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有说话,任由静荷扶着,缓缓朝门外走去。
“孙儿恭送祖母!”床上躺着的孔廉生,朝着老夫人的背影拱拱手,而后继续说道:“大伯慢走!”
“好好休养!”丞相朝孔廉生笑了笑,示意他安心养伤,当他一直叫踏出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站在孔廉生身旁的沁儿,若有所思,而后朝她友善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沁儿原本就红润的脸色,瞬间爆红,双眸娇羞的看着孔廉生,绞着手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死活不怨天抬起头来,此时,房间里的人都已经走完了,他们两个却还是各自尴尬的想着事情。
来到老夫人的房间,静荷看着熟悉的布置,笑了笑道:“祖母这房间倒是明亮的了不少,如此才更适合生活!”
“那是当然,你亲自带人将我这里拆了,我怎么敢再动,你是公主,我可惹不起!”嗔了静荷一下,老夫人坐在床榻上,静荷便拿出银针,开始给她针灸。
老夫人的状态只是有些疲惫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病,而且那暗香,对老夫人也没什么影响,虽然嗅到一些,但时间长了,便会自然消散而去,没必要一一驱除。
用针之后的老夫人明显精神了许多,身上的疲惫也消失不见,犹如睡了一觉,全然休息畅快一样,双眸炯炯有神的看着静荷,而后问道:“静荷,虽然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想劝你,不要为难孟夫人,她终归是这相府的夫人,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至于我身上的毒,解了便好,听我的,别报复她好吗,这件事,我亲自来处理!”
静荷一愣,将银针擦拭干净,收好,而后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祖母说哪里话,我娘亲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平妻,与孟夫人有同等的地位,再说了,母凭子贵,我母亲育有女儿成年,腹中还有整个相府的未来,龙凤双胞胎,如此功劳,难道比不上孟夫人吗,祖母,谁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您可不要太偏心啦,就是孟夫人,也没有我娘亲阶位高,封三品诰命夫人的圣旨乃是皇上亲自下的,发了明堂底报的,而且,我这个公主,也是有比相府大十倍封地,有实权的公主,况且还是未来的太子妃,您说,我的身份,与我娘亲而言,与孟夫人而言,到底谁贵谁贱。”
静荷本来不愿多说,但她实在忍不了,老夫人如此维护孟夫人,她可是起了歹毒心肠,不禁要伤害自己的娘亲,还要打掉自己娘亲腹中的双生子,最可恶的是,竟然还是借着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是多么期待这两个孩子,她能看出来,若娘妻真有什么事情,老夫人必然自责。
如此没心没肺,借刀杀人,让长辈伤心,损人利己,她着实看不惯,若不是娘亲让自己忍让,若不是她孟家还有几分势力,她早就将孟夫人捏死了,何至于如此麻烦。
静荷这话,老夫人心里不舒服,丞相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他更为明白静荷这句话的意思罢了,如今,娘亲的嫌疑已经除去,
那么下毒的最大嫌疑便落在孟夫人头上,这个掌管丞相二十多年的大夫人,竟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虽然听静荷强硬的说辞,让丞相很不舒服,但丞相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对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大夫人,让自己有愧疚的大夫人,对其充满了嫌恶厌恶,更多的怒。
“静荷,你就少说两句吧,母亲,这件事您不要查收,我会亲自处理的!”既然静荷愿意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处理,他不愿意让娘亲伤心,也不愿意将事情扩大,秘密处理了便是,总之,他不会让中毒事件再次发生,威胁到自己儿子的生命。
“盛儿,连你也帮她,静荷啊,你虽然是皇上钦封的公主,但毕竟是我孔家的子孙,难道,你现在地位高了,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夫人拿出架势,倚老卖老的口吻,说道。
“娘,不是我帮她,孩儿身为丞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孟夫人使的那些伎俩,孩儿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戳破而已,孩儿顾及夫妻情分,而她呢,竟然敢对您下毒,这是儿子万万不能容许的!”丞相目光阴厉的看着前方,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杀意,这眼神,将老妇人吓了一跳。
忙颤颤巍巍的晃动着身体,静荷想要搀扶她,却被她甩开了手臂,静荷瘪瘪嘴,早知道就不给她活血渡气了,忒拎不清!
往后退了两步,静荷也不在搀扶她,静荷自问并不是特别的善良,愚孝,就连丞相,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她都有几分心结无法坦然相对,更别说这个从小到大只生活在别人话语里的奶奶了,对静荷而言,确实没什么感情。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当年终归是你先负了她,她年岁大了,无法生育,心性难免会孤僻一些,你多忍耐便是,何必真的与她计较,难道就因为静荷公主,你就如此偏向她?”老夫人身体晃动着,扶着墙,一脸阴沉的说道,眼中满是对儿子的失望。
丞相左右为难,连声躬身道不敢,却不说一句话来反驳,静荷看不下去了,自己虽然不亲近丞相,但他始终是自己的父亲,而且事出有因,她才不会为了不让老夫人难受,便善意隐瞒,既然你护着孟夫人,那么你就要承受护着她的后果。
“祖母,实话跟您说了吧,您身上所中的毒,其实不是针对您的,那毒药名为暗香,怀孕之人闻了,毒性发作便会造成胎儿没有胎心,在睡梦中死去,而且,大人也会疲惫,最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