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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伊凡昏厥了一刻,待醒过来,下意识地寻找北悦的方向,就看到她满脸的伤痕。
“哥……”
盛依诺见哥哥苏醒,连忙跑到他身边,却被盛伊凡紧紧抓住手腕,“你打她了?你怎么敢……”
他气的要翻身而起,却又牵动了伤口,捂着肩膀重重倒下去。
北悦忍着痛意走上前去,拧眉道:“你别动,让医生好好包扎。”
盛伊凡额头沁出冷汗,洇湿了发梢,眉眼心疼地看着北悦,“你能躲开的,为什么?这不像你。”
以前的北悦,向来是不吃亏的性子,活脱脱一朵霸王花,谁敢动手打她?不要命了吗?
北悦淡淡道:“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欠你的。”
几个耳光,打消她的负疚感,很划算。
盛伊凡懂她,不怕她恃宠若娇,没大没小,怕的就是她与他一码归一码,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她怕欠他,便说明在她的心里,他已然是个外人。
重新包扎好伤口,盛伊凡被送进病房,北悦跟着要进去,被盛依诺阻拦在门口。
她厉色不改,环臂冷冷看着她,“怎么,还没挨够巴掌是不是?北悦,人贱也要有个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种感觉很刺激是不是?傍上季少还不够,还想来勾引我哥?你真以为你是天仙,人人都得爱你?”
北悦撩起眼皮,“这番话,你是为自己做代言吗?”
盛依诺双眸一眯,“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比起我这点零星的感情史,盛小姐的私生活才丰富呢,论脚踩两只船的魅力,你是鼻祖,我得好好向你请教请教。”北悦淡淡如是。
盛依诺眉心一凛,像是习惯了,巴掌又高高扬起来,只是这次没落到北悦的脸上,反被她握住手腕,反手挥在自己脸上,疼的一瞬间懵逼。
北悦拍拍手,“你还真是打上瘾了,这么喜欢打人脸,回家自己慢慢练练先。”
在盛依诺的怒瞪下,北悦清冷道:“我是欠你哥的,但我不欠你的。这次绑架的事情我给你记着,迟早有一天,陈怡的账,我的账,你通通得还。”
撂下一句话,她眼看进不得病房了,便转身离开。
盛依诺不知道这死女人到底哪来这么大的气势,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在她身后吼道:“北悦,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靠近我哥,更别妄想做我嫂子,你不配!不配!”
北悦头也没回,心中波澜不惊。
多少年前,尚年轻的女孩就凶巴巴地跑到她跟前来警告她离开她哥哥,说她哥哥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那时她只当是一个小女生的幼稚玩笑话,如今才知晓,这是一种恋兄情结在作祟。
伍媚当年跟她分析的果然不错,盛依诺针对她,或许并不是单纯的不喜欢她,而是对她“哥哥女朋友”这个身份有着本能的排斥,说白了,换做任何女人,都会被盛依诺敌视,视为情敌。
北悦凄苦一笑,瞧瞧,她遇到的都是怎样的婆家?
或许命中注定,她是不适合婚姻的。
正失神着,旁边病房的门突然开了,现出伍媚的脸,见到北悦刚要说话,就被她的脸吓了一跳,“老天,你的脸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北悦被她拉进病房,抚了抚面额,确实挺疼的,能感觉到脸上被打出来的清晰指痕,盛依诺本就恨她入骨,下手怎么可能轻呢?
“谁打的?盛依诺是不是?刚才就听到她在外面大呼小叫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我的人,我帮你收拾她去!”伍媚气的,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跟人干架。
北悦拎着她的脖领子将人扯回来,声音满是疲惫,“别去了,我让她打的,不然她能伤得了我吗?”
伍媚一想也是,可一听这话更愣了,一指头戳她脑门上,“你是疯了吗,居然站那不动自个儿找打?你要是想找虐,何必找她,我来就行。”
北悦白她一眼,懒得理她,“累了,我躺会儿。”
“躺什么躺,你还没跟我交代呢。”
“交代什么?”北悦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
“盛伊凡的事啊。”伍媚在她身边坐下,“我都听说了。真没想到啊,他居然还活着,还居然是警方的卧底……啧啧,怎么看都像是在拍警匪片。”
北悦不置可否,半响睁开眼睛,握着她的手抿唇道:“绑架的事情,我替他跟你道歉。”
“你替他道歉?你道哪门子的歉?”伍媚冷哼一声,“你能说他绑架我们不是故意的吗?既然是故意的,那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不会原谅他的。”
“十郎……”北悦无奈地唤她一声。
伍媚瞪眼睛,把手抽回来,“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码归一码,你对盛伊凡旧情未了那是你的事,可他绑架我害老娘饱受身心上的折磨那就是我的事了。阎老鬼什么下场你看到了吧,盛伊凡和盛依诺兄妹俩,我也不会放过的!”
北悦叹一口气,伍媚说的有道理,这次若不是因为盛伊凡帮她挡了一枪的缘故,她心里有愧,否则,她也不会轻易放过盛依诺的。
“瞧你,眼睛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是不是明明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放过啊?”伍媚一阵见血地挖苦她,“你这个人,从来都是嘴上说的厉害,实则最重情重义,软肋也在这里