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回去让人准备床干净的被子过来,夫有难我这做妻子的自然是要共苦的。”李文昔说罢,也不再理会那还在惊呆中的守卫,转头看向王园园,用仅两人扣得清的声音说:“园园你先回去,到时帮我把这消息带给我父亲,让他心里有个对策,王爷不出去,我自是不会离开的。”
“你这是何苦。”王园园担心又怜惜的说道。
李文昔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不过,眼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如果她不在赵珩身边,万一有人暗害于他,以赵珩如今这身子,既便功夫再好也是被人虐死的份。
有她在,不管明的暗的,这世上还没人能伤得到他。
再说,赵珩现在伤势很重,在这样的环境下没人照顾,那后果,既便没人来暗害他,估计以他如今这种状况也拖不了多久。
“王妃,这,您不能在这儿。”那守卫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挤出这么句话。
李文昔未理他,径自与王园园道别,然后回身坐在赵珩身旁,老僧入定般谁也不看。
那守卫见她如此,欲哭无泪,虽然珩王爷是待罪之身,可这珩王妃不是啊,想了想又不敢得罪太深,只好出门找守卫队长商量。
等王园园离开不一会儿,之前领着她们进来的守卫领头人便进来,瞧见李文昔淡定的坐在那里,先是进来朝她行了她,然后说道:“珩王妃,您莫让小的们难做,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您先回去吧!”
李文昔抬眼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说若我将你杀了,是不是就能待在这了?!”语气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守卫背脊一凛,额头冒着虚汗,终是没敢再说什么,领着另一个守卫便退了出去,落了房门锁。
“昔儿,咳咳……”赵珩张口欲说什么,却被李文昔抬手阻止。
只见李文昔道:“你不用说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清楚,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我总是希望着你长命百岁的才好,我才能安稳靠着你这大树好乘凉。”
赵珩无奈的摇头失笑,却也不再说什么,之前他一直心神紧绷着,如今既李文昔在这儿,他神情一松,倒是觉得想歇会。
这般想着,眼睛便眯了起来,干脆躺在那木板床上,头枕着李文昔的腿。
而李文昔也不再言语,用手指轻轻的给其按摩脑袋,不一会儿赵珩便睡着了。
……
没多久,宫里该知的人都晓得李文昔突然进了牢里问赵珩,皇帝听罢也只是冷哼一声,倒没说什么,而太后和皇太听了,分别让人去打探。
太后提醒吴琴香这时候也应该去表现表现,而皇后显然就没那么好的心情,忙让人找来大皇子赵敏商量李文昔这举动的意义。
虽说赵珩在朝中并无明显的支持党派,且一直跟随赵睿左右,一副支持赵睿的架势,可他们心里都明白,不管赵珩还是九皇子赵睿,身后支持的都是武安候。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明明是以谋逆之罪暂定赵珩,却是送往宫中的破落牢殿而不是送至天牢关押的原因,毕竟武安侯府如今除了在军中的威望和兵权外,还有全朝上下等中下层的官员乃是老爷子胞弟李德根的门生,也就是李文昔的叔公。
大皇子赵敏一收到皇后的消息,立马便知晓自己母后找他是为何事,一到皇后宫中,立既挥退众人,让两人贴身的亲信守在门口。
“敏儿,今日这事,怕是武安候府已表明不会善罢甘休,依你之见,如何是好?”皇后皱眉问。
赵敏不急不徐,抿了口茶,才道:“母后稍安勿燥,此事有人比我们更急。”
皇后闻言,眼前一亮,道:“是慧妃他们?”
赵敏点头,冷笑道:“他们倒是打得好主意,哼,老三他们以为我不知,竟派人装作我们的手法在途中暗刺老九,还命人在老十的医药上动手脚,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毫不含糊。”
“那老九赵睿如何了?”皇后问,虽说别人借她们的刀很不爽,不却若能除掉老九也算是少了一个竞争,到时候他们只剩老三赵聿,那就好收拾的多。
赵敏摇摇头,语气颇为阴郁,道:“整个帝都皇城都快被我翻了个遍,却是没有老九的消息,不过两种可能,要么已是凶多吉少被老三得了手,要么就是藏了起来。”
“会不会是老三和老九联合起来的计谋?”皇后担心的说道,在她看来,最担心的就是老三老九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不会,不说老九是怎样的人,既便是老三也是不会这般做的。我倒觉得,这事儿老十突然插进来有些莫明其妙。”赵敏说道。
“怎么说?”皇后问。
“我原不过是想老九与陛下有一些膈应,原本那些证据都是指向老九,却不想这老十也算是个有本事的,真正是帮老九到底,将那些个证据都换作了是他,把老九摘得个干干净净。”赵敏说道。
皇后一听,不由的道:“赵珩若不是那贱女人所生,我倒是觉得这人可以好好利用,此人虽性情古怪,脾气又冷,但到底是个忠心的,若能为你所用,想必取大位更易。”
赵敏点点头,到是表示的确如此之态。
如果赵珩能为他所用,赵珩之妻又是出自武安候府,既便不由赵珩带着武安候府来帮与他,但最少能保证武安候会两不相帮,毕竟,老九赵睿虽是老武安侯的外孙,可李文昔却是现武安候的亲闺女,帮谁都是不可的。
“母后,儿子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