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陈目光在我和小黄狗身上转了一圈,,不冷不热的说道:“这就要问你们了。”
“我?”我心说这下好了,又成怀疑对象了。
剩下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大伯去过,一个是黄家的人去过,按理说我们确实应该知道,但大伯当初虽然跟我讲过一些经历,但他所提到的事物中,跟里面的任何一尊石像都对不上号,这该怎么办?
难道是大伯说漏了某些东西,又或者是当时刻意没有告诉我?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我没去过,我发誓自己真的不知道,现在我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办法。”
小黄狗道:“我这一份也是老爹传下来的,而且他死的太突然,没有告诉我是怎么得来的。”
我突发奇想,道:“会不会就是秦岭那一份,实际上被你老爸贪污了。”
小黄狗脸一黑,道:“闭嘴!”
显然不止我有这个想法,连鬼魂陈也觉得怀疑,但如果小黄狗手里的转魂镜就是当初秦岭那一份,那岂不是意味着,还有一面转魂镜,事实上是没有问世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谁也无法解开机关?
小黄狗是个聪明人,他显然知道我们的怀疑,对我恶言相向之后,他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为了同一个目标走路到一起,再互相猜忌,岂不是显得很没劲?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所提供的东西,和秦岭的绝对不是同一份,秦岭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还不一定呢。”说着,他冷笑了一声。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线索到此戛然而止,很显然,虽然地图是由我们孙家以及小黄狗提供的,但我和小黄狗都没有实际到场过,要想确认另外两尊石像,无异于瞎碰运气。
但比起眼前的困境,我更担心的是大伯,他被那东西控制了,神智全无,横冲直撞,现在又在哪里?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压制那东西的法器玉佩会突然失效呢?
还有那个拥有另外两份地图的神秘人,他先是偷走了鬼魂陈手里的两份地图,紧接着,他还身怀庞夏古城的地图,如果不算上秦岭下落不明的那一份,他至少也有三份地图。
足够了,神秘人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他也出发的比我们更早,他会不会……已经通过这些机关到达了藏宝的地方?
我想起之前看到的血迹,忍不住起身重新走到了那个地方,鬼魂陈三人依旧坐在原地商议,而剩下的那些手下,则四散开去搜索,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道:“你们看这里。”
这一嗓子很突然,顿时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存在感不太强的人,穿着黑色的制服,是鬼魂陈的手下,他正站在山崖的左侧,那里一半紧挨着山崖,另一半是粗壮到吓人的榃伯,中间则是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积在一起的死路。
众人立刻被他吸引过去,我这个位置离他比较近,因此第一个到达,他看见我,立刻道:“这后面是空的,你看。”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碎石上有一些很隐晦的血迹,而且这些石头也并不含盐,透过石块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后面黑乎乎的,但由于现在是白天,光线比较明朗,多看一会儿,便能发现堆积在这些石块后面的,是一个夹杂在山崖和榃伯间的三角形空隙,只不过这个空隙由于不属于盐碱地,因此被很多榃伯给占据了,我们根本无法到达后面。
小黄狗讲我推开,用手摸了摸石块上的血迹,他眼神闪动几下,似乎在快速做着什么分析,随后他抬头往上看,问道:“如果你要到后面去,你会怎么做?”
这些堆积在一起的石块,本体都很巨大,再加上堆积的很高,凭借个把人的力量是很难搞定的,所以要想过去,只有两个办法,我道:“第一个是比较暴力的手法,就是用炸药把这里炸开,但需要很多炸药,第二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是爬上去,就像爬围墙一样,爬到后面去。”
小黄狗笑了笑,道:“我发现你最近的大脑特别好使。”
我懒得搭理他。
小黄狗点了点上面的血迹,目光深沉的向上看,道:“曾经有一个人,从这里爬到了后面。”
如果不是这一丝血迹被鬼魂陈的手下发现,我们恐怕都会忽略过去。
但后面是榃伯,他爬进去后能干什么?
那个爬进去的人又是谁?
神秘人吗?
鬼魂陈眯了眯眼,侧头对一个手下不知低语了些什么,片刻后,四五个穿黑制服的人开始拿出铲子和撬子一类的工具挖掘地面,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挖盐土,看样子是准备用来对付后面的榃伯,难道鬼魂陈是想追过去?以他的性格,确实眼里揉不得沙子。
那边几个大汉在收集盐土,这边鬼魂陈已经下命令派四个手下爬过去,我们完全有足够的炸药,但不到必要关头,实在没必要浪费火力。
大约十来分钟,那四人才艰难的爬到了顶部,与此同时,远处的榃伯也缓缓转身,一张张诡异的脸齐刷刷对着四人,四人胆子也算大,看也不看,随即放了根绳子下来,下面的人,便利用包袱和绳子,将收集的盐土洒到对面,我们则在下方,透过细缝棺观察后面的环境。
不得不说,鬼魂陈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不浮夸,冷漠而沉稳,却在片刻间想好冷一切对策,安排好了到达后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