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乍一看,还以为是水鬼,惊叫一声鬼啊,随即猛的往船上爬。
等到上了船,他才意识到,那不是鬼,而是自己的脸。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感染了什么病毒?
枪口依旧对着大伯,但吴病紧张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不说出来,为了保护大小姐的安全,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大伯苦笑,没有理会吴病,而是看向阿莉,说:“你信不信我?”
阿莉微微一怔,道:“我信你。”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附到大伯耳边说了句话,那是她和大伯恋爱时,两人经常说的‘暗语’,大伯立刻答上了,于是阿莉挥了挥手,示意吴病两人撤枪。
而这时,大伯也顾不得隐瞒了,立刻将水流的问题捅出来,说道:“我之所以不说,是担心你们自乱阵脚,现在看来,连我自己都出问题了。”
阿莉道:“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你并不是扇我们耳光,而是……而是掐住了大牛的脖子,一拳一拳的往他胸口砸。”大牛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大伯一眼。
大伯一时有些茫然,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自己难道有人格分裂吗?又或者,在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将自己操控了。
猛的,大伯看向船头三黑的尸体,心里升起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测,在众人都沉睡之后,难道是自己一拳一拳将三黑打死的?
这个猜测几乎让大伯觉得心底发寒,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赵天保呢?他会不会也被自己给……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伯想起水里的倒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的脸,和之前那个盔甲胸口的那张脸,似乎极为相像,难道自己是被那东西给缠住了?
他立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经大伯这么一提醒,阿莉也会晤过来,道:“不错,确实很像。”此时,不知为何,大伯血红的脸已经逐渐恢复正常,似乎控制他的东西已经离开了。
紧接着,阿莉道:“它控制你之后,现就打死了三黑,说明它对三黑极为忌讳,但三黑后来一直没有吠叫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它是怎么潜伏在你身上的?”
大伯突然想到,那东西最后一次,是趴在自己的背上的,在民间传说中,有一种说法,叫贴阴背。天地万物,皆分阴阳,而人之身,正面为阳,背面为阴,后背是鬼物最容易下手的地方,很多人走夜路时,总会觉得背后似乎有东西跟着,就是这个原理。
想到这儿,大伯将身上的褂子一脱,道:“你们看看我背后有没有东西。”这一看不得了,大伯后背正中央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张血红的脸,就如同纹身一样,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阿莉。
阿莉倒抽一口凉气,猛的将衣服盖下来,再也不敢看了,然而,就在这时,众人身下的船突然一颤,停了下来。
这是洞口的一个拐弯处,弯道德一边是石壁,一边则是一片岩石空地,空地明显有过人工雕琢的痕迹,显得平滑无比,船到这里时,被这片弯道给卡住了。
于此同时,在离水边不远处的空地上,大伯还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那是一个装备包。
大伯心中一动,心道:难道是陈炎当年留下的?
他顾不得再管背上的鬼脸,招呼三人下船,将船拖到岸上,立刻朝着装备包走去。
与此同时,在处理三黑的尸体时,大伯留个心眼儿,他将三黑流出的凝固血液,全部抹到了自己背上鬼脸的位置,血明明是冷的,但大伯却觉得鬼脸的位置十分灼热,仿佛那东西在受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