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外的侍女们一哄而散,纷纷跑到自己的岗位上,勤劳工作去了。
李梦瑾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的喝茶,东看看西看看,目光淡定的穿过所有她面前的东西,就在她无聊发愣间,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满头白发,身体蹲在地上,双手托腮,像小孩儿一样,瞪大眼睛,透过长长的头发,好奇的打量着李梦瑾。
“你……”李梦瑾一惊,瞬间响起这人乃是天将天修,自己的内力一大半都归功于眼前这个人,她尴尬笑了笑道:“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前辈在这里?”天将天修歪着脑袋,疑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梦瑾瞪视着他,随即响起,当时她房间着火之后,天修便走火入魔了,于是她皱眉,极其不耐烦的看着天修,伸手指了指天修,随即问道。
“在这里!”天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他蹲在地上,却往前挪了挪,很是渴慕的往前凑了凑,更加靠近李梦瑾。
李梦瑾大惊,猛地站起身来,惊呼道:“你干什么?”随即退后两步,与天修拉开距离。
“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天修见李梦瑾退后,很是受伤的呆住了,愣了半天,随即无限委屈的说道。
“我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李梦瑾疑惑,而后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味道,衣服是刚换的,先前在萃馨亭听曲,身上染上了一些男人们抽旱烟的味道,难道,天修大人喜欢烟味?
她如此想着,稍稍放心下来,毕竟天修威名赫赫,曾经受伤的时候,都能把她弄得半死不活,后来多亏主人相救,她才有活命机会,如今来到敌营,自然要万分小心。
不知为何,自从荷花给李梦瑾强行洗脑之后,李梦瑾少了一些嚣张跋扈,多了些温婉淡然,就连思维也似乎正常了不少,许是荷花的影响,又许是她得知父亲被下在狱中,不那么跋扈了。
“你喜欢这个味道?”李梦瑾将长长的袖子拿起来,送到天修面前。
天修摇摇头,声音弱弱的道:“内力,内力跟我一样!”天修指了指李梦瑾的手腕,说道。
“内力!”荷花恍然,她终于明白天修所说的气息是什么意思了,她闺中的时候,虽然跟师傅学过武,但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有根基,为的也不过是强身健体,加上更好的塑造身形罢了,而内力,是与天修见面第一晚,天修强行给她的。
来此途中,天修又教了一些练功法门,因此,细细说来,她竟然算是天修的弟子,两人内力同源,难怪天修说气息熟悉。
想明白这一点,李梦瑾长叹一声,内心的戒备与恐慌尽数消失,她缓缓坐下,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俊美白皙的小脸,双眼清澈天真的说道,双手欢快的拉着李梦瑾的手,蹦着跳着,岂不知他那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娇俏的李梦瑾面前蹦跳,十足十像是个通体白毛的白猿
。
李梦瑾脸色黑了黑,看着面前一脸天真可爱,甚至有些稚嫩的目光,她感觉有些头大,赶忙松开他的手,道:“不许乱跳!”
“好!”点点头,天修继续蹲在李梦瑾面前,咧嘴傻笑。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李梦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坐好,随意问道。
心知天修已经失了神志,智商不过是三岁孩子大小,让他说什么前因后果,他定然也讲不出来,既然现在有人陪着,总比没人说话的强,于是她好整以暇,勉强问道。
“睡觉,吃药,扎针,睡觉,吃药,扎针抓蝴蝶!”霸气磁性的声音说出稚嫩的话,有一种奇异的反差萌,不过他目光中却有些惊恐害怕,每次提到扎针的时候,他的瞳孔都会缩一下。
突然,天修紧张抱住李梦瑾的胳膊,惊惶失措的说道:“有个叔叔,天天拿针扎我,好疼,好疼啊!”
“哦!”李梦瑾了然,那扎针的想必就是鬼先生了,听说那人医术不错,但就是不知道比主人的如何,鬼先生想必是在给天修治疗吧,想到这里,李梦瑾笑了笑,随即道:“那叔叔扎你,好坏,下次不让他扎你,他若扎你,你就打他!”
李梦瑾任由自己的胳膊被天修抱着,目光亮亮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打不过他!”天修可怜巴巴的将脑袋贴在李梦瑾肩膀上,蹭了蹭,再蹭蹭,又蹭蹭。
李梦瑾皱眉,再皱眉,终于忍不住,一手甩开天修,喝道:“老实些!”
天修一个抓不住,顿时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随后见李梦瑾那满是戒备责备甚至很不满暴怒的神色下,他竟然仰天大哭起来,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
李梦瑾怒,怒到皱眉,心烦的托着额头,不理会,抿了口茶,双眼望着哭泣的天修出神。
这天修也不知道怎么了,原以为只会哭泣几分钟的时间,谁知这厮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有劲儿,似乎心中有无数的伤心想要发泄,李梦瑾心烦,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于是,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欣赏离越国天下第一高手哭泣的姿容。
门外刚刚走不远的管家听到这里有声音,转过身来,扒开门缝,当他看到哭泣的不是别人,乃是离越国祖宗辈的高手,浑身一个机灵,缓缓关上门,去书房汇报了。
雷丘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一愣,随即默然不语。
皇甫罹终于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