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一天管家就让管事们等着,这也就算了,为何无缘无故的打起管事的板子?你这让我的脸往哪搁?”齐老太愤怒的上前,对文夫人说道。
“齐老太您莫慌,不过是教训个不懂规矩的下人罢了!您呀,以前就是对他们太宽容了些,让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是奴才,这才让他们养成目中无人的狗样儿!”文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你这是在指择我当家管教不严?”齐老太脸色一阴,责问道。
文夫人笑笑,不搭话,脸上却写着,‘难道不是?’的意思。
“还不快把人给放了?我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齐老太对着院里的章妈妈和几个婆子喝斥道。
章妈妈和几个婆子未动半分,只等文夫人发话的样子。
“文氏,还不快让你的人放开那管事!”齐老太气得脸色发青,转头对文夫人说道。
“奴才不懂规矩,难道齐老太您也不懂规矩?侯府什么时候奴才犯了事不受罚的?”文夫人说道。
“他犯了什么事?你至于要这么把人折腾死?不过是没跟这丫头见礼罢了,用得着这样非得打人板子?刘管事这十几年忠心为侯府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又何必?”齐老太说道。
不等文夫人说什么,紧接着又道:“文氏,你这样做,可是会寒了管事们的心啊!听我一句,你还年轻,不懂管家不要紧,可以慢慢跟着管事们学,否则,将来这府里谁还替你办事?”
文夫人闻言,心中冷笑,今早这一出,若没有齐老太安排,打死她也不信。今日当着众管事的面这么说她,若是她软了半分,怕是以后别想当好这个侯府的家了。
于是,表情淡淡的回了句:“管家的事,就不劳齐老太你操心了。你还是快去想办法把我婆母嫁妆的事给处理完了,叶家的老祖母还等着我回话呢)”
“文氏你……”齐老太那个恨啊!为什么当初没一把毒药将那李泰华给毒死,这才娶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过来与她斗!
“我就不送你了,一大堆管事还等着交接事物呢。”文夫人说罢,转身朝回事堂去。
李文昔默默的跟上,却正巧被齐老太注意到,便指着李文昔道:“文昔你长本事了啊?什么时候学会一身刁蛮不讲理的毛病?平时见你不声不响的像个透明人,心思倒是毒的狠,一个惹你不高兴也不管是不是有功劳的管事,你也让人打。”
李文昔挑眉,奇怪的看向齐老太。
却见她没停嘴的继续说:“平时见你挺懂礼数的,怎么你母亲才接管侯府当家的,你就目中无人了?今个儿见了我,也不知道行个礼。你又怎的反过来怪管事们不给你见礼?小小年纪不知道尊老吗!”
文夫人正要堵回去什么,却被李文昔扬手阻止,然后走到齐老太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齐老太是在跟我讲规矩吗?”
齐老太冷哼一声,“难不成我这个长辈还教不得你规矩?”
李文昔却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齐老太,你是我爷爷的妾,没错吧。”
齐老太一听李文昔说这话,顿时知道她要说什么,正欲开口,却见李文昔说道:“我是爷爷的嫡亲孙女,侯府的嫡孙小小姐,没错吧。按我朝律法,妾氏乃奴,虽然你未入奴籍,但是,妾还是妾,是下人!”
“你……”怎么说话的?后面的几个字齐老太还没来得急说,又见李文昔说道。
“还有,齐老太怕是忘了吧。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有品阶在身。莫说一个小小的管事,便是齐老太你,按规矩见着我也是要行跪拜礼的。”李文昔说到这,诡异的看了眼齐老太,千万不要跟她谈规矩!
而后继续道:“齐老太说我不知规矩,我认了。我应该每次见到你,让你对我行跪拜礼,我站着你不能坐着,我吃饭你得伺候着,这些可都是下人该做的!是不是?”
“我是你长辈!”齐老太半天黑着脸,吐出这一句话。
“所以说,我就是念在你是老人的份上,尊敬着你,才让你违了那些该讲规矩的事。不过,看样子齐老太今天要教我规矩,你说我要不要按规矩来?”李文昔突然微笑道。
“……”齐老太瞪着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被气得。最后,冷哼一声,带着两个婆子气喘喘的走了!
造孽啊!这该死的侧室身份!她从来没受过这等气,竟被一个小丫头一口一个下人,一句一个奴才的教训,还想她行跪拜礼?!
不行,她必须要和儿子商量,不能再让这一家子留在侯府了,照这个势头下去,不要说夺爵,连管家都夺不回来。
文夫人冷冷的看着齐老太带着婆子离去,这才扫了眼在院子里的众管事,道:“这位是刘管事,是么?听说你管着府里厨房的采买,油水吃多了,胆也肥了是吧。来人,传我吩咐,将这刘管事打三十大板,将他们一家都发卖了!”
“夫人!求夫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请夫人不要发卖我一家!求夫人饶了我啊!”刘管事在见到齐老太连连在文氏手上吃憋后,就知道事情恐怕有些不妙,齐老太怕是保不住自己,于是识实务的求饶道。
“拖下去。”文夫人看也不看,吩咐道。
众管事见管了几十年的老管事就这么突然说卖就卖了,才深深觉得,他们是一群奴才!主子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一生。
不过,也有些管事觉得自己势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