了也没看到同命珠。
她愣了半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个男人一愣,“闭嘴,你哭什么哭!”
周孜月耍赖的坐在地上,两条小腿乱蹬,呜嗷的哭着,“呜哇哇,你们偷了我的珠子,那是哥哥买给我的珠子,你们还给我,还给我!”
两个男人眼皮一抖,同时看向酒柜的某个角落。
这么大的事他们可不敢往身上揽,沈公子可还在监视器那头看着呢,这臭丫头居然冤枉他们说他们偷了她的珠子。
周孜月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哭,越哭声音越大。
最后她爬起来,扑倒穆星辰的身上使劲晃他,“哥哥,哥哥你起来,你给我的珠子被他们拿走了,呜呜,他们是小偷。”
“我们可没拿你的珠子,你这小孩别乱说话。”
穆星辰被她的哭声吵醒,皱了皱眉头,慢慢睁开眼。
摸了摸怀里的人,他哑声道:“小月?”
“呜呜,哥哥,我们被绑架了,他们还偷了我的珠子,呜呜呜……”
“绑架?”穆星辰揉了揉浑浑噩噩的头。
两个男人见周孜月说不出什么,转而把矛头指向了穆星辰,“穆少,这丫头说的没错,你们的确被绑架了,你最好乖乖的把同命珠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可不能保证不会伤害到你们。”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谁穆少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你和你的小未婚妻现在在我们手里,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交出同命珠。”
怀里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穆星辰一点怀疑都没有,两手护着她,倒是像极了一个护妻狂魔。
周孜月呜呜的哭着,心里却一点都没有马虎,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