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文昔想也不想的就道:“陛下,王爷他不能去晋城。虽说妇道人家不能干政什么的,可我不是干政,我只是站在一个妻子的角度上说。臣媳才生下孩子不久,王爷若是离开,臣媳定然是寝食难安,孩子们也一定会吃不下睡不着的。”
“放肆,这里岂容你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的,给我退下。”皇帝喝斥道。
李文昔不为所动,干脆上前直接拉住赵珩的手,对皇帝道:“我不管,就是不准他去,否则……”
“否则怎样?”皇帝哼声道。
李文昔觑了觑赵珩一眼,又理直气壮的看向皇帝,道:“否则我就,我就天天闹得宫中鸡飞狗跳,一刻也不得安宁。”
“你……”皇帝气得手抖啊抖的指着李文昔,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心中气得真想恨不得上前打她一巴掌,真是太过份,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叫板,居然还敢威胁他?
很好,很好!李文昔是吧,你以为有武安候府撑腰就胆肥了不成?
“来人。”皇帝突然对外面说道。
陈公公立马就进来,“陛下,您有何吩咐。”
“叫人把她给我绑了,以下犯上,藐视圣威,目无王法,给我关进天牢。”皇帝怒冲冲的说道。
这,陈公公为难了,看向赵珩,一脸不知所措。
“怎么?还不赶紧去办。”皇帝见陈公公半天没动,不由的怒目而视的道。
赵珩站在这里无语了这么久,早就想对妻子说,其实,他又没打算去,瞧把她给急的,连皇帝都敢叫板了,看来妻子对他都没自信也没信心了,怕他答应了,吧!
叹了叹气,赵珩对陈公公道:“你先下去吧。”
“诺。”陈公公如释重负,立马退了出去。
皇帝见此,气得瞪大双眼,“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你们想干嘛?居然一个个都抗旨不遵。”
赵珩上前,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自己这个并不亲厚的父君,轻声道:“父皇,消停吧。你争了大半辈子,为了这皇权又算计了大半辈子,如今你瞧瞧自己还有几日可活?为何躺在床上都要如此算计?你难道就没想过,既便你算计了得,却最终都要身死,你身上这位置迟早要交给你其中一个儿子。”
皇帝闻言,反而没有多大激烈,而是看透般的精光一闲,平静道:“竟敢对朕这么说话!你要造反不成?”
赵珩摇了摇头,道:“父皇,你如今病重成这样,难道还以为自己能掌控得了一切?造反我是不敢的,只是在算,你什么时候下旨传位。”
“呵呵!哈哈!真是我的好儿子们啊!你们终于露出尾巴了,一个个觊觎朕的皇位,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哼,赵珩,你休息我会下旨传位给你,你可别忘了,我的儿子可不止你一个。”皇帝又笑又颠,最后冷笑的道。
“你会的。”赵珩一脸筹定。
皇帝忽然不吭声了,其实他心里一直有盘棋,棋局中谁是马谁是炮他心里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他对于赵珩的话虽然气,可却生不出恨,更生不出杀意。
不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更是为因,与其他儿子比起来,赵珩是他心中最为满意,也是为头疼和……忌惮的一个。
若说哪个儿子最适合帝位,无疑是赵珩。心计了得,心胸宽得,手段狠得,尤其是这些年与他的斗智斗勇,让他又欣赏又憎恨。
“你们走吧。”突然,皇帝什么话也不说,挥了挥手,直接赶人。
“……”这,就放过他们了?李文昔怀疑的看向赵珩,不明白这是演的哪一出。
“儿臣告退。”赵珩行完礼,拉着李文昔便退了出去,留下皇帝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
神精病啊!李文昔一出来,心中便忍不住吐槽,真是害她担心了一下,差点都要动用技能了。也不知道这皇帝是怎么样的,一会儿要杀,一会儿又放人走,难道是因为病重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赵珩也没说话,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的回到麒麟殿,跟在后面的雨雪和青芽不敢出声,紧张的抱着两孩子小心翼翼噤若寒蝉。
才回到麒麟殿,松姑姑便上前为报,各宫的主子都送了贴子过来,纷纷表示想要上前来看看李文昔以及两个孩子,征寻什么时候她有空。
李文昔看了贴子,懒得一一回复,干脆和赵珩商量道:“夫君,既然这些人都要看,不如我们哪天补个宴,把人都请了来,免得一个个的请浪费时间。”
最主要的是,不管那些人有什么样的糖衣炮弹,都一起发过来,免得她一个个的对付,那多浪费时间啊。
“可以。夫人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赵珩笑道,似乎在皇帝那儿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若不是因为回来的路上他沉默那么久,李文昔都以为他都不在意的。
不过,见他现在这般神情同她说话,想来刚才在路上已经有了良策。
“嗯,也不挑什么日子了,反正不是有十来天就除夕夜宫宴的么,我们也不另外设宴请了,就直接约她们宫宴再相娶好了。”李文昔笑道。
“……”这还真是会省事,赵珩有些无语的想。
“对了,我们要不要去皇宫那里拜见一下?”李文昔问,其实按礼她是要带着孩子去皇后以及四位贵妃那里行个礼,问个安什么的,可是她不太想去啊!
“夫人想去?”赵珩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