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梅山书院门内的众位学子,扬起脑袋,目光随着空中划过的几道抛物线,满脸呆滞。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梅山书院门前闹事,况且打的还是梅山书院的护院,自这梅山书院创立数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眼前的变化让人有些措不及防,因此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反映,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大双眼,就这么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情形。
“哎呦,摔死我了!”被静荷内力震飞的几个护院,犹如下饺子似的,先后落地,捂着被摔疼的地方,哀嚎起来,他们虽然是护院,但却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那最开始为难静荷的护院,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身体颤抖着挪动步子,往静荷这边走来,另一只手指着静荷。
静荷眸子一冷,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一字一顿道:“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
话音刚落,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雪龙突然现身出来,背上大刀拔出,刀刃直接袭向那护院伸出来的右手食指。
那人见雪龙,一身黑衣,脸色煞白,犹如地狱窜出的厉鬼一般,再看那骇人的大刀,手指还没有伸直,便立刻缩了回去,右手四指缩在掌心中,大拇指紧紧地护着,生怕自己手指短一截。
雪龙行动迅速,闪电般的出现,又闪电般的来到那人面前,挥刀,落下,对准的并不是护院的手指,而是护院的手腕。
长刀以一种异常灵巧的速度旋转一周,刀刃划过他的手腕,三百六十度,一到血线赫然出现在护院腕间,鲜血狂涌。
“下次,便是脖子了!”收刀入鞘,雪龙飞身急退,瞬间回到静荷身后,冰冷的声音犹如雪天的风,冰寒无比。
“啊……”那护院直到看到喷涌的血线,这才感受到一点点痛,下一秒,惊骇地叫出声来,左手使劲儿捂着自己的手腕,惊慌失措,满脸惊恐,坚持不到两个呼吸间,他便就这么看着自己狂喷的鲜血,就这么昏厥过去。
“你……你……你竟敢殴打梅山书院的人,你你你,你等着,我们梅山书院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伤成这样,生怕对方丧心病狂之下,将自己等人全杀了,忙爬起来,往梅山书院院内跑去,边跑便大汉道:“救命啊,杀人了,有人在梅山书院大开杀戒了!”
梅山书院议事堂内,五个老头子沉着脸,坐在赤红的红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
“现在怎么办?出去?还是当作不知道!”一个胡子花白,腰有些驼的老者,环顾一周,说道。
“呵呵,别看我,早就跟你们说别看笑话,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把这两位惹出三味真火来了吧,你们收拾残局吧!”另一个略微年轻一些的,幸灾乐祸地说道,他虽然跟在场几人相比年轻些,但年龄也有五十多岁了,只有嘴唇上方留着胡须,下巴上很是干净,脸上褶皱较少,相比于五十岁左右的同龄人,他脸上倒是干净不少。
“你这小子,还在看好戏!”那老者很是气愤,直接伸出右手拄着的拐杖,朝前者敲去。
“我说大长老,您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打我,
我现在好歹也是五长老了!”灵活的躲开,五长老很是调皮的撅嘴道。
“哎,说起来咱们早知道皇帝是什么性子,见皇帝竟然微笑着过来,还以为他改了性子,却没想到,一个眼神,竟然割了那护卫的手腕!哎,还不如早些出去迎接!”三长老摇头晃脑的说道,花白的胡子很是扎眼。
“皇帝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让那暗卫割掉护卫的经脉,不过是皮肉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实则并无大碍!”二长老捋了捋四十厘米左右,柔长的胡子,高深莫测地说道,脸上有着淡淡的欣慰。
“叫我说,咱们还是别再商量了,再商量下去,就该出事了,咱们出去吧,那何静箜向来是个能惹祸的,现在她在前开路,皇上在后撑腰,再拖延下去,吃亏的就是咱们梅山书院了!”四长老面色凝重,不由猜想道。
“咦,哈哈,正好不用去了!”圆桌上一个透明的东西,场景一变,五长老哈哈大笑起来,一拍大腿,乐呵呵地道。
“原来是柳正大人出来了,哈哈,正好,正好,不过又免不了一顿数落啊!”四长老面色一喜,而后又有些沮丧。
柳正是院长,虽然职权上管不住他们五个长老,但在辈分上来说,却是很重要,柳正七十多了,跟李沐阳是同年生人,与大长老是同辈,五长老又是他曾经的记名弟子,再加上他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在场谁都治不住他那火爆脾气。
唯一能治住他的,怕也只有那位李沐阳神医了。
场景继续回到那逃跑去搬救兵的护院身上,他连滚带爬的往里面里面走,一头扎在一个人怀里。
“哎呦……”那人捂住肚子,一下子坐在地上,表情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就很是疼痛。
“你……你走路怎么看人啊……”那人看着护院,虚弱怒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院正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都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
“院正大人,外面来了一行人,杀了咱们的护院,我正想去演武场求救呢!”
“杀人,哼,谁敢,没事儿别乱说,都散了吧,散了吧!”院正被身旁的护卫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摆摆手道。
眸光却是瞄向静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