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吃醋了?”
“你开什么玩笑?”穆星辰一本正经的绷着脸。
周孜月撇着嘴说:“我觉得也是,你怎么肯能吃醋呢,你又不喜欢我。”
看着他突然红起来的耳朵,周孜月嚣张的挑了挑眉,“哥哥你耳朵怎么红了?”
穆星辰头一扭,低喝:“滚远点。”
周孜月后退一步,“这么远够不够远?”
穆星辰皱眉不说话。
周孜月说:“我伤还没好,滚的话很疼,只能这么远了,哥哥你就将就一下,要不你再把那个医生找回来,让他给我快点治好?”
“我把你送给他,你可能会好得更快,你看怎么样?”
周孜月摇头,一脸嫌弃的说:“算了,我不想在药渣子里长大。”
穆星辰刚想说算她识时务,谁知,她马上又犹豫的说:“不过……”
穆星辰拧眉。
周孜月呲牙眯眼的笑了笑说:“不过哥哥可真厉害,什么人都能请得到。”
什么人都请得到?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她口中的“什么人”,指的到底是庞子七的医术,还是他的身份?
穆星辰眉心一点一点舒展,半晌,他说:“有时候你不说话暴露的东西会更少,像你这种说多错多又不愿意讲实话的人,就应该生成哑巴。”
从第一次庞子七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们两个可能认识,这丫头当着谁的面都是假惺惺的,却偏偏在庞子七面前有什么说什么,连吵架都很随意,再加上那天他们两个看上去那么亲密,让他不多想都难。
周孜月嘁了一声说:“你眼睛看不见,耳朵也不好使,我要是再是个哑巴,那咱俩可就热闹了。”
穆星辰:“……”
庞子七被赶走,穆星辰让他以后不用来了。
之前是他自己说不来,一晚上的功夫就被赶了,不得不说那臭丫头有点本事,谁都哄的了。
接到穆星辰的电话,庞子七支支吾吾的说:“不是很熟,就是之前在m国的时候他家里人生病,我们见过。”
这话搪塞的过分,穆星辰又不是傻子。
周孜月家里要是真的能请得起他这位毒行者,也就不用把她大老远的送来当童养媳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莫名其妙的问这丫头是不是认识红狐,要是他们真的见过,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
“少爷,我跟她真的只是见过而已,原本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是她跟我说我才想起来的确见过,她只是个孩子,您不用这么放在心上。”
穆星辰轻哼,说:“她若真是一般的孩子,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那天你也看见了,她伤成那样都一声不吭,你觉得她正常吗?”
庞子七一噎,不知道该怎么为她辩解。
这世上能做到像她这样的人实在不多,也难怪他会怀疑她不正常。
庞子七说:“是不太正常,可我跟她不熟,我也给不了您太多意见。”
突然间把自己撇了干干净净,倒有点像是那小丫头的风格。
穆星辰眯了眯眸子,“既然你说不知道,那便算了,这丫头我会留在身边,慢慢研究。”
挂断电话,庞子七连忙看向电脑里发来的消息。
好在那死丫头聪明知道来救场,不然他怕是要被问的哑口无言了。
他回复道:
穆星辰回到屋里,周孜月已经关了电脑趴在床上,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眯着眼睛慵懒的像只冬眠的狐狸。
还好今天发现她身份的人是庞子七,要是换成别人,她还真不能保证自己能瞒天过海。
一个月后。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秦东林郊区公寓附近。
给方涣洁治伤的医生这一个月来都住在公寓里,方便随时处理意外情况。
他说自己要去买些药,这才从公寓里混出来,上车,看了一眼古宗,“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吗?”
古宗面无表情的说:“来都来了,快说吧,她现在什么情况。”
“方小姐伤得很重,随时都可能挺不住,现在我不过是帮她吊着命,能拖一天是一天,不过有件事我还没有跟他们说。”
古宗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方小姐怀孕了,一个多月,我也是才发现,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让他们知道。”
这时候怀孕,还真是会捉弄人。
古宗问:“孩子保得住吗?”
“不好说,我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活到孩子平安生下来。”
“那如果她想打掉这个孩子呢?”
医生闻言笑了,“这更不可能了,她现在就生那么一口气吊着命,要是打胎,就更找死没区别。”
这事古宗自己也不好做决定,他点头说:“你先回去,把方涣洁怀孕的事告诉他们,要孩子还是要命,他们一定会犹豫一段时间,拖着他们,等我电话。”
穆星辰知道这件事之后很快就下了决定,既然她左右都是个死,那就不浪费庞子七的毒药了。
这孩子生或不生让他们自己决定好了,只要结果是他想看到的,过程无所谓。
“让警察抓人吧。”穆星辰说。
“可是……”
穆星辰知道古宗想说什么,他说:“警察不是傻子,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他能看见这件事方涣洁已经知道了,可惜她知道又有什么用,说出去谁会相信她说的?好好活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