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沙子迷了眼,我一时也睁不开眼睛,便转头猛吐口水,吐了几口唾沫,眼睛果然没那么难受了,我便磨摸索着打开腰间的手电筒。
灯光一亮,只见对面的杨博士也正在揉眼睛,眼睛通红通红的,而我们现在,则身处于一条狭窄的石道里。
石道宽约两米,高约五米左右,前方黑洞洞的,也看不到尽头,此刻,大伯等人也灰头土脸,一个劲儿的弄头上的沙子。我转头一看,发现我们身后正有一个沙堆,沙堆已经积聚了三米多高,将我们身后的石道完全堵死了,而且沙堆还在持续增高中,上方露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窟窿,持续往下面灌沙。
看来,我们刚才就是从这个洞口掉下来的。
而另我感到惊讶的是,在我们眼前这堆黄沙的后面,还有另一堆黄沙,并且沙堆已经和上方的洞口链接到一块儿,因此停止了流动。
此刻,大伯和郝教授等人已经可以睁开眼睛,我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杨博士不知是不是掉下来的时候扭伤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我不得不去搀扶她一把。
大伯打着手电筒,观察了我们前方的两个洞窟,推测道:“那个已经堵住的洞窟,洞口圆滑,应该是人为打出来的,小王刚才肯定是不小心踩到,所以掉下来了。”
许达昌道:“那王大哥人呢?”
大伯指了指那堆沙,道:“可能他下来之后,选择了另一边。”也就是说,我们被眼前的两堆黄沙给堵住了。我心里有些焦急,我们还无所谓,毕竟咱们人多,又有食物和装备,但王哥就一个人,身上只有一只手电筒和一把匕首,失散在这地下宫殿里,如果不能与我们汇合,那可够呛。
杨博士扶着我的手臂站立,疑惑道:“这个洞是谁打出来的?”
大伯观察着洞口边缘,道:“应该打出来没多久,这个洞口破坏了顶部的平衡结构,所以咱们踩上去时,才会突然塌方,形成第二个洞口。”现在往后走是不可能的,因为后面已经被黄沙填满,而且沙堆与外面的洞窟合二为一,我们也无法挖掘,一旦挖掘,上方的洞口就会继续往下灌沙,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往前走。
许达昌猜测道:“既然才打不久,会不会是毛老五他们打出来的?”
大伯道:“有可能,先找人要紧,古时候的宫殿结构,讲究天圆地方,一般都是通圆形,只有明代后期,才逐渐开始设计单行道,咱们好好找找,应该能找到小王。”
紧接着,我们一行人开始往石道的前方走去,这种传说中的古城,我们终于进入了它的内部,那么,它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打着手电筒观察周围的石道,石道是用大型青砖砌成,上面色彩斑驳,或许最初这石壁上是有一些装饰性的壁画,只是年深日久,壁画褪了颜色,所以看起来就显得五花八门了。
往前一小段距离后,我们眼前出现了狭窄的楼梯,并且石壁上,每隔十米左右,就会有对称的两个灯座,灯座嵌入了墙体内部,造型是一个长发细腰的**女人,由于这女人的腰太过纤细,因此仿佛是被折断了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断成了两截,显得十分诡异。
我一直喜欢大屁股细腰的美女,现在不知怎么,一看这些女人细的恐怖的腰,就觉得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看来庞夏古城的人,真的拥有比较奇特的审美观,难道这就是‘娑磨罗多提’形成的意义?
在前面开路的是鬼魂陈,他速度比较快,我则搀扶着杨博士走在最后,由于视角的原因,从阶梯高处俯视下去,我只觉得鬼魂陈走入了一团漆黑里,紧接着,整个人便消失了。
很快,阶梯到了尽头,我们出现在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大厅里。
大厅的后面有一条拱形的通道,前方是一扇木质的拱形门,门是半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除此之外,我们所在的这座大厅,只剩下四根石柱,柱子约有两人合抱粗,笔直的撑到顶,顶部设计也是拱圆形,比较高,因此手电筒打上去也看不到顶,只剩下一团漆黑。
大伯将手电光照向我们前方的木门,只见这扇门保持的十分完好,上面刻有精美的纹饰,而且其中有一些,还是金丝镶嵌的,木门时隔千年都没有腐朽,估计所用的材料也是造价不菲,看来这个庞夏古国,当年的财力,应该算是不错的。
我们凑近了看,只见上面的图案比较抽象,有花有鸟,花我倒是认识,是牵牛花,不过上面的鸟我就很难理解了,刻画的是一种人脸人身,全身羽毛,背生双翅的大鸟。
这是什么东西?
天使还是鸟人?
如果说画的是天使,那这天使长的也太影响市容了。
我指了指上面的鸟人,冲大伯比划,啊啊啊了一阵,大伯神色有些无奈,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顿了顿,大伯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沙漠之神的形象。”
“不错。”郝教授紧跟着接了一句,道:“其实沙漠之神的形象有很多种,比如现在的新疆人民,信奉伊斯兰教,而伊斯兰教的教义是真主是所有神,所以现代的沙漠之神,被喻为是真主的化身,不过在千年之前,伊斯兰教还没有传入中国,当时也有沙漠之神的传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沙漠上的魔鬼。”
据说,古时候的沙漠里,有一种人身鸟羽的怪物,它们的嘴极其锋利,生活在沙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