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陈没有再开口,但我知道,他所谓的巧合绝对是假的,我不禁怀疑,难道鬼魂陈在跟踪我?
当晚,从他嘴里撬不出任何消息,第二天一早,他也没有退房的打算,一直蒙着脑袋睡觉,我看了看手表,杨博士该到了,于是我去机场接机,两人碰头后,我带杨博士到了酒店,准备收拾包袱走人,我并没有将鬼魂陈的事情说出来,因此杨博士看我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于是问道:“你的朋友?”
“算是吧,刚认识,酒店没房,所以拼房。”
我们离开时,鬼魂陈还在蒙头大睡,我有些不解,便支开杨博士,将他从被子里弄出来,问道:“你来这地方究竟为了什么?”
他迷迷糊糊的,说道:“与你无关。”既然如此,我也不热脸贴冷屁股了,正打算离开,鬼魂陈的手机忽然响了,在我印象中,他很少用手机,接了电话之后,也只说了一个嗯字,便开始洗漱,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须臾,我们三人出了酒店,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们旁边,司机是一个梳着两分头的瘦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他道:“陈先生,可以上车了。”
来接鬼魂陈的?
那人打开了车门,鬼魂陈坐了上去,杨博士奇道:“他也姓陈?”
这时,鬼魂陈忽然冲我们俩打手势,很明显,让我们上去。我当然不会拒绝,因为不摸清楚鬼魂陈的目的,我就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于是我带着杨博士上车,也不隐瞒鬼魂陈的身份了,车子开了很久,周围的一切都是英文表示,欧式的建筑风格和现代化的高楼交错在一起,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这里的绿化做得并不好,天空有些灰霾。
很久之后,逐渐开始出现了中文标识,我看到了三个字,唐人街。
旧金山的唐人街。
须臾,下车后便步行,停留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铺子前,铺子前有两根木制的柱子,刷着黑漆,柱子上还有对联,写着:
解济天下苦与痛
庇佑苍生乐与安
我靠,好大的口气。
铺子上的牌匾上写了三个字‘活人观’。
这是一间药铺,但我很少看见,药铺会用观字来命名,一般只有宫宇道观才会用到这个字,药铺大多用堂、斋一类的字眼。
小分头领着我们进去,药铺非常大,整整齐齐硕大规整的药柜,柜上的药名全是手工书法所写,台前的药柜,几名身穿雪白短褂,脚蹬黑布鞋,头挽发髻,别着木簪子的伙计,一个个看起来神情泰然,抓药、包药,十分熟练,显然已经十分熟悉。
这里的一切古色古香,甚至即便在国内,也没有这样复古的药堂,而且这些人头上的发髻让我联想到一个词:道士。
难道这是道医开的药铺?那可是十分少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