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断猜测,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总觉得有人在周围窥视我,我在偷听别人谈话,而在黑暗处,似乎也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脖子的衣领缝离,忽然吹过来一阵冷风。
这和冬夜里的寒风又不同,有种阴冷的感觉,我连忙侧头,结果一侧头就发现一张白森森的脸,就贴在我脖子旁边,瞳孔仅有米粒大的眼珠子直勾勾与我对视,嘴唇血红血红的,正朝我的脖子吹气。
靠,鬼啊!
饶是我心里素质过硬,也被吓的不轻,大叫一声,一个趔趄往前跑,猛的推开了小黄狗的房门,这会儿我也顾不得偷听了,只想快点儿找一个亮堂一点儿的地方。
“怎么是你!”小黄狗语气中带着惊讶。
“鬼,你家闹鬼!”我直接就窜到了鬼魂陈后面,凡是跟鬼怪扯上关系的事情,往他身边一站我就特别有底气,果然,一进入房间,脖子上的冷风就没有了,显然,那东西忌讳鬼魂陈在这儿,并不敢进来。
我松了一口气,看向门外,外面黑漆漆的,那东西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让人怀疑刚才所见的是否是错觉。
“呸。”小黄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鬼?吊死鬼吗?听说我祖上抢着宅子的时候,确实是逼的人家上吊了。”我想起刚才一眼看到的那张鬼脸,忽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好像是民国小姐?
但我有些不确定,于是看向鬼魂陈,他双手环胸,坐在一张红木椅上,慢吞吞的说道;“是我的保镖。”
我顿时欲哭无泪,道:“兄弟,你的保镖可真够特别的,能不能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从自己兜里捞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孩儿巴掌大的锦囊,底色是紫色,上面描金绣着一些古怪的符文,开口处是一条黑线扎着。
这东西我到是认识,这叫‘仙葫芦’,在民间很多地方,都有请仙的习俗,这些仙大多不是什么正仙,而是狐鬼精怪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不需要大的供奉,而且请一家,便认准一家,就像一个家庭御用保镖一样。
仙葫芦的造型,有葫芦,有精囊,有形似鼻烟壶的,不过以葫芦造型居多,锦囊倒是比较少见。
请仙的人准备一个仙葫芦,请回来的仙便会居住在仙葫芦里,将仙葫芦佩戴在身上,里面住的狐鬼精怪会时时刻刻保护平安。
这种手段大多不是正常人家会用的,属于旁门左道,很多人靠养狐鬼精怪来发财,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请仙进家门不难,难的是这仙不好送走,我之所以知道,是大伯曾经给我讲过他一个病患的故事。
那个病患是一个大老板,请了一个鬼仙,有那鬼仙在旁,事事都逢凶化吉,生意上遇到什么难事,鬼仙都会出动帮忙,或是给他解决对手,或是给他制造机会,就这样,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鬼仙的要求也越来越多,等到生意稳定时,这大老板身体有些跨了,养仙葫芦,本身就需要自身精血供养,老板生意已经稳定,便有心将鬼仙送走,结果这鬼仙送走一次回来一次,每次一回来,总有一些报复,先是家里的家具爆炸,后来就是托梦吓唬家里的小孩子,小孩子整夜做噩梦,吓的都不敢睡觉。
这样一来,富豪更不敢养仙葫芦了,按照送神的方法,第三次送仙葫芦,这次,那鬼仙果然没有回去,但没过多久,家里人就一个个离奇暴毙,先是年迈的父母,接着是妻子,有心求鬼仙宽恕,也为时已晚,不得已,只能找上大伯。
后来这事儿大伯爷解决不了,也不知那富豪的后果如何。
我看着鬼魂陈拿出仙葫芦,将领口打开,房间里的灯忽然啪的一声关闭了,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只一瞬间,灯又自己亮了起来,再开始,鬼魂陈已经迅速将袋子的领口扎好。
我想起那富豪后来惨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鬼魂陈道:“你养仙葫芦?兄弟,这东西虽然能帮助人转运,但后果很严重,你还是把她送走吧。”
鬼魂陈慢吞吞的说道:“我不养这东西。”
我道:“你骗鬼啊,我认得这锦囊。”
“哦。”鬼魂陈淡淡道:“我自己不养,都是拿去卖给别人。”说着,他腰间竟然抖出了一串仙葫芦,颜色各不相同,上面绣的符文也不同,其中一个很像狐狸,鬼魂陈见我盯着那个锦囊看,便道:“这个十万,是只狐仙。”末了,他突然加了句:“母的。”
我只差没吐血,合着这小子炸死以后,这么快就找到第二职业了?我对于这些东西实在很畏惧,连忙道:“你还是卖给别人吧,赶紧收起来。”
带鬼魂陈将那一串装了各种诡异东西的锦囊收起来,我才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是不是该给个解释?陈老大,你这次拿我当挡箭牌,害的我被人监视,是不是应该补偿?”
小黄狗见此,摇了摇头,道:“都坐下说,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
我们三人落座,我问道:“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小黄狗指了指鬼魂陈,道:“这你得问他,我怀疑,你们带出的那个东西,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不等我开口,小黄狗便解释起来:“首先是那块古怪的石头,它内部那个空间,明显是人为开凿出来的,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